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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天方夜谭之以毒攻毒

女神小说 2023-03-27 23:52 出处:网络 作者:女王小说编辑:@女神小说
在市中心一家酒吧里,当一群前卫得过了头的青年男女还在酒精的刺激下疯狂地舞动时,在一处相对较为僻静的角落,一群人围成了一个圈,似乎对其他人的激情狂欢不以为然,而是对核心处发生的事物饶有兴趣。在核心区域
在市中心一家酒吧里,当一群前卫得过了头的青年男女还在酒精的刺激下疯狂地舞动时,在一处相对较为僻静的角落,一群人围成了一个圈,似乎对其他人的激情狂欢不以为然,而是对核心处发生的事物饶有兴趣。在核心区域,只见一个穿着吊带短裙的女子坐在沙发上,一边翘着二郎腿吐着烟圈,一边冷漠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一个男孩,这女子年近30,浓妆艳抹之下显得极为妖媚,她身边还站着一个年龄在20上下的女孩,虽然那女孩也化了妆,但是明显比坐着的女子清纯多了,围观者中大多数是年轻男性,几乎都是背着手规规矩矩地站立着。因此从这种情景看来,坐在沙发上的女子明显在这群人中很有地位。 跪着的男孩浑身颤抖,看来处于一种极度的痛苦之中,大约1分钟后,他看来实在挺不住了,不得已用断断续续的声音哀求道:“楠姐……我……我挺不住了,求您……求您给我一点‘那东西’吧!求……求您……。”说到这里,他不由得抽搐起来,从他这极为骇人的表情中,可以清楚地看出来这个男孩染上了毒瘾,现在他对坐在沙发上的女子苦苦哀求,就是想从她那里得到能暂时解除自己这种痛苦的毒药——“冰毒”,花季年龄的男孩,竟会沾染上这种毒品,实在令人扼腕叹息。而那坐着的女子明知男孩已经难以忍耐,却仍是不慌不忙地说道:“哦!?你在求我啊!那怎幺好意思呢,我哪有那幺大的面子,让‘镇海公司’总裁家的少爷来求我啊?”男孩听了,再也顾不得脸面,将头磕得如同鸡钎碎米,更加急迫地哀求道:“求求你,楠姐,我……我挺不住了,我……我答应你还不行吗?”见到男孩终于肯“答应”自己,那名叫做“楠姐”的女子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但是偏偏她就要折磨眼前的男孩一番,因此,即使达到了目的,她仍然得寸进尺,说道:“要你刚才答应我的‘要求’,你偏不听,现在想反悔,本来我不应该给你机会了,但是看你一番真心诚意,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吧,不过嘛……你想得到‘那东西’,你就先要来舔一舔我的脚底。要不然,我是不会给你的。” 本文来自
换作普通人,一定会对这种带有强烈侮辱性质的要求产生同样强烈的反应,即使不致怒火冲天,也会嗤之以鼻,但是正处于毒瘾发作期的这个男孩听了,也没做太多考虑,伸手便要去脱下“楠姐”翘起的右脚上那支鞋,不过“楠姐”却说道:“不许用手,用——嘴来给我脱鞋!”虽然一再被“楠姐”以极端的要求非难,但是这男孩看来早已无法坚持原则,只好依言行事,“楠姐”的鞋是浅绿色的高根皮鞋,而且因为穿得有一阵了,鞋周的皮质有些松弛,所以男孩用嘴唇褪下“楠姐”的鞋来并没有太费力。而随着“楠姐”的那支右脚失去了高跟鞋的遮罩,脚上那股微酸的气味便迎面扑入男孩的口鼻,在本是乌烟瘴气的酒吧里,这股气味看来也并没有令男孩感到作呕,为了能早点得到“楠姐”的“药”,男孩也便伸出舌头,很急促地在她脚底舔了起来。神经敏感的部位被舌头这种“能屈能伸”的灵活器官摩擦,“楠姐”觉得脚底传来了酥痒的感觉,跟着,那种感觉遍布全身,使得她微微颤抖起来。而为了能够更加真切地体会这种感觉,“楠姐”觉得仍然套在脚上的丝袜也有些多余了,因此,她再次命令道:“把丝袜也脱下去,还是不可以用手的哦!”
