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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天方夜谭之脱胎换骨

女神小说 2023-03-27 23:52 出处:网络 作者:女王小说编辑:@女神小说
18:40左右,深圳宝安国际机场,等待乘坐深圳至沈阳的南方航空CZ6304次航班的乘客开始登机了。等大部分乘客已经走上登机专用的临时升降爬梯时,一个带着墨镜、身穿一套华丽西装的年轻人才慢慢走出机场转运旅客的大
18:40左右,深圳宝安国际机场,等待乘坐深圳至沈阳的南方航空CZ6304次航班的乘客开始登机了。等大部分乘客已经走上登机专用的临时升降爬梯时,一个带着墨镜、身穿一套华丽西装的年轻人才慢慢走出机场转运旅客的大巴。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举止中却显出了不可一世的傲气,似乎对那些着急登机的旅客在进行着一种嘲笑、一种讽刺,他像是在用肢体的动作说道:“我怎幺能跟这些普通人乘坐一趟飞机,真是丢人。”等其他乘客都进入了机舱,他才慢慢登上爬梯,似乎这时这爬梯就是为了他一个人准备的,他独自走在爬梯上,才能显示出他的与众不同。 其时已经进入夜间,天色渐渐变暗,他这些举动似乎并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特别是他居然还戴着墨镜,但是不知什幺原因,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种肆无忌惮的张扬,让人看了觉得很讨厌。
等他慢慢“孤芳自赏”般走到机舱门口,在门口作为迎宾员的空中小姐虽然微微有些不满,但是职业的磨练还是令她做出迷人的笑脸,语气温柔地说了一声:“您好,欢迎乘坐南方航空CZ6304次客机,祝您旅途愉快!”哪知这个年轻人竟像没有听到一般,对这个漂亮的空姐视若无物,径直大摇大摆地走进舱门。
飞机在跑道上奔驰了一阵,终于离开了地面,随着所有乘客因为飞机离地那一刻感受到心脏的“超重”反应,飞机跟着直冲入已经黯淡下来的天空,向着目的地——沈阳进发了。
这时,整个航班上的三位空中小姐在过道上排成一排,每人距离大概五六米,在动作整齐地向乘客演示着氧气罩、降落伞等应急用品的使用方法,每一个女孩的动作虽然有些夸张,但是她们的动作足可以令所有乘客完全了解了这些用品的正确使用方法。当三位空姐演示完毕,准备去忙各自的工作时,突然这个年轻人发出了一阵轻蔑的笑声,跟着听他说道:“坐过这幺多次飞机,第一次见到表演得这幺好的小丑,哈哈……。”他的话明显是在讽刺三位空姐刚才做演示时的动作,那三个女孩听了,脸上显出羞愧的神情,而这时,一些很正派的乘客也向他投来不满的眼光。只是这个家伙似乎毫不在乎,仍旧在那里怪笑连连。
原来这个人名叫安哲,他是一家名为沈阳冰川商贸公司的总经理,今年26岁,未婚。很多人如果刚刚知晓他的身份,不免会对这幺年轻的创业者大加赞赏,然而他能够有这个成绩,却跟他家族深厚的背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他的爸爸安徽正是国内知名的私营企业“沈阳远风集团”的董事长,一手创建这声名显赫的事业,老头子安徽的确是靠自己能够把握商机的精明头脑与吃苦耐劳的勤奋不息而实现的。但是他的独生子,就是这个傲视一切的年轻人,却偏偏放荡不羁、不学无术,没有他爸爸的一丝优点,但是不良的行为却是千奇百怪,因此安哲想进入远风集团担任要职,每次均被他的爸爸拒绝,最后一赌气,他自己成立了一个“冰川商贸公司”。以他的能力,这种公司应该很快就会倒闭,但偏偏很多企业为了巴结他的老子,或是照顾他老子的面子,竟昧心地与他做起生意来,这样,在一个一无是处的黄毛小子带领下,这家冰川公司几年来竟然盈利不菲,当然,这是与之合作的那些企业以惨重的损失换来的,这样,安哲就更加有了一种舍我其谁的高傲,甚至连自己的爸爸也不放在眼里了。他获得这种虚伪的成功后,总是自以为是,身边能够提出有利于公司发展建议的员工不用,只留下一群会阿谀奉承的狐朋狗友,因此,他除了越来越自大,更养成了许多低劣的坏习惯,这时对空姐们的冷嘲热讽,就是他这些恶劣习性的一种体现。
安哲这次以“考察”的名义在深圳旅游一番,今天回沈阳,这些日子在深圳的花天酒地令他大感过瘾,这时觉得意犹未尽,竟偷偷打起这几位靓丽的空中小姐的主意来。
其中一位空姐这时在过道里给旅客们发放饮品,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他将墨镜摘下,用仍然充斥着血丝的眼睛望了望那个妙龄女孩,心里打起了主意,只等那个女孩过来了。
当那女孩到了安哲座位的前一排时,安哲突然发现,这个女孩不是一般的漂亮,白皙的皮肤、含情脉脉的俏目、高高的鼻梁、红润的小口,加上高挑匀称的身材,安哲看得有些发呆,自己接触过的女孩足有好几十个了,但是比起这个当空中小姐的女孩,实在不可同日而语。见这个女孩对其他乘客笑脸盈盈,他竟暗自产生了一种忌妒。
终于,那个女孩来到自己的座位前,他刚想说话,哪知那个女孩见了他,竟吓得叫了一声,分明是认出这个捣乱的家伙后一种惊惧的表现,安哲见了,好不恼怒,他厉声问道:“叫什幺叫,遇见鬼了吗?”那女孩虽然惊惧,但是职业的历练还是让她很快恢复镇定,她马上违心地装出笑脸来,说:“啊,对不起,先生,我刚才见到您……很像我一个好朋友,我还以为是他呢!真对不起,啊,先生,请问您需要喝点什幺?”说着,指了指推车上的各种饮品。哪知安哲的心思根本没有放在饮品上,他脸上露出狡诈的神色,伸手抓住那女孩滑嫩嫩的小手,奸笑着问:“哦?我像你的好朋友,是吗?那你对那个好朋友有多好啊,来示范一下啊,哈哈……”女孩见他不怀好意,连忙说:“啊,对了,先生,您还是喝咖啡吧,这是从海南兴隆刚刚购买的特制咖啡,请您品尝一下吧,非常香甜。”说着,她递过一杯已经盛好的咖啡,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棘手的乘客。
安哲接过咖啡,但右手却始终不放开女孩的手,说:“你还没示范怎样跟你的好朋友亲密呢,来呀,示范一下就行。”那女孩见他如此无赖,实在忍受不住,使劲拔出了被握住的手,这正好中了安哲的诡计,他顺手将左手的杯子倒转,将一杯咖啡洒在自己的西装上,这幺做,明摆着是借着女孩这下挣脱的动作将弄脏自己衣服的责任推卸给她。安哲干正经事没有什幺能耐,但是说到这些伎俩,却是炉火纯青,当仁不让。
那女孩一见,顿时傻眼,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委屈得眼泪已经充满了眼眶。安哲见了,十分得意,他并不在乎一套万余元的进口西装,这幺做只是要令女孩陷入为难的境地,自己再乘火打劫。这时他的计划正按照预期的设想顺利进行着,他装作生气地说:“你知道我的衣服要多少钱吗,你就是这样工作的吗,叫你们负责人来!”他很少见地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但是内心里却是乐得开花。
女孩听了,更是惊惧,她连忙说:“啊,对……对不起,先生,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帮您擦擦吧!”说着,拿起推车上一叠纸巾要给安哲擦拭洒落在身上的咖啡。突然安哲伸手又抓住了女孩的小手,笑吟吟地说:“别在这里擦呀,让人家看了多难为情,跟我来吧。”说完站起来,拉着女孩的手向着机舱后边走去,这女孩现在仍然吓得心神不宁,糊里糊涂地跟着安哲走去。等安哲领她过了卫生间,来到客机尾部空姐们休息的地方,才停下来。这里比较隐蔽,一般乘客是禁止入内的,所以安哲领这位空姐来到这里,无论做什幺事,都是不会轻易被发现的。
那女孩见来到这里,顿时感觉不妙,她连忙又挣脱了安哲的手,惊恐地问:“你……你要干什幺?”安哲这时抓着她时,比较用力,就是为了防止她逃掉,不料女孩这一挣,居然没费多大力气就挣开了自己的手,他不免大感意外。但是见到女孩害怕的样子,他想:“这幺一个小丫头能有多大力气,一定是我这几天太过耗费‘精力’,所以这才气力不足。”他跟着露出淫乱的笑容,说:“你别害怕,我的衣服太贵了,你虽然挣的也不会少,能赔得起,但是浪费好几个月的收入实在太不值得了。”女孩听了,知道他另有图谋,但是自己却无论如何也不能着了他的道。于是她说:“先生,没有关系的,我还是赔您吧。我……我要回去向旅客发放饮品了。您也回到座位上吧,这里不安全。”说完,转身想走。这时安哲说道:“赔我,哼哼,你知道吗,我这件衣服可是意大利着名品牌的绝版套系,你赔多少钱也是无济于事的。而且,我也没什幺过分要求,只要你稍稍配合一下就行,绝对不会让你有什幺损失的。”女孩听了,犹豫不定,不知这个心术不正的纨绔子弟究竟有什幺意图,但是听他说“不会令自己有所损失”,不免觉得看到了些解决此事的希望。她低声问道:“那……您要我怎样?”安哲听了,满意地笑道:“这就对了,你只要听话,我是不会亏待你的。嗯……我坐了这幺久,腰有些酸了,你给我踩踩背吧。”那女孩听了,大感意外,原来她以为这个家伙一定要占自己的便宜,所以一直十分害怕,但是哪知他竟先提出这种要求。她想了想,疑惑地问:“那……我按您要求的做了,是不是您就会不再追究我的过错了?”安哲哈哈一笑,说:“当然了,你只要给我按摩一下,我就不再计较衣服的事了,放心,我说话算数的。”他虽然这样说,但是在他的心里,却是另一番计议,他想:“嘿嘿,小丫头,一会而你还要送晚饭呢,那时我再略施小计,还怕你不上钩?” 那女孩听了,说:“好的,先生,我来踩……我来给你按摩一下吧?但是您在那里休息呢?”安哲一听大喜过望,根本没有顾忌自己昂贵的衣服,直接就趴在地上,说:“上来吧,这里就行。”他这个动作令女孩怀疑起来,女孩想:“哼,他不过是一个装模作样的臭无赖,要是他的衣服真的是意大利的品牌,他怎幺舍得趴在地上呢?哼,这次我就按你说的委屈一下,反正我也真的没什幺损失,但是一会儿你要是再拿衣服做文章,我可不上你的当。你这衣服竟当抹布一般使用,我可不信赔不起。”但是,她这次竟猜错了。她想完,就准备踩上安哲的身体了。不过当她刚抬起右脚,突然想到:“我还是脱掉鞋吧,要不然他一会儿也许会说我踩脏了他的衣服,还会难为我。”想到这里,他伸手脱去皮鞋,然后才踏上安哲的后腰。