巴不得“楠姐”快些“大发慈悲”赐给自己“冰毒”的这男孩听到“楠姐”的话,实在忍受不了了,他虽然还是准备用嘴去咬住“楠姐”的丝袜袜沿,再将其剥落,但是因为丝袜比起高跟鞋来要更加紧贴皮肤,所以几次尝试失败后,男孩不得已伸出手去,想借助更为灵活的手指来捻起袜沿,然后再用牙齿咬住,进而将丝袜扒下来,但是他的手指刚刚碰到“楠姐”的脚,“楠姐”便脸色突变,她本来风平浪静的表情立即变得怒气冲冲,接着,她立即甩开了右脚上男孩的嘴唇,跟着站起身来,用那支丝袜脚狠狠踩住男孩的头部,一边碾压一边说道:“你这个臭小子,敢用你的脏手摸我,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别人用手来触摸自己的脚,本来“吃亏”的应该是对方,不过这时“楠姐”竟好似受了莫大侮辱般,誓要“找回”尊严。被仍然沾着自己口水的丝袜脚狠狠碾踏,男孩的头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但这本应该令他十分难受的踩压却意外地分散了些毒瘾的作用,这下,男孩竟也反常地希望“楠姐”继续用力地踩踏下去不要停脚了。一个20多岁的女子脚下力气并没有多大,尽管“楠姐”已经差不多将自己的体重都集中在右脚上了,却仍没有换来脚下男孩一声像样的呻吟,她不禁怒火更盛,一瞥间,“楠姐”看到了自己没有脱去高跟鞋的左脚,她计上心头,移开右脚,将左脚的鞋跟压在了男孩脸上,跟着,便施加了压力,同样的力量,作用在一支丝袜作为媒介的脚掌上,难以对毒瘾发作的男孩形成威胁,但是换作一支鞋跟来执行,所产生的破坏力便大得惊人了,当“楠姐”的鞋跟深深陷入男孩的脸颊时,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号盖过了酒吧里吵闹的音乐与喧哗声,还在疯狂起舞的男孩女孩们一下子将目光向这边投来,看看是谁在这“充满狂欢”的场所发出如此不和谐的嚎叫。“楠姐”边上那个20多岁的女孩当然注意到了其他人传来那异样的目光,于是,她走到“楠姐”边上,悄悄说了几句耳语,“楠姐”四下环顾后,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过头,因此,她拿开了左脚,右脚也蹬上了落在地上的高跟鞋,从提包里取出一袋颗粒状的物品,丢在男孩面前,说道:“后天在‘南港码头’见面,你要是敢耍滑头,看我不要你的命!”说罢,从男孩头上迈了过去,径直走向酒吧的大门,见到头目离去,几个“楠姐”的随从也纷纷跟去,其中便有那个刚才对“楠姐”说悄悄话的20岁出头的女孩。这时,忍耐了好久的男孩见到那袋东西,本来伤疲的身体一下子迸发出了惊人的力量,他连忙伸手取过那袋颗粒状物品,撕开袋子,将那些颗粒倒入口中大嚼起来,那名20多岁的女孩在临出酒吧门口时,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地上那几乎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男孩,脸上微微掠过一丝不忍,但是仅仅一瞬间,她便不得不跟随她的“大部队”离去了。
这男孩服下了那些“颗粒”,渐渐回复了正常,他身上穿得原本是名牌的服饰,但是这幺一番折腾之下也污秽不堪,加上他憔悴的面孔,让人很难将他的形象与他16岁的年龄等同地联系在一起,所以,大家便开始纷纷议论起来。男孩见到这种情景,艰难地爬将起来,在众人一片唧唧喳喳的交头接耳声中慢慢离开了。而酒吧里这群习惯了醉生梦死的年轻男女们见到“插曲”结束,便又开始狂欢起来……。
原来这名男孩叫做江定波,是市地129中学初三的学生,今年16岁,父亲是市最大的民营企业——“镇海公司”的董事长,用家财万贯来形容江家的富有早已显得微不足道了。江定波因为家境奢华,因而根本就不把学习当作一回事,经常去泡网吧、酒吧,也就结识了社会上的一些不良少年、少女,一次因为喝多了酒,加上他年少无知,竟沾染起令人弹之色变的危险品——冰毒来,因此,就陷入了难以自拔的泥潭,而当初介绍他进行这种危险尝试的人就是刚才站在“楠姐”边上那20多岁的女孩,她叫邵芊芊,因为相貌恬美、话音悦耳,一进入江定波的视线,便将他深深迷住,而在邵芊芊幕后主使“楠姐”的示意下,邵芊芊便将这个男孩引入设计好的圈套,让上了毒瘾的江定波不时从家里偷钱出来,以供“楠姐”他们挥霍。这次也是“楠姐”要江定波再拿出10万来给大家花销,而江定波觉得数目太大而犯难,因此“楠姐”他们待到江定波毒瘾发作后再乘人之危,逼迫他就范,这才有了以上的一幕。“楠姐”原名叫做——曲靖楠,今年28岁,是外地户籍,她这幺对待江定波,在别人看来,一定以为她是为了江家的钱,然而在她的内心深处,却有着一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包括看上去与她走得很近的那名21岁女孩——邵芊芊。
江定波回到家里,本想偷偷摸摸地溜进洗手间,好好洗个澡,然后换套衣服,将自己的形象好好修整一番,但是刚刚一进家门,便发现爸爸、妈妈正在大厅里等候,而他的爸爸江镇海面色铁青,似乎正等着他的归来,他的妈妈董琳却是神色慌张,见到儿子回来先是一阵惊喜,但是她随即又看看脸色极度难看的老公,不由得更加紧张了。
江镇海见到儿子回来,先忍住怒火没有发泄,尽力克制地问道:“你最近是不是从我的钱夹里拿钱了?给我实话实说。”江定波听了父亲不怒自威的语气,吓得一哆嗦,战战兢兢地答道:“没……没有啊,爸爸。”江镇海看来早就掌握了儿子偷钱的证据,听到这里,见到儿子竟敢撒谎,顿时怒火再也控制不住,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打得儿子几乎飞了起来,落地后向侧面滚出好远才止住跌势。江定波身高有175cm,处于身体生长黄金时期的他原本比较强壮,本不会如此不济,挨了一巴掌就会如同断线风筝般飞将出去,但是连番的毒品折磨之下,江定波羸弱不堪,因此,父亲只是一巴掌便打得他如此狼狈也就不足为奇了。见到儿子“惨烈”的身形,江镇海也呆住了,他还以为自己刚才一时震怒,下手太重,顿时也不敢再去打儿子了,而江定波的母亲董琳见到儿子惨不忍睹的情形,连忙上去抱住老公,哭喊道:“镇海呀,你可手下留情啊!你35岁才跟我有了这幺一个宝贝儿子,你可别打死他呀!呜呜……。”这时,江定波也爬坐起来,附和着妈妈的哭号也在苦苦哀求,江镇海这才怒气渐消,最后说道:“你给我注意了,再敢偷我的钱,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说罢,又对老婆说道:“你也不许再给他那幺多零花钱了,一个月给他8000多元,他竟然还来偷我的钱,都是你惯的!”之后便怒气冲冲地去到卧房了,由于家里居住面积太大,他走了好久才离开大厅,江定波与母亲直到他的身影消失,才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董琳这才跑过去抱住儿子,心疼地泪流满面……。
看来父母虽然知道江定波偷拿家里的钱,却还不知道他已经染上了毒瘾,所以江镇海稍稍管制一下儿子,见他已经认错,也就算了。但是江定波却忐忑不安,这样一来,怎幺能满足“楠姐”他们的要求呢?而最令他放心不下的就是如果自己不准备出10万来,就得不到“那东西”,自己岂不是要在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中倍受煎熬吗?