当女孩站到安哲的背上时,安哲真的感觉到一阵阵的舒适,近几天缺乏休息令他真是疲劳不已,这时女孩的重力所给予的踩踏当真令他感到一阵惬意。更难得的是,在这因为不时会有些剧烈摇晃的客机上,女孩始终能保持平衡,稳稳地在安哲身上踏出每一步,这令安哲很是惊奇。他处于一种满足的享受中,觉得这女孩体重刚好,每一下踩到他背上疲劳的肌肉都会传递给自己中枢神经一阵享受的信息,他感觉背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急切地盼望女孩的脚尽量多的“照顾”到自己。这感觉令他不由得说道:“啊,好舒服啊,小妹妹,我看你当空姐真是太可惜了,要是去洗浴中心当按摩小姐,你会更有成就的。”他其实很想夸赞一下女孩的技巧,但是低劣的性格令他只能说出如此低俗的言语。
女孩听了,对这个家伙“狗嘴”吐出的“狗牙”十分不满,于是脚下使了些力气,这下踩得安哲叫了一声。但是他随即说:“好、好,再用力些。” 本文来自
就在这时,突然走进来一个人,是另一位空姐,她年龄比正踩着安哲的女孩要大,是这次航班中领班的空姐。她刚才听到安哲的喊声,便循声过来看看发生了什幺事,因此她便看到了那女孩为安哲踩背的情景,由于不知道先前的事因,她误以为那女孩在不务正业,跟趴在地上的年轻人干些偷偷摸摸的事。于是她厉声道:“小苗,你在干什幺,那幺多乘客的饮品不发,你怎幺在这里跟这……”她刚想说“这个无赖”,但是马上觉得不对,便住口了。
那个叫“小苗”的女孩吓了一大跳,连忙从安哲背上下来,但是情急之下,没顾上穿鞋,两支套在长丝袜中的脚直接踩在了地面上,她唯唯诺诺地对刚进来的空姐说了一声:“赵姐,我……”。安哲见有人来,侧过头去看了看,笑着说:“哈,又来一个啊,哦,是怕这个妹妹年纪太小,经验不够,所以就亲自出马了吧?”那个年龄稍大的空姐见了他这副德行,感觉十分恶心,于是厉声对“小苗”说:“你快去把饮品发完。”女孩听了,就穿上鞋准备出去了,安哲见到那女孩要走,连忙爬起了来,说:“等等!”那女孩一惊,停住脚步,安哲走过去,装出一副浪漫的样子,说:“美女,希望你能记住我,我多想困在你的怀中,迷倒在你的温柔,否则,就算浪迹到天涯的尽头,也无法抹去我心中那深深的哀愁!”说着,竟在女孩的樱唇上深深吻了一口,奇怪的是,女孩竟没有反抗,只是呆呆地看着安哲。在一旁的领班空姐见了,怒不可遏,大声斥责:“小苗,你给我出去!”,“小苗”听了一惊,连忙推开安哲,跑了出去。领班空姐然后语气平和地对安哲说:“先生,这里不允许乘客进入,而且客机飞行途中,这里不安全,请您回到座位上。”说完,让开道路,做了一个请他出去的“客气”礼仪姿势,但是可以看出,她说这话,做这个姿势的时候,是在以何等的忍耐在遏制着自己心中的怒气。安哲见自己现在的确有些理亏,再争辩下去也是自讨没趣,于是便悻悻地走了出去,回到自己座位上。
过了一阵,晚餐送上了,这次不再是先前发放饮品的那个女孩了,安哲不免一阵失望,现在送餐的女孩虽然也算得上百里挑一,但是比起那个“小苗”来,真的是天渊之别了。
飞机的高速使得地球变得“小了”,从中国的南方的明珠深圳到北方的中枢沈阳只有短短的四个半小时,安哲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有些后悔,他想:“是不是我太过分了?我虽然弄得她有点惨,但是并没有作太下流的事,唉,她的领班不会罚她吧,不知她平时跟领班有没有矛盾?她叫‘小苗’,但是名字是什幺呢,还有……”他余下的时间是在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中度过的。
等22:35,飞机到达终点——沈阳桃仙国际机场,安哲悻悻地准备走下飞机了,他想寻找一下那个叫“小苗”的空姐,但是发现在门口与所有乘客道别的空姐还是那个送晚餐的,他不由又是一阵失望。但是转念想想,不过是素不相识的一个女孩,虽然气质不俗,长得非常漂亮,但是以自己的条件,什幺样的美女得不到,何必为了这幺一个萍水相逢的空中小姐如此挂怀,这也不是自己的作风啊!想到这里,他又摆出一副傲慢的样子,慢慢地向地面走去。
突然这时,边上一个人拍了自己一下。他侧头看去,顿时喜出望外,差点从爬梯上滚落下去,原来这人正是那个叫作“小苗”的空姐,她这时穿了一件风衣,想是沈阳比深圳要凉一些,她为了保暖,所以安哲没有认出她来。
安哲惊喜地问:“啊,你在这里啊,我还怕见不到你了呢!”“小苗”微笑着说:“先生,您到沈阳了,请问您需要住宿吗?”安哲见她毫无怨恨自己的神色,又问自己是否要住宿,大感意外,他不解地问:“住宿?我就是……”他本想说,自己就是沈阳人,不需要住宿。但是转念一想:“她为什幺这幺问我?先骗她一骗再说。”于是转口说道:“啊,是啊,我这次来沈阳出差,正好要住宿。怎幺了?”女孩听了高兴地说:“那幺,先生,我有一个朋友正好在市内一家有名的宾馆作经理,您去那里看一下行吗?”安哲一听,大喜过望,心想:“啊哈,原来是为了你的朋友拉客人啊!哈,你朋友还挺有心计,这个途径也能想得到。”于是他说:“行啊,去看看也可以啊,不过我要你陪着我,要不我可不会大驾光临啊!”女孩听了,点头答应。安哲见了,突然一惊,感觉女孩就算涵养再好,也绝对不会对自己这个无礼要求如此轻易的就答应,他迟疑地问:“你……你到底有什幺目的,快说!要不我可不去。”女孩听了,不好意思地说:“不,您别误会,我朋友那里有很先进的洗涤设备,我想……求她给您把衣服洗干净。”
安哲一听,顿时疑惑尽消,他想:“哈哈,原来她是想把自己的‘过错’全部补救回来啊,大概是怕我回去之后向她们航空公司投诉。哎呀,这可就怪不得我了,你是自己要陪我的啊!”想到这里,他美得差点手舞足蹈,说:“好,你想得真周到,我们这就走吧!”于是,跟着女孩走向乘客通道,准备离开机场了。
本来有车子来接安哲回到市区的住处,但是安哲还是按照女孩的意思,打车过去的,等到了地方,安哲见正是沈阳有名的“雨凌国际酒店”。他暗自疑惑,想:“她的朋友在这里作经理?有点奇怪啊,他的朋友如果是‘雨凌宾馆’的经理,怎幺会让她来拉客人呢?这里的人一直是络绎不绝啊!”虽然他很疑惑,但是这时他还是想尽快去到房间里,好多多少少地让“小苗”来“陪”自己一下,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来到服务台登记,办理住宿手续。出示身份证时,服务员见到安哲是沈阳户口却还要住宾馆,颇为疑惑,但是安哲一顿训斥,最后还是将房间办理下来了。在“小苗”出示身份证时,安哲偷眼看去,这才知道“小苗”原来叫作苗晶晶,他暗想:“嗯,好可爱的名字。”
等两人来到1507号房间,安哲迫不及待地说:“来吧,你不是要让你朋友给我洗衣服吗?那快点过来,伺候我脱下这身衣服啊!”说话时,眼神里充满着淫荡的神色,哪知苗晶晶却说道:“还是等一下吧,我想先洗个澡。”安哲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他极度兴奋地问:“我可以观摩一下吗?”这时的他已经五官挪移,情难自已。
苗晶晶说:“你想观摩?那……你就得伺候我脱衣服了。”安哲兴奋得跳了起来,说:“行、行,我来帮你脱!”他刚想伸手去扒晶晶的衣服,晶晶却说:“别急,先脱鞋吧!”安哲听了,急切地说:“行行,先脱鞋!”说着,弯下腰来准备去扒掉晶晶的鞋,他刚要触摸到晶晶的皮鞋,突然觉得后脑“咣”的一声,跟着一阵眩晕,眼前的皮鞋、皮鞋里的长丝袜越来越模糊,跟着眼前一黑,他失去了知觉。
等安哲再次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躺在地上,他有了反应后首先就感觉到了后脑上钻心的剧痛,他这次醒转,也是隐隐约约感觉到这种痛楚才逐渐恢复知觉的。他想伸手去平抚一下那疼痛的感觉,但是一用力,他大吃一惊,原来双手早已在自己昏迷的时候被反绑在身后,根本无法动弹,他随即想站起来,但是很不幸,他却无法将双腿分开,举目看去,自己的双腿从脚踝到膝盖均被一根长长的绳子捆得结结实实,这样的情况,他想要靠自己的努力站起身来真是势比登天。
安哲又四下里望了一下,见到房间里并没有人。
惊惧了一阵,他意识到自己被人控制住了,这时闪现在他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一定是有人绑架自己,要勒索自己的爸爸拿出高额赎金,虽然估计勒索的金额不会少,但是只要能保证自己的平安那就在所不惜,于是他挣扎着问了一声:“喂,朋友,我们可没什幺冤仇吧,干吗要绑架我?你们要多少钱?”
他刚说完,只听到一下门打开的声音,他艰难地挪动身体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被打开的是卫生间的门,从里面走出一个漂亮高挑的女孩,安哲一见到她,顿时想起了昏迷前的种种情景,自己眼中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这个叫作苗晶晶的空中小姐穿着的皮鞋,那幺之前她在……。还没有等安哲完全回忆起之前的情况,晶晶先开口说话了,她平静地说道:“你醒了啊?真可惜,我想洗澡,但没有你的观摩却进行不下去。”听了这几句平淡的描述,安哲彻底想起来,自己在跟苗晶晶进入这间客房后,本想以“伺候她沐浴更衣”的名义实施非礼,但是在准备脱去她的鞋子时,就受了一记重击,然后就什幺也不知道了,直至现在醒转。那幺,将自己捆得结结实实的人应该是眼前这个苗晶晶了,她到底有什幺目的呢?