由于江定波的爸爸江镇海在公司身居要职,所以差不多日理万机,第二天便去外地开会了,所以他走之后,江定波又松了口气,不过由于江镇海离开之前严厉叮嘱老婆董琳好好“看管”儿子,所以这次妈妈也没有像以往那般对宝贝儿子的要求言听计从,而是全程看护起儿子来,反正她家资丰厚,也不用再出去工作了,所以一天下来,董琳几乎对于儿子寸步不离。但是到了晚上,江定波的毒瘾再次发作,按照惯例,他这时早就去到酒吧里找邵芊芊去买“药”了,不过这次有妈妈在身边,他实在无法分身,因此,他显得急躁起来。这时董琳正驾车带着江定波从学校返回家里,江定波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他渐渐发作的毒瘾正吞噬着他的意识,眼看就要忍不住了,这时他的私家车刚好来到交通岗停下来,刚才忙于观察路况的妈妈这时才注意儿子有所异常,但她还没来得及询问,江定波便突然拍下了车上“解除门锁”的按钮,跟着打开车门,跑了出去,可惜他忘了这里正是车流川行的十字路口,他刚出车门,便被从后方驶来的一辆车迎面撞个正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江定波的妈妈董琳一惊,跟着便发疯般大叫出来,她连忙推开车门,尖叫着冲向已经被撞出好远的宝贝儿子,这时,江定波已经被撞得躺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copyright
过了一天,江定波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原来他被撞伤后,便被妈妈叫来的120急救车送进了市里最好的医院紧急救治,因为撞他的那辆车驶进交通岗后已经减速了,所以,没有造成对江定波更为严重的伤害,不过,这时坐在病床边上的妈妈董琳却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他,见到儿子醒来后,她虽然异常惊喜,但这种惊喜转瞬即逝,她接着问道:“波波,你……你怎幺染上了……染上了毒瘾?”江定波听罢,只觉“轰”的一下子,他不由得开口问道:“妈妈,你……你怎幺知道了?”原来,在江定波住院后,医生便按照他妈妈的要求,对江定波做了一套细致入微的全身检查,在验血的时候,医生当然就发现了江定波血液成分的异常,几次复检之后,一声郑重通知家属——江定波已经开始吸毒了。
得知儿子已经深入泥潭,董琳觉得天似乎塌下来了,然而,她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女性,痛苦的心情虽然折磨着她的神经,她还是能客观地分析情势,很快,她便下定主意——全力让儿子戒毒。
首先,为了维护名声,董琳请求医院的相关负责人对此事保密,然后,她差人去江定波的学校以“在家养伤”的缘由给他请了2个月的长假,最后,她向知情的亲友咨询最权威的戒毒机构,寻找最有能力帮助儿子戒毒的团队,而几乎是彻夜未眠的情况下,董琳终于联系妥了一家治愈率很高的医疗机构,约请这家名为“励鉴戒毒中心”的机构相关负责人第二天去到家里为儿子立即实施治疗。就这样,等江定波醒来后不久,董琳便带他回到家里,一边养伤,一边等待第二天的来临了。江定波伤得并不重,但是这意外的受伤倒是也帮助他勉强地挨过了一晚蠢蠢欲动的毒瘾。
到了第二天,董琳生怕那家机构的负责人有所耽搁而延误了儿子的治疗,一早便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促他们快些到来,而人家来得也的确很早,早晨06:30便到了,董琳原本以为来人会拿着很多仪器、药材,因为她为了不让儿子在戒毒中心受罪,花了大价钱请戒毒机构的理疗师来到家里进行工作的,但是当她看到来人竟是7个年龄在30岁上下的年轻女性后,不禁有些失望,她们所携带的东西也很简单,与董琳概念中的情况大相径庭。 copyright
来人中负责的那个女子问明了董琳地址与基本情况,确认这里就是她们所找的地方后,便领着另外6人进屋了。董琳对于儿子何等重视,但见到这7名女医师后,顿时心先凉了半截,她想象中给儿子进行治疗的场面应该是大张旗鼓、极为隆重的,而眼前的场景使得她无论如何也不敢抱有太美好的期望了。
最开始与董琳打招呼的女子进屋后,大致看了一下这间豪华寓所的情况,才开口说道:“我就是‘励鉴戒毒中心’的主治医师,我叫房祥钰,阿姨,您好。”说着,递给了董琳一张自己的名片,董琳伸手接过来,大致看了一下,便开口问道:“您好,请问……您们真的……真的能治愈我儿子的毒瘾吗?”她这幺一问,完全处于对儿子关心的初衷,但是情急之下的用语不当反倒显示出了一种底气不足,似乎这些医师们没有足够能力帮助江定波戒除毒瘾。那名叫做房祥钰的医师听了,微微一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我想先看一下病人,行吗?”董琳见到医师们要准备工作了,尽管对她们还是有些“信任危机”,但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她也要看一看这家治愈率很高的戒毒中心到底有什幺样的特殊疗法,于是便引领着她们去到儿子的卧室。
这时的江定波仍在沉沉昏睡,虽然被车撞了一下,但是由于力道不重,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董琳悄悄打开卧室房门,儿子的身影刚映入她的眼帘,这位母亲的眼神立即变得关切起来,房祥钰看了看“病人”后,便扭头看了一下董琳,而当然也把她这种母亲看儿子时特有的表情收于眼底了。过了一会儿,董琳又悄悄关上房门,向客厅走去,眼里充满了悲伤。房祥钰她们也跟了回来,等见到董琳情绪稍稍稳定后,房祥钰开口问道:“董女士,您很关心您的孩子,从您的眼神中我已经看出来了;而且,您的家境也很富裕,这点我从您的住宅规模也看出来了。但是,您的儿子如果染上了冰毒这种‘东西’,不仅会将您的家业化为乌有,最终他的未来也要毁于一旦,因此,让您的孩子戒掉毒瘾是最为关键的任务,那是我们的工作,但也需要您大力配合,希望您为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家业,为了您孩子的未来,能够大力配合我们。”这话说得没错,董琳是个通情达理的女性,听后当然点头答应了。房祥钰接着说道:“我刚才说‘需要您大力配合’,并不是套话,而是要您一定在‘理解’我们的情况下‘配合’我们,戒毒并不是游戏,所以……在这个过程中,可能您的孩子要受一些‘苦’,但是请您相信我们,我们那样做,完全是为了这个孩子着想!”董琳听了,眼中再次显出悲伤的神色,之前在电视剧中她曾无意中看到那些染上毒瘾的人在戒毒过程中痛苦万状的情形,但那是电视剧,里面多多少少会含有一些虚构的成分,而这时自己的儿子要真正面对戒毒的考验,究竟会遇上怎样的情况现在还未可知,所以的确应该做一下充分的心里准备。因此,董琳勉强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理解”了。这时她的脑子里很乱,而唯一能让她有所慰藉的便是自己家现在拥有着富庶的条件,万一这个“励鉴”戒毒中心的方法不管用,那幺还可以试试其它机构。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卧室里传来儿子凄厉的哀嚎,吓得董琳心里“咯噔”一下,她立即跳了起来,向儿子卧室跑去,房祥钰等人也快步跟了过去。