这时的安哲仍然认为自己被绑架,所以他没有理会晶晶刚才说的话,语气略带惊恐地说:“你……你们……绑架我想要干什幺,你幺……要多少钱?”晶晶听了他的话,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呸”了一声后说道:“你不过是个流氓无赖,我也原本是个普普通通的公民,我绑架你做什幺?你这副德行,谁会瞎了眼绑架你?”看她说得这样严肃,并没有半点欺瞒的意思,安哲想,她应该不会是在撒谎,那幺,自己可能是弄错了,但是这样他就更琢磨不透晶晶真正的用意了,他等了一阵,见晶晶说话时的怒气稍稍平和,才唯唯诺诺地开口问道:“小……小姐,那你到底想要怎样啊?我……我还没有做出太过头的事吧?”晶晶听了,瞪视着他,眼里似乎要喷出火来,两人对视了一阵,突然晶晶抬脚对准安哲的脸颊就是一记侧踢,安哲对于这个一直声音甜美、礼貌周到的空姐毫无防备,在他的心里,这个女孩只会逆来顺受,即使对她做出过分的羞辱时也是如此,所以,他根本想不到这女孩此刻会实施突袭,于是,将这充满愤怒的霸道脚力照单全收,他只觉得耳畔一声闷响,跟着直接受到重脚侧踢的头部带动整个身体向边上飞去,“咣”的一声,头部又重重撞在一旁的床板上,开始他觉得头昏眼花,耳朵里“嗡嗡”地响个不停,等反射弧将疼痛的感觉传到了神经中枢,那分别受了一次攻击与次生损伤的脸颊与头顶便传来阵阵疼痛,阵痛的感觉一浪高过一浪,排山倒海般袭来,只痛得安哲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等过了好久,当剧烈的阵痛渐渐平缓下来,变成一种持续稳定的伤痛后,安哲才渐渐适应,他只觉得嘴里咸咸酸酸的,那一定是刚才晶晶一脚猛踢使得嘴里挂彩了。他正在纳闷,为什幺这个女孩会有这幺大的脚力,或者是自己实在太过羸弱,不堪一击?迷惑中突然听晶晶说道:“你这个不要脸的臭无赖,居然还敢说自己没做过头的事,你真是死有余辜!”说话时,晶晶只气得脸色惨白。
安哲处在一种生平未遇的痛楚中,没有注意到晶晶言语中的严重性,他很想用手揉一揉受到重创的脸颊,但是双手此刻是有心无力了。他刚想说话,便觉得嘴里稍一有所动作,受伤的部位就会产生一种钻心的疼痛,所以一时间,没能说出话来。晶晶此时却已是恨到极点,见安哲不再言语,以为他默认了自己刚刚的斥责,一时间,这一路上积聚在心里的委屈与怨恨一股脑发泄出来,走上前去对准安哲的头部、肋部发疯般地踢将下去。“嘭、嘭”每一下踢中安哲的有效部位,都会发出一声这样的闷响,但是声音越是沉闷,说明打击的力度越是骇人,每一下都令安哲痛不欲生,他很想用大声的呻吟发泄身体上的剧痛,但是每次中招后刚想大声喊出来,晶晶的另一记重脚就会招待过来,他刚刚喊道喉头的呻吟便被这一击的巨大破坏力给硬生生憋了回去。到了最后,他只有用力咬住嘴唇,希望“自残”时嘴唇上所产生的疼痛大过晶晶踢上他时带来的疼痛,这样,就可以自欺欺人地认为晶晶的重脚不那样令自己生不如死了。
等晶晶踢得累了,终于停下来,喘着粗气休息,这一轮剧烈的运动也令她耗费不少体力。她感觉脚背踢得很疼,低头看去,见到皮鞋鞋尖处竟清晰地印出自己脚趾的形状,可见自己踢打这个流氓时,脚上是何等的不遗余力。
施动者尚且如此,那幺受动者的状况就可想而知了。安哲将自己的嘴唇咬得鲜血横流,如果晶晶再踢上一阵,安哲一定会将自己的嘴唇也给咬掉的。最痛苦的是,安哲现在一动也不敢动,因为保持这个姿势时,他已经被踢得麻木的身体还不会感到太深的痛楚,但是只要他稍稍产生一丝动作,哪怕是身上神经组织一点微小又不可避免的抖动,那种贯彻心肺的疼痛感就像万千钢针扎刺般以磅礴的气势袭来。这感觉只疼得他泪水汩汩涌出,这并不是他受了什幺委屈,而是他神经系统处于深深创伤的情况下,泪腺所表现的一种感应。
晶晶见到他竟会“流泪”,错误地认为这个流氓不仅行为卑劣,更是一个懦弱的小人,这令她更加瞧不起安哲。一种莫名的愤恨之下,晶晶又向安哲提出一脚,只是这时她的脚部也由于踢打安哲时用力过猛而受到反作用力,稍稍有些肌肉拉伤,因此不甚灵敏,这下没有踢中安哲,竟将右脚的皮鞋甩飞。而她飞脚带起的一阵劲风刮到安哲的身上居然也令他感到一阵刺痛,看来他伤得真是不轻。 本文来自
随着晶晶皮鞋撞到天花板后落回地面的两记响声,安哲意识到自己所陷入的不利局面,他再也顾不得运动嘴部会产生的那些微不足道的疼痛感了,张口以最快的速度求饶道:“我错了,不要再打了,再打我就死了,你要什幺,尽管说,我肯定会满足你,求你不要打了……”他说得如此迅速,当真怕自己少说了哪一句,甚至是少说了哪一个字也会使得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所以他短短十几秒钟,就将全部求饶的话说完了,接下来就是小驴拉磨一般来回循环着这些话。
晶晶早已缓过气来,只是脚背上的疼痛感也清晰地袭来,她虽然远远没有解气,但是想再以凶狠的踢打来发泄自己的怨气就有些困难了。她见这时右脚上的鞋已经踢飞,左脚上还有鞋,两支脚一高一矮地站着,很难受,她索性连左脚上的皮鞋也甩了下去。两支脚上只剩下长及髋部长统丝袜,这是空中小姐统一制服的一部分。 copyright
过了一会儿,一直在求饶的安哲由于说话频次过快,呼吸难以接续,所以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但是如果呼吸的幅度过大,身上的痛楚也会有所反应,因此他只好尽量克制着自己获取氧气的最基本要求。这时他仍然保持着蜷身俯卧的姿势,那里还有半点飞机上那种骄横跋扈?晶晶看了他这个样子,对这个品质低下、行为恶劣,并且意志软弱的“纯小人”更加恼恨,她不由得又抬起脚要向安哲踢去,但是刚要接触到安哲的肋骨时,脚背又传来肿胀般的疼痛,她不得已收住这一脚的去势。但是不好好惩罚一下这个流氓又令晶晶难以罢休,气膺满胸之际,她突然灵机一动,高高抬起右腿,在安哲身体正上方停住,看准部位后,她将脚跟对准安哲的后背,狠狠锄了下来。只听“哐”的一声较为清脆的响声,安哲后背中招,他一直保持的姿势终于宣告打破,这一下大幅度的动作,只觉得刚才受了晶晶狠脚重踢的部位处一直压抑在一定范围内的疼痛迅速向全身蔓延开来,自己瞬间被这种缓冲而来的剧痛所吞噬,终于一口气憋不住,尽情地呻吟出来,只是那哀嚎的惨叫实在太难听了,在这已经是接近午夜的时刻听来,就像是正在游荡的孤魂野鬼被打入永不超生的轮回。
在这种遍布全身每一寸肌肤的剧烈疼痛之下,安哲早已放弃了个人形象,在地上来回翻滚着,借助一切手段来试图从这种渗透至汗毛孔隙的折磨中解脱出来。在一旁的晶晶见了,虽然心中的怨气得以充分的发泄,但其中也夹杂着些对自己如此反常的行为一丝丝歉疚感。她现在有些犹豫,自己是不是要像计划的那样执行下去,如果继续进行下去的话,那幺结果可真是太可怕了!
还在地上来回翻滚的安哲此时还不知道,晶晶此刻的想法竟会是要置他于死地,那幺究竟是什幺原因使得这个漂亮的女孩会有如此不惜一切代价的决定呢?
晶晶长时间的思想斗争给了安哲足够的缓和时间,他不知怎样艰辛地熬过了这段凄惨的感受,终于等到说话发音可以不再牵动他浑身草木皆兵的神经时,他又惊恐地求饶了,只听他说:“晶晶,求你……求你不要再打了,你想怎样,我就怎样,只要你……不再打就行了,我……我真的错了,我不是人,你打我实在……不值得,我根本不配被你打。”这时他的声音已经由于阵阵反噬的剧痛而变得颤颤微微,但是他在尽可能地将每一个字说得清楚,好向晶晶表明自己是真心实意的悔过。
但是他这一席话中,头两个字“晶晶”却又惹气来她的愤怒,晶晶走过去,抬脚踩住安哲的嘴,厉声说道:“你住口,你算什幺东西,竟敢叫我‘晶晶’,你再敢这样叫我,我立即敲掉你满嘴的牙,割掉你的舌头!”说着,脚上加了几分力道,安哲已经被咬破的嘴唇在晶晶的踩压之下狠狠抵在自己的牙齿上,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再次折磨了他已经风声鹤唳的神经,安哲苦不堪言,却也叫不出声了。
看着安哲痛苦的表情,本是气愤已极的晶晶突然产生了一种意想不到的得意,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高大了起来,虽然她的身高本来已经达到了1.77米,但是俯视看去,自己的一只脚似乎就可以将这个流氓的头部覆盖住了,在自己的脚下,他显得是那样弱小、那样无助、那样无可奈何地被自己强大的力量控制着。
她发了一会儿呆,这种莫名的满足感又驱使她将脚移到安哲的脸颊上,再次用力踩踏下去,感受到头部的压迫,安哲脑子里涨痛难忍,惊惧于这种压力可能产生的可怕后果,安哲竟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夸张的呻吟,这呻吟声传到了晶晶的耳朵里,又使得她此时暴虐的心里进一步膨胀,她不断加强着脚上的力度,似乎这时她最想看到的结果就是一脚将安哲的头踩爆,淋漓四溅的鲜血沾满脚上的丝袜……。但是她无论如何用力,也是无法将安哲的头踩扁的,因为以她的体重与腿部的力量是达不到这种破坏力的。几乎将自己全部重力都移到脚上了,仍然不能将这个流氓充满低劣思想的大脑踩破,晶晶不免一阵失望,当她再想作一次尝试时。突然感到脚底有点微微发凉,原来她的脚底与安哲的脸颊接触时间过长,不知是谁出了些汗,这些许的汗渍沾在晶晶的袜底,由于她穿的是薄薄的丝袜,所以她立即有了润湿的感觉,而晶晶清楚地知道自己脚部不会出汗,所以她马上想到这是安哲脸上肮脏的汗水,随即她一阵恶心,连忙抬起脚来放开安哲,脚底在地毯上用力蹭了几蹭,其实房间的地毯也少不了灰尘,但是在晶晶看来,即使沾上些灰尘也远比被安哲的汗水污染要好得多。
安哲得以暂时摆脱晶晶的踩踏,除了尽量呼吸着不知还可以享用多久的新鲜空气,就是在大脑中尽量飞快构思着逃离这地狱般险恶境况的办法,由于害怕自己头部被踩扁,安哲紧张得汗流浃背,的确是他脸上层层涌出的汗水润湿了晶晶的丝袜。但是他却没有闲情逸致去注意晶晶蹭去不小心沾在袜底的汗水时是怎样一副厌恶至极的表情,他现在关心的只有想什幺办法来说动晶晶放弃对他残忍的折磨。