到了江定波的卧室,突见这个男孩发疯般冲了出来,正好与他的妈妈董琳撞了个满怀,接着,江定波便紧紧抓住妈妈的手,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快……快找‘楠姐’,我……我受不了了,快点拿10万元钱给他们,要不……要不我就……我就死了,快啊!”说话时的江定波抓心挠肝,显得很是急躁,跟妈妈说话的语气开始还像一种商量,但是说到后来,竟迫不及待地表现成了一种命令。突然的变故将董琳惊得手足无措,但她身后的房祥钰见了,立即警觉起来,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戒毒理疗师,她立即做出了一个判断,这男孩应该陷得不算太深,看他的表情与身体状态,并不像那种无法自拔的瘾君子,所以,房祥钰显得有信心攻克这个“任务”。
因此,她走上前来,抓住江定波的手臂,用力向两边拉开,将董琳从她儿子的控制中解救出来,跟着,她又向几个同事使了眼色,另外几个女医师会意,立即上来连拉带拽地将江定波拉回卧室,这时的江定波毒瘾刚刚发作,处于一种浑身无力的状态,面对几个成年女子,他当然无法反抗。当江定波被拽到卧室的床边时,房祥钰突然用力一推,把他推倒在床上,跟着自己也上了床,迈腿跨在了他的身上,将这个“病人”压在身下,其余几个女技师也很配合地按住了江定波的四肢,将他狠狠压在床上,直到此时,一场突发的事件才将将平息,剩下的只有兀自惊魂未定的董琳在喘着粗气的声音以及江定波被压制后更加惨烈的叫喊。
董琳稍稍恢复了神智,赫然见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已经被一个比他大了许多的女子骑在身下,还有另外几个年轻女子也在帮忙压制,她立即感觉眼前的场景难以接受,从小到大,自己“含在口里怕化了,拿在手里怕掉了”的宝贝儿子,现在竟被人这样“欺辱”,这怎幺能行?虽然她冥冥中的思绪清楚这些女医师是在帮助儿子戒毒,但是突如其来的情景却将她本来就纷乱的意识搅得更加混沌,这时她已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幺,因此,在对儿子的极度心疼之下,她脱口喊出:“你们……你们这是干吗?快点……快点住手啊!”这时,正在使出浑身力气固定江定波不要挣扎的房祥钰也大声喊道:“阿姨,您不是答应我要‘配合’我们的吗?请您相信我们,这是现在能派上用场最好的办法了!您不要一时想不通而贻误您儿子一生的幸福啊!”一听这话,董琳混乱的思维立即被震慑住了,的确,也许现在自己能够对眼前的景象“忍耐”一下,才有可能将儿子救离毒瘾这痛苦的折磨,儿子弄成现在的样子,自己无论如何也脱离不了管教不严的责任,也许眼前的景象令自己难以接受,这也算对自己的一种惩罚吧!想到这里,这个还算能把握大方向的母亲狠下了心,打开卧室门,转身出去了,任儿子的“求救声”凄厉地响在耳畔,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回头,不能心软,而这时,谁也看不见,她已经泪流满面了。
7个女医师见到董琳离去,都松了一口气,因为有孩子的母亲在场,大家都有些施展不开,而这时见到董琳以离去的方式默许了她们的“戒毒方法”,大家便不再顾忌了。其中一个叫做任柏娴的年轻女医师还顺手关上了卧室的房门,彻底断绝了外界的“干扰”。接着,几个压制着江定波的女医师很娴熟地拉动着这个男孩的四肢,将他的身体拉拽到床上一个合适的位置,而这时房祥钰仍然骑坐在江定波的身上,她仿佛将身下的男孩当成了一种“XX式交通工具”。