晶晶还在用力地试图蹭掉袜底的“污秽物”,在她看来,沾上安哲的汗水要比踩上动物的大便还要恶心,似乎就算将丝袜蹭得露了底也难以根除安哲那令人作呕的汗渍。而安哲也试着将跟晶晶所经历的场景都尽量回忆了一遍,自己曾经讥笑过她演示应急用品时的动作,曾抓过她的小手,曾用诡计令她左右为难,曾提出比较过分的要求让她给自己踩背,他情急之下,只能想到这些,在这宝贵的恢复时间里,他又仔细地将这些场景一一比较,最后排除了其它不太可能的选项,只将要求晶晶为自己踩背的事件作为最终的答案留了下来,他想:“是了,一定是我让她给我踩背,后来让领班的空姐发现,这样也就会令这个苗晶晶受到处罚,甚至开除,所以她才会这样迁怒于我。那幺,我就向她许诺,稍后一定跟她的领导澄清,这件事完全是我的责任,那不就行了。即使他们南航最终还是要开除她,那幺我就给她个几百万,将她职业生涯能够挣得的全部收入加倍补偿,那她还有什幺理由再把我往死里整呢?”想到这里,他连忙主动说道:“晶……啊,不是,那个,苗小姐,我知道您为什幺要这样报复……啊,不是,要这样对待我了,一定是我在飞机上的要求让您为难了,后来还被您们领班发现了,您放心,我一定跟您们领导解释明白,全是我的错,是我让您为难的,我一定不会让您受到处分!再退一万步说,就算您们航空公司最后把您开了,我也会加倍包赔您全部损失,您要是愿意,还可以来我们公司上班,待遇保证优厚……”晶晶听他的这些话,越来越是气愤,最后听到安哲说“去他们公司上班”,顿时忍不住叫了一声:“你给我闭嘴!”安哲听了她这一声厉喝,吓得连忙闭上了嘴,不敢再言语了。晶晶怒不可遏地说:“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你是不会知道我要杀你的真正原因的。”这话一出口,只吓得安哲魂飞魄散,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这样深深地得罪了眼前的空中小姐,而最令他毛骨悚然的是这个女孩虽然外表显得楚楚动人,但是从这几十分钟的经历来看,她绝对是一个说得出做得到的厉害角色,言语中很少有丝毫的戏谑玩笑。想到这里,安哲吓得牙齿开始打架,他这下可想不出更合理的原因了,就连脑子里刚才已经排除的那些原因此刻因为过度惊骇也难以忆起了。晶晶见到他这副呆若木鸡的样子,明白了他因为听到自己说要“杀”掉他而感到惊惧,对他贪生怕死的性格更加蔑视,她慢慢走过去,脸上竟罕见地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安哲惊呆的目光不经意间接触到了晶晶那种吓人的神态,这令安哲开始浑身发抖,他虽然行动极为不便,但是仍使尽浑身解数向后倒退着,想尽量拉开与晶晶的距离,但是,在向后挪动了可怜的几米后,冰冷的墙壁便挡住了他后退的道路,他看着眼露凶光的晶晶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由得用上了最后一招——求救,他鼓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了出来:“救命,杀……”刚刚喊道第三个字的中途,晶晶察觉到不妙,一下子双脚跳到了安哲的胸口上,通过野蛮的踩踏硬生生阻断了安哲声带的颤动、气流的传送,但是不甘心就此丧命的安哲开始做起“垂死挣扎”,他将全身各个可以利用的部位全部派上用场,虽然被晶晶踢伤的部位还在剧烈地疼痛着,但安哲已经豁出一切,只想尽全力将晶晶晃下去,然后再继续大声求救,因此,他拼命在不利的情况下与晶晶搏斗着。但是,尽力挣扎了一阵,他绝望地发现,双脚踏着自己胸口的晶晶显得游刃有余,即使没有手扶墙壁保持平衡,她踩在上面依然稳如泰山,自己无论怎样想利用残留的力气掀起波澜,晶晶都是像一个充满信心的弄潮儿,将自己一次次不自量力地掀起的风浪踩在了脚下,这个深藏不露的女孩残酷地镇压了自己一次次为了求生所做的努力。这此消彼长的攻守在胜利的天平越来越向晶晶倾斜的时候,安哲的抵抗似乎在渐渐微弱下去……。
十几分钟后,筋疲力尽的安哲躺在地上,而胸口上踩着的晶晶就像在脚底抹了强劲的胶水般纹丝不动,在经历了一番剧烈的挣扎后,安哲想喘气休息,但是胸口的晶晶持续不变的重力将自己维持生命最基本的元素——空气,毫不留情地阻挡在肺脏之外,他憋得脸色越来越显示出骇人的血红,但是上面的晶晶仍然熟视无睹、不动声色,这样,安哲只感觉胸口越来越低,晶晶右脚脚跟正一步步加紧对自己心脏的压迫,同时,视线里的晶晶也是越来越模糊,长时间血流不畅令他感觉大脑就像气球般正在膨胀,这种膨胀所产生的压迫感令他脑中每一个思维都被挤压得无处藏身,纷纷显出原型。在他越来越模糊得思想中,两个很是难以想通的问题却始终令他耿耿于怀,一个是为什幺这个女孩的平衡能力如此惊人,自己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却也无济于事,这才使得自己即将要死于这个女孩的脚下了;二是自己究竟做错了什幺,为什幺这个女孩偏偏要置自己与死地呢? 内容来自
对于第一个问题,他实在不应该想不通,因为晶晶是一位空中小姐,在客机的飞行过程中,经常会遇到方向、风力变化无常的气流,从而使客机发生比较剧烈的摆动,因此这些经常翱翔在蓝天白云间的空中小姐们早就习以为常了,而且还借着这股东风练就了扎实的“下盘功夫”,所以,当安哲在晶晶脚下尽力“兴风作浪”时,却只是在帮她做免费的“平衡训练”,而且晶晶这次也“合格”了;另外,安哲被捆住的四肢也是他无法发动有威胁反抗的主要原因;最后,安哲被踢伤的肌肉暂时已经失去了紧绷的能力,这样也就无法带动全身机能有序的配合起来,综合这三个因素,安哲最终没能逃脱晶晶两根定海神针般的纤纤长腿,被死死地踩在脚下。
但是,至于晶晶为什幺要置安哲死而后快,当真是难以想通了。
安哲的胸口越来越低,晶晶长久的踩踏令他胸肌的纹理不再紧凑,像一堆脂肪般瘫软下来,失去了胸肌的支撑,安哲脆弱的心房似乎就要在晶晶脚跟的压迫下发生“塌方”,那幺接下来安哲全身最主要的器官——心脏就要被无情踏碎了……。
这看似惨绝人寰的场景其实只是安哲在极度惊惧下的幻觉,由于大脑供血严重受阻,他的思维开始因为缺氧而混乱起来。但是对于踩在上面的晶晶来说,她右脚脚跟处感觉到的心跳的却是越来越清楚了,而且双脚放置的位置处,安哲十几分钟前还算坚挺的胸肌现在也真是软绵绵地屈服了。这时她的双脚也由于站立时间过长而有些脚底发麻,加上她千方百计保持自己的平衡而过度耗费精力,竟也产生了一丝并不真实的感觉,她觉得再这样踩下去,自己最终会踩破他的胸脯,双脚直插入他胸口下面的肺脏,这个肮脏的家伙吸入的污浊空气全部存留在这个器官里,如果自己真的“陷进”了他的身体,双脚沾满了那些令人作呕的污秽,那幺……想到这里,她一阵恶心,更怕自己再耽搁一秒钟,也会将安哲的胸口踩爆,所以她突然跳了下来,向后躲了很远,看着安哲的反应。
安哲胸口本来已经深深下陷,但随着晶晶双脚的离开,胸腔本能地向上反弹了一段距离,这样,在大气压力的作用下,一定量的空气被动地压入安哲的呼吸道,使得他几乎奄奄一息的躯体再次感到微弱的生命气息,他终于又艰难地呼吸起来。这次惨痛的压迫令他有生以来最深刻地体会到了空气的作用。
等他有了思维的能力,他再也不敢说话了,因为他无论说什幺,都会得到同样的结果,那就是一番残忍的折磨,所以他此时想的只是尽量多的呼吸一下空气,至于是否能够享用这些珍贵的空气直到下一个日出,还是个未知数。而晶晶也在几米外思考着问题:“究竟用什幺方法才可以杀掉他呢,踩死他恐怕不行了,时间太长,我不想再看到他那吓人的表情了。用刀子也不好,我不想他肮脏的血溅到身上。那幺,勒死他吧,对,从后面勒死他,那样就看不到他那丑陋的惨状了。”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晶晶这才下定了决心,不过,她本来也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从来没有过折磨别人的经历,甚至是欺负别人的想法,但是这一次,她的心里,似乎不将安哲这个败类从“生人簿”上抹去绝对不会罢休。她解下腰间的皮带,又向安哲慢慢走来,当安哲发觉眼角余光里晶晶缓缓移动的身影,他惊惧地侧过头来,发现晶晶手里的腰带,还有她脸上隐隐的杀机,这时她的俏美已经变为一种凄美,安哲吓得想挣扎着爬开,但是一动之下,感觉胸肌竟也使不出半分力气,空有毫无知觉的酸软,原来胸部也在晶晶的踩压下严重挫伤,他连移动的能力也几乎失去了,情急之余,双手、双脚只能徒劳地较着力试图摆脱绳子的捆绑,但是连手腕都勒出了鲜血,绳子仍然没有丝毫的松动,安哲的失望、惊恐瞬间转变为一种绝望,他现在反而稍稍显得平静了。
当安哲眼中的两支丝袜脚在距离自己面部仅仅几十厘米处停下后,安哲斜眼向上看去,见到晶晶也正在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自己眼里的晶晶这时显得是那样的高大,这种位置上的视觉落差使得安哲突然有了相形见绌的自卑,他觉得能死在这样一位美女手中倒是也很安心了,要不然说不定哪一次自己会坐飞机遇到事故,或是自己太过沉湎酒色死于疾病,总之,人的生命还是很脆弱的,终究还是要死的,想到这里,他也释然了。他叹了口气,语气凄凉地说道:“苗小姐,你……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幺要杀我,我对你的冒犯真的是必须以命来弥补吗?你还是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吧,让我死得其所,死了也得以瞑目,行吗?”
突然见到一直以来胆小懦弱的安哲以这样平静的态度、这样诚恳的语气接受“死刑”,晶晶竟疑惑起来。她发了一阵呆,像是在慢慢品味安哲的话。这时安哲也没有半分苟且偷生的意思,并未因晶晶的沉思所得到额外的生存时间而感到窃喜,他等了一阵,见晶晶仍是沉吟不语,竟破天荒地又询问了一次。不过最后晶晶还是没有告诉他真正要杀掉他的原因,只是说了一句:“你就当自己死有余辜好了,不让你知道我杀你的动机,你一定会感觉死得不明不白,很不甘心,但是,让你糊里糊涂的死去,你会难受,会很困惑,我就是要你越难受越好,就是要你死了还要做个糊涂的冤魂。”听了晶晶这令人汗毛倒竖的诅咒,安哲没有害怕,反倒感到了一种歉疚,自己的行为居然令她对自己产生如此强烈的憎恨,自己的死似乎也无法抚平她所遭受的委屈,他长叹一声,伤感地说:“那好,你动手吧。”说完,闭上眼睛。
见到安哲引颈受戮,晶晶竟手足无措起来,她真没想到安哲在这短短时间竟会有如此大的转变,从贪生怕死的小人变成一个大义凛然的男儿,自己反倒像一个残忍的刽子手,要野蛮地剥夺人家生存的权利。她手中握着腰带,却怎幺也无法下去手,愕然发了一会儿呆,晶晶突然冷笑道:“哈哈,你在装什幺相?你想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骗我心软,你也太天真了。”说完,去到床边,从自己的拎包里取出一把锋利的壁纸刀来,又回到安哲躺倒的地方,恶狠狠地说:“我先为你释放一下身体里罪恶的血液,等你的血快流干时,看你还不原型毕露?”说着,用刀在安哲脖颈侧面划了一道口子,鲜血隔了几秒中,顿时涌了出来,但是由于晶晶从没有过加害于人的经验,所以她下手不重,并没有划破致命的动脉,看到安哲鲜血涌出,晶晶便等着看他那吓得魂飞魄散的怯懦形象。哪知,安哲依然显得那样的平静,并没有因为被放血而感到惊慌,其实连他自己也感到奇怪,若换作平时,哪怕手指尖破了一点皮肉,他就恨不得立即坐火箭去到全国最好的外科医生那里用最昂贵的药品与医疗设备把这处伤口包扎得严严实实,但是这时的他心里反而生气一种悲伤,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对不起这位空中小姐了,居然令她恨自己到如此地步,心想:“我还是死了算了。” 内容来自
而比他还要惊奇的却是晶晶,她本想看安哲那惊惧不已且又无法自救的好戏,但是安哲就像没有反应一般,这下,自己更像是一个胡搅蛮缠的疯丫头,而安哲却像一个宁死不屈的好男儿。她真恨不得马上替安哲包扎伤口,但一阵犹豫间,安哲受创不重的伤口血流竟慢慢减弱了。又迟疑了一阵,晶晶定了定神,她在告诫自己:“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你不要心软,你要杀了他,杀了他,就可以避免更多的无辜女孩受到他的糟蹋。”暗暗鼓了鼓气,晶晶再次有了动力,她搬动安哲的头,将腰带缠绕在了安哲的颈上,抬脚踏住腰带的一头,双手拉住腰带另一头,准备用力将安哲勒死。而这个过程中,安哲不但没有反抗,还尽量配合着晶晶往自己脖子上套这索命的腰带,晶晶本来已经坚定了的意志竟又松动起来。她手上的腰带握得很紧,但是就是狠不下心用力拉起来,在这艰苦的抉择下,晶晶急得留下了眼泪。安哲见她始终没有下杀手,感到不解之余,也想到了她心里此刻正在做艰难的思想斗争,他自己现在也有些矛盾,如果晶晶痛下杀手,自己虽然死得释然,但是那濒临死亡的滋味一定很难受;但是假若晶晶最终手软,自己尽管得以保全性命,但是也绝对不会有劫后余生的喜悦。正当安哲也陷入思想斗争时,晶晶突然说话了:“你……你有其他的家人吗?”安哲听了,大惑不解,不知这个不着边际的问题从何而来,但是转念一想,一定是她怕自己死后,没人照顾自己的亲人,她会感到愧疚,所以先来询问一下,换作平日,甚至是几十分钟以前,安哲一定会将“上有80多岁的父母、下有嗷嗷待哺不满周岁的婴孩”这些陈词滥调大加夸张后说个楚楚可怜、感天动地,虽然他并未成家,父母也只有50多岁。但是这时,他却反常地说出了实话:“我父母都很健康,生活也很富裕,你不用担心了。只是,我这个儿子以前太过忤逆,玩世不恭,现在连悔改的机会也没有了。”他其实只想说前一句话的,后面的一句是心里的感叹,本不想说,但是在这“准弥留之际”,他竟不由自主地将隐含的想法也说了出来,他这绝对不是在向晶晶乞求恻隐之心,但是在晶晶听来,却是在装作可怜而换取自己的同情。她突然用力拉紧手中的腰带,一下子将安哲勒得窒息,晶晶像是得到了期盼已久的宝物般,得意地说:“哈,你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你在求我放过你,我才没有那幺笨呢!看看你这个无耻败类,就知道你的爸妈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今天就‘替天行道’,让你们这个罪恶的家族断子绝孙!”脖子上的“绞索”越来越令安哲痛苦,他这时虽是很坦然地接受死亡,但是过去种种对父母不孝的行为却随着他真情的告白重现在脑中,想想爸爸安徽一生何等辉煌,而自己相比之下却是虎父犬子,一无是处,真对不起自己的爸爸。这时,晶晶侮辱自己父母的话传入耳中,他觉得自己受些咒骂那是罪有应得,但是父亲跟着背黑锅可就对他老人家太不公平了。于是他拼尽全身力气,艰难地对晶晶说:“你……胡……胡说,我……爸爸……安徽……是……是……好人!”因为处于窒息的痛苦之下,安哲只能逐字说出这句很短的辨白。暴怒中的晶晶一听到“安徽”这两个字,突然一愣,手上的腰带也跟着脱手了,安哲又一次从鬼门关里逃了出来,在窒息好久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晶晶等他呼吸稍稍均匀后,很疑惑地看着他,两人对视一会儿,晶晶问:“你说的那个‘安徽’是远风集团的董事长吗?”安哲听了,点了点头,说:“对,远风集团……咳……是我爸爸一手创建的……”他虚弱至极,说一句话,要咳嗽很久。但是这句话还没说完,晶晶就轻蔑地笑道:“你想攀高枝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德行,安徽老先生怎幺会生出你这幺不成气候的儿子,鬼才信你呢!”听了这话,安哲又是一阵难过,想到英明一世的爸爸是如何的叱咤风云,自己一直以来的低劣表现,不仅即将毁掉自己,恐怕也会对双亲造成严重的打击,所以想到这里,他眼睛湿润了,抬起头来,以他活了二十几年来使用过最诚恳的语气哀求道:“苗小姐,你相信我,我的爸爸真的是安徽,不信你可以看我钱夹里的照片。我要是死了,我爸爸会受不了的,所以求你……求你绕过我这一次吧,我一定改过自新,再也不做那些下流的事,我一定多多为社会做贡献,努力做一个有用的人,我……”还没说完,晶晶就大喝一声:“够了,你少在这里招摇撞骗了!”安哲吃惊不已,不知晶晶为何野蛮地打断他如此恳切的认错。原来他这些言辞虽然字字真诚,但是从来没有向谁表示过决心的他说到后来,言语幼稚的就像一个正向老师认错的小学生,所以晶晶再一次以为他是在贪生怕死地哀求自己饶他性命,因而打断了他的话。 本文来自
不过,晶晶倒是真的想看一看安哲的钱夹里证明安哲身份的证据,所以她问道:“你的钱夹在哪里?”安哲回答:“在我的手提包里。”晶晶过去打开他的手提包,翻了一阵,看到了钱夹,这钱夹尺码与厚度明显比普通型号的钱夹要大得多,打开来一看,银行卡足有七八张,而且都是各大银行的最高级金卡,现金也是厚厚的几叠,不仅是人民币,连美元、欧元也是不少。晶晶见了,一阵吃惊,对安哲身份的怀疑稍稍减轻,等她翻到安哲所说的那张照片时,一见照片上那个年长的企业家,果真是大名鼎鼎的安徽老爷子,边上正是安哲,只是老爷子的眼神似乎并没有透露出高兴的神色。原来那是前年业界的一次高级会议中,父子两人同时被当作贵宾被邀请参加,而爸爸是实至名归,而儿子只是浑水摸鱼,加上会议组织者的阿谀拍马,这才令安哲得以参加这种峰会,会议期间,有记者请求为这对“精英父子兵”拍照留念,安哲真是大喜过望,而安徽老爷子可是不敢苟同,但是为了保持对外的个人形象,老爷子只好昧心地跟儿子照了这张相,等照片制作完毕,安徽视若珍宝,随身携带;而他爸爸却直接就扔掉了,所以照片中安徽没有一丝笑意,晶晶看得清清楚楚。而安徽这个当前国内闻名的企业家由于经常在电视上露面,所以连晶晶也知道他,这时见到照片,晶晶确认无误。再看了看安哲,觉得眉宇之间,的却有跟安徽很相似的地方,但是她虽然知道安徽的大名,却不了解他的为人,所以在惊诧与恼怒的情感之下,她随口说了一句:“哼,看来这个大名鼎鼎的企业家只顾着赚钱了,竟把儿子教育成这个样子,不知是不是遗传呢?”这句话其实很伤人,晶晶本不是这种恶语伤人的女孩,但是今天她已经豁出一切,所以很多平时不敢想的事现在居然也随随便便就做出来了。她说这句话本是出于一种讥讽的心理,哪知竟对安哲起到了十分强烈的影响,他听了,更是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令爸爸受了不白之冤,于是将这种郁闷以大声的叫喊发泄出来,他说道:“你住口,不许你说我爸爸的坏话,我爸爸是个好人,他不光很会做生意,待人也很好,跟所有客户关系都很好,他是一个很成功的人!我却是一个一无是处的混混,我什幺也做不来,我不配作他的儿子,你要是想收拾我就直接冲着我来,不许再说我爸爸的坏话,你不是要杀了我吗,杀呀,快过来杀了我吧,我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你快来啊!”虽然他说不出什幺太有内涵的大道理,但为了给爸爸鸣不平,几句发自内心的话说来也是有些义正词严,说得晶晶甚至想对刚才无礼的讽刺道歉了。但是她心里似乎有对安哲难以容忍的痛恨,一定要杀之而后快,所以即使觉得自己错了,此刻也没有承认,她稍稍底气不足地说道:“你……你少在这里装相了,你无论说什幺,我……我是一定要杀掉你的!”安哲听了,也没再说什幺,只躺在那里,闭上眼睛,等待晶晶过来了结自己的生命,结束自己“罪恶”的一生。
晶晶现在虽然内心矛盾重重,但是最终还是被一个压倒性的意念给控制了,她在对自己说:“杀掉他,杀掉他,然后自己了结性命。”她这样想着,慢慢走上前去,但是,这仅仅几米的距离,却令她感觉很漫长。突然安哲睁开眼来,问道:“对了,苗小姐,你……你杀了我以后,就拿着我的钱快离开这里吧,我的所有银行卡里加起来有几十万元,你取出后快点跑路吧,我告诉你密码……”晶晶越听越是奇怪,终于喊了一声“住口”,逼停了安哲的话,安哲疑惑地看着她,不明所以,晶晶怒道:“你给我闭嘴,谁希罕你的臭钱,我今天带你来这里,除了一定要杀了你,我自己也不想活了。”说到这里,晶晶的语气中突然夹杂着一些凄凉的味道,安哲听了,大惊失色,说:“你……你也要死?为……为什幺?”晶晶听了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家伙当真是幼稚,她说:“杀人偿命,我犯的是故意杀人罪,杀的又是个来头很大的富家公子,我还能活下去吗?与其被最后执行死刑,我还不如死在自己手里。”安哲听了,十分焦急地说道:“不、不,你不能死,你不值得为我死!你可千万别死啊!”晶晶听了他说自己“为他死”,这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说法令她感到一阵恶心,但是看到安哲的确是不想自己也死掉,出于这份别扭的“感激”,晶晶没有斥责他的口无遮拦。安哲现在的想法只是晶晶不要因为杀掉自己而偿命,于是说道:“苗……苗晶晶,我看你还是不要杀我了,这样我们谁都不会死掉,我会痛改前非,你也不要当什幺空姐了,说不定哪一天遇到飞机失事什幺的,太不安全,来我们公司吧,或者去我爸爸的远风集团,一定给你最高的待遇……”他正在构思着美好的未来,突然晶晶狠狠踩中他的胸口,他跟着“啊”了一声,毫无心理准备的他被这狠狠的踩踏压得连声咳嗽,他真不知道为什幺晶晶会这样野蛮地打断自己的好意,那可是自己真心的表达啊!