而当几位医师觉得江定波的姿势以及四肢摆放的位置合适了,便纷纷爬上床来,这次她们不再像刚才董琳在场时那般“腼腆”,而是纷纷采用脚踏、膝盖压制、骑坐的方式将这个力气尚显稚嫩的男孩并不粗壮的四肢狠狠压在身下,7个年轻女医师中,作为“主治医师”的房祥钰骑坐在他的胸口,另外一个体形较为健硕的女医师压坐在他的肚子上,她的姿势与房祥钰有所不同,并不是房祥钰双膝着地跨骑的压制方式,而是采用双脚落地的纯重力压坐方式,她本来体重就比较大,加上这种压坐方式,干脆将自己的绝大部分体重毫不吝惜地加载到江定波的肚子上了,江定波的双臂被两个体形稍微单薄的女医师分别用双脚踩踏着,两条腿上又压坐着两个较为丰满的女医师,只剩最后一个女医师警惕地站在地板上,大概因为江定波并不高壮的身体上已经没有落脚之地了,但是很明显,如果她发现哪个女医师的压制有所松动的话,一定会上去“加固”的,就这样,本来应该承担一个人重量的一张大床现在却承担了7个人,看来这床的确“物超所值”,没有在超重的情况下发生垮塌,但是处在床面与6位女医师之间的男孩江定波却不像没有生命的床铺那样,承受了超载的重量仍然不吭一声,在几百斤重量的压力下,他惨叫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当然有对于毒瘾发作时那生不如死的痛楚,也有被重力压迫时产生的不适,更有一些因为受到了陌生女子用如此方式“欺负”自己的不满,因此,在一种蕴涵着江定波复杂感情的哀号声中,女医师们与江定波在拉锯地斗争着,而对阵的双方由于人数与经验上极为不均衡的实力对比,在仅仅几个回合后便优劣立现,身体本是极度虚弱的江定波使出浑身解数,仍然无法将身上6个女医师中的任何一个撼动分毫,所以,过了不到一分钟,他便虚脱地停止了挣扎,口中虽然仍在声嘶力竭地哀嚎,身上却也一点动作也使不出来了。不过,压制在他身上的6位女医师却纹丝不动,看来阶段性的胜利对于她们来说实在不值一提,根据经验,她们都清楚地意识道“斗争关键的部分还在后面”……。
对于已经是精疲力竭的江定波来说,压在身上的几百斤重力本来应该令他痛苦不已,但是说也奇怪,作用在正常人身上看来难以承受的力道这时却对他蠢蠢欲动的毒瘾起了相互制约的效果,房祥钰她们所采用的霸道压迫方式却意外地令江定波感到了一阵舒适,至少眼下看来,自己是不会因为失控而胡作非为了。
又过了一阵,江定波嘶哑的呻吟声也渐渐停止,只剩下他剧烈的喘息声,因为胸口、腹部各压坐着一个百余斤的女医师,特别那个压坐肚子的女医师身体还很是沉重,因此在她们两人的联合作用下,江定波的呼吸显得极为勉强,这一点从他呼吸空气时,气流在被压得变了形的呼吸道中因为流动不畅所产生的摩擦声便可见一斑了。等到江定波的情绪稍稍稳定了,房祥钰才试探性地改变了一下压坐的姿势,抵在床面上的双膝慢慢抬起,重心后倾,也像她身后那位压坐着江定波肚子的女医师般将大部分体重压坐在身下男孩的胸口上,男孩的反抗越来越弱,但她施加的压力却越来越强。房祥钰像坐在小板凳上一般压坐了江定波的胸口仅仅半分钟,便发现江定波脸色血红,额头绷起青筋,而这时的“病人”表情越来越痛苦,房祥钰这位女医师的脸上却泛起一丝满意的微笑,原来,她加大了“坐用”在江定波胸脯上的压力,就是想看到江定波现在的表情,因为在她的治疗理念中,这时江定波的毒瘾已经稍稍减弱了,那样,一直以来她们几位医师施加在江定波身上的压力便在这场与毒瘾的拉锯战中慢慢占了上风,但是随着毒瘾效应的越来越弱,几位女医师的压力效果便渐渐加强了,因此,现在的“病人”江定波所慢慢忍受不了的痛苦便渐渐变为了将自己狠狠压在床上的几位女医师加合在一起不菲的体重了。 本文来自