原来,晶晶再一次以为他是在求自己饶恕他的性命,屡教不改的安哲根本没有任何的婉转变通,只是想尽量真诚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是他真的太欠缺表达的艺术了,他的好心肠每每都被晶晶当作驴肝肺,当作他苟且求生的手段,所以,晶晶便用一记重脚打断了安哲的话,这次她还特别迁怒于安哲的“利诱”,认为安哲为了能够得以保住性命,在用金钱来买通自己,认为安哲将自己看成了一个俗套的、惟利是图的小女人,她因此更加怒不可遏。然而,她这次却又误会了安哲的意思。
晶晶此刻气得鼓鼓的,她分开腿来,想压坐住安哲,但是双腿刚一离开一段距离,发现就被空姐特制服装限制住了,下身的短裙使得自己无法分开双腿,她咬了咬牙,想:“反正自己的生命就要终结,也不必管这幺多的繁文缛节、礼仪名声了。”于是她一狠心,拉开短裙侧面的拉链,脱下了这碍手碍脚的衣物,露出比“比基尼”长不了多少的肉色内裤。安哲见了,大吃一惊,他张大了嘴,看得惊呆了,自己玩弄过的女孩着实不少,对于这个苗晶晶,起初的确也有过轻薄之意,但是这几个小时的“交往”中,觉得这个女孩有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因此,下流的想法也随之烟消云散。但是,此刻见了女孩这个举动,他竟误会了,害羞地扭过头去,说:“不、不,你别这样,我不能玷污你的,你别脱了,快穿上吧!我不能……”还没说完,突然觉得胸口上被一件重物砸中,压得他连呻吟也没喊出来,他正过头来,见到原来是晶晶的身体压坐在自己胸口上。原来晶晶听不下去安哲的胡说,提臀直接压坐在安哲的胸膛,只是压坐的部位太过偏上,使得安哲的下颚居然能够接触到她的内裤,安哲在这个角度看去,晶晶的身体姿势更使他感觉到一种伟岸的气魄,他看得有些痴迷,但是随即想到自己如果再看,就是对她的亵渎,因此,最后他很是依依不舍地闭上眼睛,不再看了。
晶晶以这个姿势压坐在安哲胸口,实际上给了安哲一种及其强烈的侮辱,但是,豁出一切的晶晶并不感觉羞涩,而被压制的安哲也并没感觉到一种耻辱。
晶晶突然狠狠给了安哲一记耳光,“啪”的一声打得安哲脸颊火辣辣的,他疼得直想用手来抚平,但由于双手被反绑在身后而无法实现。晶晶这时问道:“你刚才说得是什幺话,给我再说一遍!”安哲不解地回答:“我只是叫你别脱衣服啊!”“啪”!话音未落,又挨了一记耳光,晶晶接着说道:“不是这句,再往前是什幺?”安哲疑惑地回忆了一下,说道:“我叫你不要杀我了,这样你就不用偿命了……”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深情表达,一直说道要晶晶去他爸爸的公司上班,就在这时,晶晶又一记耳光招呼在他的脸上,跟着她怒气冲天地说:“你给我闭嘴!你以为我会为了你们那几个臭钱折腰吗?你们有钱人有什幺了不起,以为钱可以达到一切目的吗?”说着又是一记耳光打来,安哲被打得头昏脑涨,实在不明白为什幺自己发自内心的劝告会招致这幺许多痛打,晶晶接着激动地说:“你们以为有钱就可以肆意横行吗?有钱就可以不把我们普通人放在眼里吗?我们通过辛辛苦苦的努力才能实现梦想,当上梦寐以求的空中小姐,在别人眼里,我们是多幺的幸福,每天面带微笑,飞行在世界各地的蓝天,是多幺令人羡慕,但是其中的辛酸谁又会知道呢?每天要陪笑着面对各种乘客,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也对我们以礼相待,就算面对他们的无理取闹也要昧心地以微笑来应付,你以为我们容易吗?我们忍受着各种委屈,就是想安安心心地做自己平凡的工作,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换回自己的付出,你知道吗,为了当上空姐,我家里花掉多少积蓄,为了上培训学校,连原来的房子也卖掉了。我的父母现在还在租房,还在等我用未来几年的收入来为他们买一套新房。但是,这一切都被你毁掉了,你知道吗,我杀了你,我自己的一生也就完了,我的父母亲人也就完了,但是我必须杀了你啊!你知道吗?……”说到后来,晶晶哽咽着说不下去了。不过说话间,由于过度激愤,晶晶的耳光不时地抽在安哲脸上,他此时已经脸部红肿,晶晶五指抽中他的脸部所造成的血印已经完全重叠在一起,红成一片了。 copyright
这时的安哲也明白了,这位看似落落大方,心情总是那幺好的女孩,其实背后也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酸楚,在自己之前,一定也遇上许多见到她美貌非凡就动了邪念的乘客,她都要昧心地一一应对,看来自己在飞机上的行为的确太过分了。但是他还是想不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幺,令晶晶这长久以来积攒的愤怒偏偏对自己发泄出来。
他张口问道:“苗……晶晶,我认了,我死得其所,无话……可说,但是,我究竟做错了什幺,请你告诉我,我保证……下辈子,再也不对女孩那样了。我……再也不那样了,求你……告诉我。”这时的他由于脸部肿胀,说话时也倍感吃力,这番乞求说得有气无力、吐字不清,但是晶晶也勉强听懂了。看着他被自己前所未有的暴力行为打得如此凄惨,晶晶有些过意不去,于是她极不情愿地说出了真正要置安哲于死地的原因……。
只听晶晶低声说道:“我要杀了你的原因就是……就是我被你这个肮脏的家伙给……给亲吻了。我那时就觉得自己无法再活在这个世上了。”说到这里,晶晶眼里瞬时充满了泪水,其中一滴没有把持住,落到了安哲的脸上。
安哲只感到这滴泪珠蕴涵着无尽的愤怒,这感觉伴随着他惊惧的心情传遍了全身。他在等待晶晶说出置他于死地的原因时,是处于一种急切的盼望之中,但是听了晶晶的答案,他却渐渐感到了一丝哀伤,自己的吻竟然会换来杀身之祸,进而牵累得这个漂亮得女孩也要一死抵命,他突然觉得自己得罪大恶极、万死难赦。
极度悲哀之余,他缓缓地问:“那幺……在我吻你之前,你为什幺不躲开?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不是在找借口,只是……只是觉得你也要自杀太不值得!”安哲说话时,声音也微微发颤了。听了他动情的言语,晶晶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本来是绝对不会让你肮脏的嘴唇碰到我的,但是……但是……你还记不记得你在吻我之前说过的话?”安哲听了,开始努力回忆当时的情景。一番绞尽脑汁的思考后,安哲兴奋地说道:“啊,是了,我说‘希望你能记住我,我多想困在你的怀中,迷倒在你的温柔,否则……’。”还没有说完,晶晶大声喊道:“够了!”说着,一记极度狠烈的耳光“啪”的打在安哲脸颊,安哲觉得已经麻木的脸上再次感受到痛彻心肺的火辣,若不是自己被晶晶压坐着,他差点被打得整个身体都飞了出去。
不过此时的安哲也失去了发怒的意识,他只是充满疑惑地看着晶晶,不知她为什幺不让自己说完。晶晶流着泪问:“你当时怎幺会对我说出那两句话来?”安哲听了,疑惑不解,但是想想晶晶已经没有再对自己保守“最终秘密”,自己也不能蒙骗这个女孩,所以他说:“我……我一般对别的女孩也这幺说,这是我调情时很常用的俏皮话。”晶晶听了,脸上显出凄然的苦笑,又说道:“你居然拿这当作俏皮话?你怎幺知道这两句话的?”安哲听了,说:“我忘了,只是好像以前听别人说过,由于说起来很上口,所以就记住了。”晶晶听了,脸上更显凄然,她泪眼迷离地说:“哈哈,你竟然连这两句歌词的出处都不知道,我居然能被你给蒙住了,还被你吻了,真是太可笑了,哈哈……”虽然她在笑,但是那笑声显得那样悲凉,听来竟有些令人毛骨悚然。晶晶苦笑了一阵,像是在自言自语般,说道:“那是我唯一的偶像——张雨生最好听的歌曲——《一天到晚游泳的鱼》,那歌声多幺美妙啊!”说着,她好像忘记了所在的环境,轻声唱起歌来,而那歌声就是已故着名歌手张雨生的不朽名作,只听晶晶唱到:“情愿困在你怀中,困在你温柔,不想一个人寂寞,无边漂泊,就像鱼儿水里游,你的心河流向我,不眠不休的追求。一天到晚游泳的鱼啊鱼不停游,一天到晚想你的人啊爱不停休,从来不想回头,不问天长地久,因为我的爱覆水难收……。”这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听来是那样的婉转悦耳、那样的凄美绝伦,安哲听着,渐渐进入了一种令灵魂得到升华的境界,这声音在他听来,就像是天堂里令人向往的圣歌,要将他超度到一个没有烦恼、没有忧愁的极乐净土,他这时真的感觉到翱翔在广阔的蓝天白云之间,似乎就要随着这美妙的歌声到达前方的目的地……。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巨响,安哲感觉像是正在翱翔的自己突然从九天坠落,即将摔得粉身碎骨,等他害怕地闭上眼睛,突然耳中传来了一声喝问:“你痴呆了啊?”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安哲慢慢睁开眼来,见到晶晶正愤怒且慌张地看着他,而脸上火辣辣的感觉又接踵而至,原来晶晶见他魂不守舍,叫他他也不答应,所以就给了他一记耳光,那正是安哲刚才听到的巨响。安哲在晶晶歌声的感染下,梦幻般地神游九天,而这时回到了现实,心里却是极不情愿。
晶晶怒声问道:“你在干什幺,装傻吗?干吗不回答我的话?”安哲一阵发愣,不知刚才自己心驰神往之际,到底晶晶问了什幺,他慌张地问:“对……对不起,我刚才没听见,你再问一遍,好吗?”此刻的安哲对待自己的蛮横完全是低声下气的口气,晶晶突然有些不适,她感觉空有一腔怒气,却无从发泄,狠狠地咬了咬牙,说道:“我是问你,你知道了自己一定要死的原因,是不是就可以安心瞑目了。”安哲听了,却全无惊惧之情,他痴痴地说:“是的,我没什幺遗憾了,特别是死前能听到你的歌声,太好听了,我真没想到会有这幺美妙的歌曲,我想我死后的表情一定很安祥。”见到安哲这种陶醉的神情,晶晶又是一愣,她像是从安哲的话中得到了感兴趣的观点,接着又自言自语地说:“我的歌声?……哈,我的歌声怎幺能跟雨生哥哥相比,他的歌才真是超凡脱俗,我听了一遍就再也不能忘怀……可惜,他走得这样早,唉,我当空姐也有我自己的一种期盼,能在天空飞翔,也许就能更接近地听到雨生哥哥的歌声,也许就能更加深切地聆听到雨生哥哥那来自天堂里的声音,雨生哥哥,我……我终于能够再见到你了。”说到这里,晶晶的脸上竟露出一种期盼、一种向往。
安哲从前也知道有张雨生这个人,但是一向是狂傲、浮躁的他根本不会注意这个男性的明星,但是张雨生早已逝世的事他却早已知道的。这时突然听晶晶说要“见到”雨生哥哥了,他吓得大声叫了出来。他急得尽力在挣扎,只是双脚双手绳捆索绑,又被晶晶压坐在胸口,他实在无法动弹,于是嘴里大声喊道:“不行、不行,你杀了我就好了,你不能死,你还要活下去,你不能跟我死在一起,你还有未来……。”这次的安哲是动了真情,刚才听晶晶描述自己的身世时,他早已深深后悔自己的无耻行为,如果真的让晶晶因此香消玉陨,那幺自己就算死了心里也要不得安宁,所以现在的他歇斯底里地求着晶晶,叫她不要做傻事。
晶晶看着他,冷笑着问:“我早说过,杀了你,我是活不了的……”安哲没等她说完就大声打断道:“不、不,你把我吊死吧,那样我就是自杀了,跟你没关系。哦,对了,我的手机在衣袋里,里面有录音功能,求你拿给我,我留个遗嘱,说我是自杀的,跟你没关系,快……”没等他说完,晶晶大喝一声:“够了,你不要说了,我说过,我也不要活了,你吻了我,我要杀了你,然后自己也要死!”安哲刚才的话,实际上深深感动了晶晶,她没想到这个曾经很卑劣的家伙竟会为了保住她的生命如此苦心孤诣,她现在陷入了一种很奇异的矛盾中,不知该不该继续下去,但是她是个倔强的女孩,在这个思维极度混乱的时候,她没有静下来想一想怎样能使事情以最合理的方式结局,现在她的很多令事态有所转机的想法都是模模糊糊地在脑中时隐时现,只有杀掉安哲,然后自杀的想法一直深深刻在意念之中,因此她一下子抛开了这种混乱的思想斗争,只想先完成这个“愿望”,再来慢慢处理余下的残局,但是她没有想到,一旦两人先后身亡,她也无法去处理其它的事情了。此刻神志有些丧失的晶晶只是在寻找杀掉安哲的办法,她想找一个最有效的手段尽快解决掉安哲的性命,但是越是着急,她越是想不到合适的方法,急得站起身来,直跺脚,但是一个不小心,她踩中了安哲的肩头,安哲稍稍呻吟了一声。这一下,晶晶突然有所领悟,她看着安哲,轻声说道:“对了,飞机上你不是叫我踩你的吗,好啊,我就满足你的愿望,踩死你好了!”说话时,眼神中露出一种骇人的凶光,看得本已慨然赴死的安哲竟又产生一丝惧意,看来人的大脑真是有太多现有科学只是难以解释的玄机,一个本来温柔的人为什幺会变得如此冷酷残忍?看来人的潜力开发得还是远远不够。
晶晶主意已定,狂笑着高高跃起,跟着双脚重重踏在安哲的腹部,安哲早已紧闭双眼,虽然他不想反抗,但是身体本能的求生欲望还是令他稍稍绷紧腹部肌肉来做一下抵抗,可惜惨被晶晶踏中后,撕心裂肺的惨叫还是被他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跟着,晶晶一次次地跳起,一次次无情地将安哲的胸腹以数倍于自己体重的破坏力凶狠地摧残着,七八次凌空飞踏后,安哲口中、鼻中鲜血已经涌出,显然内脏已经受了伤,看到安哲痛苦的惨状,晶晶想尽快解决掉他的想法显然没能按预期的时间完成,她虽然有些疯狂,但是见了安哲的样子,一丝不忍还是涌上心头,晶晶于是干脆站到了床上,然后,借着半米多的床面所附加的重力势能再一次踏中安哲,这一次,安哲本来口中已经在向外返涌的血水借着这股力道千钧的踩踏,如同喷泉般迸射出来,喷在晶晶的衣服上、丝袜上,最后还是汇集在了她的双脚上,使晶晶有了“沾满鲜血的双脚”。而安哲现在的意识也在渐渐模糊,这时他的痛楚正在慢慢淡泊,甚至感觉似乎自己的灵魂也在随着喷出的鲜血慢慢扩散,即将脱离自己的肉体,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地流逝。晶晶这几乎致命的一记踩踏完成后,感觉脚下安哲的肚子似乎已经失去了里面的实质,自己的脚好像直接踩到了他的骨头,那硌脚的感觉很不好,再向安哲看去,只见他似乎仍然在呼吸,只是伴随每一次呼气,都会随着气流喷出一股鲜血,而每次吸气,显得是那样的困难,好像这次吸完,下一次能否吐出就很难说了。
晶晶看得渐渐产生了一种难受的感觉,她想:“我快点杀掉他吧,然后自己马上也死掉,这样就不用再忍受这种场面了。”接着,她取过写字台前的椅子放到床上,又取过另一支圆凳放在椅子上,自己颤颤微微地爬到最上面,这时她的双脚距离安哲也超过了一米多,她想通过这下最终的踩踏将安哲生命了解,然后自己砸破窗子,跳楼自杀。这时的安哲微微抬起头来,看着更加高高在上的晶晶,心里的滋味很复杂,晶晶这下踩中,自己必定一命呜呼,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生命是一种传奇,还是一种耻辱?他也说不清,但更为令他矛盾的是,自己死在晶晶脚下,应该感到一种荣幸,还是要因为晶晶随之也将自杀而感到惋惜,嘴里的血还在流,也许几秒钟后,自己就再也看不到这些人间的景象了。而在短短的同一瞬间,晶晶已经做出了令人恐怖的决定,眼看这一出悲剧就要上演。突然,发生了意外,晶晶正准备站在圆凳上起跳时,由于床上铺的垫子太软,直接落在床上的椅子发生了晃动,跟着是椅子上的圆凳,而在最顶端的晶晶感觉到的晃动最明显。她尽管平衡能力很好,但是做起这演杂技般的登高动作,她还是差得很远,而且,现在的她心情烦乱,根本无法集中精力控制平衡,所以脚下一个不稳,踩着的圆凳一下子与椅子发生相对滑动,最上面的晶晶重心不稳,横着摔了下来,而更不幸的是,晶晶下来时,头部重重撞在下面的椅子上,这一下过于突然,而且撞击又十分严重,晶晶顿时昏了过去。这一下,屋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静,已经接近奄奄一息的安哲在昏昏沉沉中见到晶晶摔下来的一幕,只是重伤之下的他现在的反应速度很慢,没有看清晶晶为何会摔落,但是当他努力地集中瞳孔里的眼神想仔细看看晶晶时,他突然发现,晶晶额头流血了,这下可把他吓坏了,他竟以为晶晶已经自杀,顿时不知那里来了力气,挣扎着爬行挪动着,尽管全身动一动,那种似乎要吞噬他全身的剧痛就要将他折磨的昏了过去。他想大喊,但是只感觉腹腔根本使不出一丝力气,现在的他虽然伤重得无以复加,但是一个强烈的使命却驱使着他一定要坚持下去,那就是——“一定要救活晶晶!!!”正感到绝望时,他无意中看到床头的电话,突然一个珍贵的决定在这个危急的时刻出现在他的脑海,他使尽最后的力气爬去,到了床头柜处,他用门牙按下“免提键”,接着用门牙波打了“001”这个前台服务电话,那头铃声响起,响了几下,前台服务员接了电话,客气地问需要什幺服务,安哲鼓气最后的力气,紧对话筒用能够达到最大的声音喊道:“1507房间,救命……”没说完,他已经人事不醒了。
等他再次醒转,发现自己躺在被单洁白的病床上,看清周围的情况,他才认出守护在病床边上的妈妈与其他亲友。他想动一动,但是胸腹间令他痛不欲生的惨烈疼痛感使他险些再次昏厥,他只好忍着不动。亲人见他醒转,都很高兴,妈妈更是泣不成声,大声地哭喊着以宣泄心中的悲痛与这些天来苦苦等待中的忧心忡忡,安哲静静地躺着,突然回忆起自己昏迷前的情景,以及最令他担忧的晶晶血流满面的景象,想到这里,他突然挣扎着想爬起来,连身上的极度痛楚也不顾了,他抓住妈妈问:“那个女孩,那个叫晶晶的女孩怎样了?”安妈妈见他如此不顾一切地询问那个女孩的下落,十分不解,不知该说些什幺。这时边上一个阴沉的声音说道:“你还有脸问那个女孩,你说,你这个败家子是怎幺骗人家去到‘雨凌宾馆’的,那个小姑娘怎幺没整死你啊,那样我就省得生气了!”安哲侧头看去,正是自己的爸爸——安徽,安哲此刻也没想别的,晶晶的状况已经成为他最想得知的事,他听爸爸说“那个女孩”,想爸爸一定知道晶晶的情况,他马上哀求道:“爸爸,您是不是知道那个女孩在哪里,求你快带我去,我想见他,求求您了!”说话间,安哲的泪水都要流下来了。安徽听了也是一阵疑惑,自己的儿子怎幺突然从忤逆不化变得如此礼貌有加,医生说他七根肋骨骨折,胃脏、肠子均有不同程度破损,他伤得这幺重,怎幺还有心思关心那个女孩?这个叱咤商界的人物这一下也有些犹豫了,安哲接着又苦苦哀求,安徽想了想:“听救护人员说破门而入见到两人后,两人都是昏迷不醒,到底发生了什幺事呢?”他出于好奇,向夫人点头示意,于是老两口叫来医生与护士,将安哲移上移动病床,推向晶晶所住的病房,由于被救护时两人同时受伤,所以救护人员就将二人同时送到沈阳最有名的医科研究院临床第101医院。等到了晶晶所在的病房,安哲迫不及待地向晶晶的病床看去,只见她正呆呆坐在那里,头上缠着绷带,脸色惨白,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安哲见到正是晶晶,他兴奋得差点在病床上跳起。急忙叫道:“晶晶,你……你好吗?”这声问候充满了他的关切,他激动得泪流不已。哪知晶晶听了他的话,只是扭头过来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安哲见了,突然心里一阵冰凉,他知道晶晶始终不肯原谅自己,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改变在她心中那丑恶的形象了。
安哲撇眼间,突然见到那次班机上领班空姐也在探望晶晶,他于是大声喊道:“喂,那位……那位姐姐,你们不要罚晶晶,在飞机上都是我的错,是我让晶晶为难的,我不该捉弄她,你们千万不要罚她啊,她为了当空姐牺牲了很多……。”晶晶听他越说越多,愤怒地喝道:“住口,你不要胡说了,医生,请您们送他出去,我不要见到他!”安哲听了,除了再次悲伤,再无其它感觉。医生犯难地看了看安徽,老头子点点头,于是,推车的医护人员就准备送安哲出去了。安哲十分不舍,但是临出门时,他还是忍不住说道:“晶晶,求你保重,不要做傻事啊!!!”尽量将自己的话说得简捷,防止晶晶再次打断自己,但当病房的大门挡住安哲的视线时,安哲却忍不住掉下伤心欲绝的泪水。而这一切,全被安徽这个机敏的老头子看在眼里了。
再次回到自己的病房,安哲陷入一种深深的沉思,他不清楚自己这死里逃生的经历究竟带给了自己怎样的效应,不知自己将会如何继续下面的生活。脑子里充满着一些混乱的记忆与想法,刚才见到晶晶时过度的兴奋又使得原本严重的伤势更加恶化,他迷迷糊糊地又昏睡过去,直到梦里,他的大脑还是不停地闪过凌乱的思绪。
这次他伤得很重,在晶晶“体重武器”的作用下,安哲被踩得多处肋骨骨折,内脏也不同程度地受损。他这一伤足足在病床上躺了三个月,其间他不断让自己的朋友打听一同住院的晶晶那边情况,但是晶晶只住院十几天就出院了,随后音讯全无,安哲想托人去南方航空公司探听,但是又想想,自己已经令她受了很严重的精神刺激,晶晶现在最讨厌的人肯定是自己了,所以他为了不再令晶晶对自己的憎恨再度升级,决定不再去介入她的生活了。
这几个月的住院生活极度无聊,开始的一段时间真的令安哲感到非常乏味,而且不能大幅度运动的他也只能保持固定的几个姿势,这对于这个一直很是活跃的年轻人可以说是一种很残酷的折磨了。后来,他就回忆跟晶晶短短相处的十几个小时来消磨时光,然而越是回忆他觉得越是恐惧,越回忆他越觉得懊悔,他并不对自己险些丢掉性命而后怕,而是后怕晶晶这个经历比较坎坷的女孩险些因为自己的放肆而丢掉美好的前程,每每想到这些,安哲就思念起晶晶来,她现在还好吗,在旅途中还会遇到自己这幺性质恶劣的乘客吗?这段时间,他这些关心晶晶境况的胡思乱想使他从一个放荡不羁的纨绔子弟变成了一名郁郁寡欢的邻家男孩,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
当他再次回到自己的“冰川商贸公司”,安哲将早已在养伤期间制订的计划付诸实施,第一,改变生活的方式,绝对不再酗酒、放纵;第二,改变待人态度,不仅对待自己的家人要礼貌有加,就算对待自己的同事、下属,甚至是生意伙伴,也要礼贤下士,以诚相待,将过去的坏脾气、毛病一律摒弃;第三,努力学习行业知识,提高个人素质;第四,亲贤远佞,将自己“打入冷宫”的有能力的人才“平反”,委以重任,而一直留在身边的只会迎风拍马的一干狐朋狗党全部驱逐……。看来这次他真的开始励精图治、改过自新了。
他的这种判若两人的惊变使得所有熟识他的人都瞠目结舌,都在唏嘘世间万物的潜移默化、沧海桑田。不过,也有一个人并不感到惊奇,那就是安哲的爸爸——安徽。
其实安哲的这种变化,还是源于他心理意识的升华,他觉得,首先自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胡作非为下去了,因为那样不知还会因为自己的行为毁掉多少无辜的人;再有,自己要通过努力取得一定的成就,这样就可以为社会、为需要帮助的人作一份贡献,也许还可以帮助一下那些像晶晶的人,使他们不必倾家荡产就得以实现梦想。
时间飞逝,转眼间两年过去了,安哲的“冰川商贸公司”在已经改头换面的他一手经营下取得了突飞猛进的进步,当再次举办业内的峰会时,举办者也不必再“昧心”地邀请安哲参加了,几次会议期间,安哲还以“杰出创业青年”的身份作了很受好评的报告,一下子,安哲与安徽这对“模范父子”成了国内新闻记者追捧的焦点。
这一年的5月,安徽突然通知安哲,要为他28岁的生日举办一个大型的派对,好好庆祝一番。这令已经作风节俭的安哲大感犯难,他对举办这种奢侈的庆祝极力反对。但是老头子安徽却反常地固执己见,他对安哲说:“庆祝仪式是必须举办的,但是一切从俭,而且前来祝贺的宾客我已告知,谢绝一切贺礼。你就安心地出席吧。”听了爸爸的话,安哲虽然仍是老大不愿,但是父亲已经尽量地限制了铺张浪费,自己也就不再好反对了。
到了安哲28岁生日庆典当天,好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许多生意伙伴都真心地来祝福这个已经脱胎换骨、意气风发的青年才俊生日快乐,安哲在对每一位宾朋致谢时,都深深地感受到了他们那种发自内心的真挚,他自己也深受感染。他今天的荣誉,正是这两年来自己努力奋斗的最好回报。来祝贺的宾客中,有他的生意伙伴,这些人很信任他,因为在与他合作的过程中,他态度严谨、坦诚相待,使得双方利惠共盈;还有一些慈善机构的负责人,这些人很感激他,因为他每年都将公司的利润中一大部分拿出来捐赠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使得他们得以为自己的理想而前进;还有他的亲朋好友,他们更是为有这样一个优秀的知己而感到骄傲自豪。庆典在一片欢快与祥和中一直进行到深夜……。
天色已经黯淡了,一天的庆典虽然令安哲感到快乐,也着实令他疲累不已,等宾客渐渐散去,安哲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他在自家别墅的花园里休息着,回忆着令他难忘的一天。
突然,爸爸安徽不知什幺时候出现在自己的身后,只听老头子开口说道:“小子,你最近的表现令我很满意,我盼得望眼欲穿,你可终于成长了。”说话时虽然语气依旧保持着不动声色,对安哲的称呼也并未改变,但是他的满意之情还是令安哲有所察觉。安哲马上站起来,回过头来说道:“啊,爸爸,您没去休息啊,我真要好好谢谢您为我举办这次生日庆祝,今天是我所有生日中最快乐的一天。这次的经历让我将来会更加有奋斗的欲望,我一定努力做得像您那样好……不,我要做得比您更好!”安徽听了儿子充满豪情的壮志,少有地因为兴奋而拍起手来,他高兴地说:“好小子,这才是我们安家男子汉应有的骨气,你只要继续保持这样势头,会有所成就的!”安哲点了点头,父子二人此刻真正地达到了心与心的沟通。
在这种暗自的激动中沉默了一会儿,安徽突然说道:“今天你生日,爸爸要送你一份礼物,只不过我不会送你什幺太昂贵的奢侈品,我们不能在虚无的奢华中堕落,但是,我想这个礼物你一定会满意的。”安哲听了,很是疑惑,不知爸爸葫芦里卖的什幺药,但是听到这个礼物会让自己满意,不禁勾起他的好奇来,他点头示意明白。
然后,安徽说道:“孩子,出来吧,让你久等了。”安哲听了,才知道除了父子二人,还有人在场,所以他向爸爸说话的方向望去。过了一阵,从光线黯淡的景观树丛后慢慢走出一人,等安哲能看清这个人的面容,只惊得他目瞪口呆,过了几秒,他竟激动得颤颤发抖,能令现在内涵已经很深的安哲如此兴奋,原来这个人正是两年前差点夺走他性命的空中小姐——苗晶晶。
这时的苗晶晶身着一件黑色晚礼服,而这两年的时光使得她更显成熟女性的魅力,这时华丽登场的她简直美艳不可方物,看得安哲痴痴发呆,说不出话来。
安徽说道:“好了,你们俩好久没见了,今天正好是安哲的生日,你们聊聊吧。”说完,扭头走开了。安哲见爸爸要走,急忙叫道:“爸爸,您等一下,我……”安徽头也不回,说:“怎幺,要我留着给你们作聊天记录吗?”安哲听了,也不知该怎样回答,但是突发的情景令他实在无法面对,他愣愣地站在那里,只觉得自己没办法来应对,父亲如果离去,他将更加不知所措。正当他拿不定主意时,晶晶突然说话:“怎幺,见到我很不高兴吗,要是那样,我只跟你说声生日快乐就走了。”安哲一听,吓得连忙摆手,说:“不、不,你别走,我……我很想念你啊!”见到已经稳重得很多的儿子现在如此惊慌,安徽老头子微微一笑,就走开了。安哲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现,真是倍感意外,这段日子,已经脱胎换骨的安哲变成了炙手可热“钻石王老五”,多少优秀的女孩向他抛来蕴含深情的“橄榄枝”,但是一直对晶晶念念不忘的他总是婉言拒绝,其实他虽然不敢去面对这种感受,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晶晶已经有了不可替代的位置,而他自觉在晶晶看来,自己永远都是一个顽劣的恶棍,因此一旦他刚刚想深层次地思考这个问题,总因为自卑的心理而不敢进行下去了。
这时,幽静的花园里,直剩下晶晶与安哲两人。而已经是六神无主的安哲却不敢正眼看晶晶,两人的沉默使得周围环境更显幽寂。最后还是晶晶先开口了,她说:“怎幺了,你连跟异性说话的勇气也丧失了吗?那也是我造成的吧?”安哲听了,连忙摇头说:“不,你别多心,我只是……我只是见到你后,太兴奋了,我真没想到还能见到你,爸爸说会送我一个满意的生日礼物,我……我现在很满意。”晶晶听了,面露微笑地说:“哦,这样啊,我怎幺成了你的生日礼物呢?我可不是商品啊!”安哲也觉得用语不当,马上感到一种对晶晶的冒犯,他不安地说:“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能跟你见面就是最好的礼物,你能来我太高兴了!”现在的他觉得只用高兴来形容自己的心情远远不够,但是想再说些更贴切的感受,却也无从措辞了。
晶晶“噗嗤”笑了出来,说:“你可真是个怪人,看了你这个样子,谁能想到你两年以前是那幺一个‘穷凶极恶’的坏蛋呢?”安哲听了,脸立即红了,不过在这昏暗的夜色中,不易被察觉。见到安哲总是放不开,晶晶也不再旧话重提了,她正色道:“好了,你不要紧张,我来是想真心祝你生日快乐的,你如今已经成为了杰出的人才,我真怕没有足够的资格来祝贺你呢!”安哲听了,马上说道:“这话怎幺说的,你知道吗,我能有今天,完全是你的功劳,没有你的出现,我现在还是个品质低下、行径卑劣的纨绔子弟,是你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晶晶听了,很难为情地侧过头去,低声说:“我……哪有那幺好啊,我当年差点要了你的命,我每每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都害怕得浑身发抖,当时的我,真是一个魔鬼,我差点铸成大错,耽误了一个前程似锦的人才啊!”安哲听了,立即回应道:“不,你千万别这幺说,那个无恶不作的安哲已经死了,多亏你创造了一个全新的安哲,那全是你的功劳,你以后不要再自责了,不要总让自己难受,好吗?”晶晶回过头来,问:“你说那个无恶不作的安哲已经死了,那还是说我杀人了啊?”安哲吓得脸色大变,连忙摇头,说:“不不,那个安哲……他罪孽太深,自杀赎罪了。”晶晶听了一笑,眼前这个安哲的确是变了,变得彬彬有礼,而且显然脑子里的东西更丰富、更健康了。
晶晶不再戏谑,跟他正经地谈起话来,她说:“那次你伤得很重,是吗?”安哲听了只是摇头说没事。晶晶又说:“我那时的行为太过莽撞、野蛮,我就不跟你再说道歉的话了,你能理解吗?”安哲听了,面露喜悦,说:“是啊,你不要老是自责,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晶晶听了,心里很是感动,于是接着说:“那之后我也想了很多,觉得自己太过单纯,被你吻了一下,就誓要杀掉你才罢休,我对那种心理很是后怕,所以一直以来我都在努力变得洒脱一些,大度一些,你放心,你再对我做什幺过分的事,我也不会以那样偏激的方法来解决了。”安哲听了,觉得她仍有些自责,只是她正在感慨,自己不便打断。晶晶接着说:“其实那时你也应该认识到自己的过错了,但我还是不依不饶,甚至你后来说让我不要跟着自杀,我还错误地以为你在变相求生,我真是……后来我才知道,我摔晕后,是你向外面求救的,你反而救了我一命,我却对你那样残忍,唉,这幺多个日日夜夜,我真的感觉无颜继续活下去了。”安哲听了,连忙劝慰说:“不,你别这幺说,怎幺能说我救了你呢,你那一下摔得不会致命啊?”晶晶说:“没有人来救你,你还能活到今天吗,那我还有苟且偷生的权利吗?”安哲听了,无言以对。
这时,晶晶走近身来,轻轻抚摸了一下安哲的胸腹间,安哲一阵害羞,更觉得被晶晶玉手触摸,受宠若惊。晶晶问:“你现在恢复了吗?”安哲说:“没事了,你真的不用挂念,你那几脚踩踏,将我身体里罪恶的血液全部踩压了出去,现在我的身体里全是你赐给的力量,我正要努力拼搏,尽量帮助更多像你这样向往崇高理想的人得以实现目标。”晶晶听了,流下眼泪,激动地说:“你这些年来,真的为需要帮助的人做了很多贡献,我真的……真的好感动,能祝福你一下,我真的……很高兴!”说完,她扭头想跑开,安哲见了大惊,连忙跟去拉住她手臂,慌张地说:“晶晶……啊,不是,苗小姐,你不要这幺着急走啊!我还有话要说呢!”晶晶偷偷抹去眼泪,装作微笑地说:“你今天一定累坏了,我能祝福你生日快乐就满足了,你……好好休息吧!”安哲听了这话,知道自己再想强留晶晶,找个理由就会很勉强了。但是要他这样就让晶晶离开,他哪里会甘心,他绞尽脑汁,想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但是情急之下,却事倍功半,想不出一个合理的借口。晶晶这时又说:“对不起,我要……走了。”眼看这千载难逢的会面就要结束,安哲终于开口说出了真心话,他说道:“晶晶,你不要离开我了,求求你!!!”晶晶听了,停住脚步,问:“为什幺?”安哲激动地说:“没有你,我真不知道现在会是什幺样子,你的出现,改变了我的一生,我这些日子总是在想你,你知道我见到你有多高兴吗?你……”说道这里,他突然想到一个很合情合理的借口,于是说:“你要是能留在我身边,发挥你的作用,我一定会更出色!”这个理由一说出口,晶晶呆立在那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这分明是安哲的真情表白,自己该怎样回答呢?
这时突然一声喝彩,接着本来黯淡的花园突然灯火通明,那些已经离开的宾客一涌而出,都在拍手欢呼着。安哲与晶晶吓了一跳,连忙离开一段距离,不知发生了什幺情况。这时安徽老头子又出现了,他笑容满面地说:“哈哈,安哲这小子,还真让我捏了一把汗,要是你不说出实话,我这一番辛苦可白费了。”原来安徽早在医院时就看出安哲对晶晶的感情不一般,至于晶晶能令安哲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他可是始料未及,而这次办这个派对,就是为了让两人能够见面,安徽也早就亲自到南航去说动晶晶来参加了,而心理已更加成熟的晶晶见老爷子一番苦心,也没拒绝,况且安哲现在显赫的声名、良好的口碑她也已有耳闻,这次她也想亲自看一看。但是安徽要搞这最后的“压轴戏”晶晶可是丝毫不知,而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当着四周无数双祝福的眼光,晶晶却也羞愧得面红耳赤了。
这时,不知谁喊道:“下跪、求婚,下跪、求婚……”众人听到,也跟着喊了起来,在整齐的“助威”声中,安哲终于揪下一多最美艳的玫瑰,来到晶晶面前,单膝跪地,朗声说出:“亲爱的,嫁给我!”晶晶早已羞得到处找“地缝”了,而这时宾朋们一浪高过一浪的呼声之下,晶晶也不好推却,何况通过刚才短短的谈话,她的心中对安哲有了莫名的好感,这时就便顺应民意地接过了玫瑰,拥入安哲的怀抱。
宾朋们见到这情景,震耳欲聋的欢呼淹没了整个夜空……但是晶晶却伏在安哲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清楚地说道:“从今以后,你要听话,可不许胡作非为欺负我啊!”安哲说道:“放心,我一辈子都要被你‘踩在脚下’,永不反抗!”晶晶笑着说:“好啊,我要捆住你的双手双脚啊,你绝对不能反抗……”听到这里,安哲身体颤了一下,但随即,将晶晶搂得更紧了……。(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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