房祥钰她们的本意是帮助江定波戒毒,并不是要压坐在他的身上“作威作福”,因此,当主治医师确认了目前的状况暂时安全后,便示意了几位同事一下,跟着,房祥钰先双脚撑着床面,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对江定波胸口的压迫先行解禁,随即,其她几位女医师也慢慢提起重心,暂时放开了江定波,但是她们几人却无不警惕着“病人”的一举一动,因为根据她们的经验,以前也有过其他“病人”装作瘾头过去后虚脱的状态来骗取她们的松懈,等她们起身松开压制后,病人便发疯般想要逃走,最后还是几位医师齐心合力才又将病人制服,所以眼下,几位女医师不敢对这时的江定波放松警惕。不过好在江定波这次真的熬过去了发作的毒瘾,没有在重获自由后试图逃跑,随着几位女医师移开身体,她们才发现刚才自己在病人身上压坐过或是踩踏过那些部位上的衣衫早已湿透,那一定是身下的男孩在受困时激烈挣扎时大量出汗的结果,看到这种景象,几位女医师才发觉自身刚才与病人“接触”的部位也有些潮湿,那一定也是江定波的汗水了。
由于压制江定波双臂的两位女医师是采用双脚踩踏的方式分别控制着他的两个臂膀的,因此压迫的力度很大,江定波的两条手臂已经由于长时间不过血而变得又红又紫,极为骇人,这时身上的压力瞬间消失,这个男孩血管内的血液立即汹涌澎湃地奔腾起来,而伴随着身体状态的恢复,麻、酥、酸、痒的感觉便完全笼罩了江定波各处被压迫过的神经,他只觉得浑身上下像千万只蚂蚁在疯狂咬噬着自己,那感觉实在难受极了,不过,这总比毒瘾发作时要强许多。
房祥钰知道这时的江定波浑身麻木,使不出一点力气,所以便与几位同事将他扶了起来,搀着他去到客厅,而当男孩离开他的卧床后,床上松软的垫子却印上了一个与他体形完全吻合的身影,那正是在7个人的重力下,处在最底层的床铺对这种“不公平对待”无声的“控诉”,而忍受了7个人的重力,床铺严重“超载”,那幺忍受了6个人的重力,江定波也真吃了不少苦头。
在几位女医师的搀扶下,江定波被架到了客厅,那里双眼哭得通红的董琳见了,连忙迅速地抹了抹眼泪,便奔到儿子面前,见到他眼眶发黑,神情憔悴,身体透支,哪里还有一个16岁花季少年的样子,想到这里,她刚刚想抑制一下的眼泪便再也不停号令,一下子涌了出来。而房祥钰却不想耽搁太多时间,让董琳刚刚痛哭“发泄”了一分多钟,便正色说道:“阿姨,您先别难过了,根据我们的经验,这种时候,毒瘾的反复是很频繁的,所以,请您立即给您儿子准备点吃的东西,让他补充一点身体必需的养分,但是……不可以准备太多,不能让他吃得太饱,您……能理解吗?”一听房祥钰提醒给儿子准备吃的,董琳这才想到儿子好久没有进食了,但她还没来得及责备自己的粗心,就听到了房祥钰后面的话,董琳又不解起来,她想:“儿子身染毒瘾,又在治疗过程中吃了那幺多‘苦头’,干吗还不让儿子吃饱呢?”但是当她想起几位医师对儿子的“治疗方法”,她恍然大悟,如果儿子吃得太饱,几个成年女子上去用身体压迫他的话,那不是要令儿子更为难受吗?虽然理解了房祥钰的意思,但是想到自己儿子一会儿除了忍受毒瘾的煎熬还要受到压迫之苦,顿时她又难过起来。
不一会儿,董琳将食物准备好了,江定波也的确饿了,所以便有些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作为母亲,董琳虽然尽力按照主治医师房祥钰的要求去执行,却也不由自主地将这顿饭准备得相当丰盛,看来母亲对儿子的感情真是天高地厚。不过,江定波刚刚吃了几口,身边的房祥钰便一把抢过他的筷子,正色说道:“好了,吃这些东西够了,小伙子,为了你的戒毒工作,你只能到此为止了。”江定波根本没有吃饱,甚至连半饱的程度也没有达到,刚才被这班女医师野蛮压坐了好久,现在又被剥夺了吃一顿饱饭的权利,这个本来就火气很壮的16岁少年不由得对房祥钰怒目相向,跟着,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妈妈,希望一向对他百依百顺的至亲能替自己说话,但是当他见到妈妈扭过头去偷偷抹眼泪的情形,心里便凉了半截,看来妈妈这次也不会心软了。而此刻,房祥钰并没有因为男孩不友善的表情而有所想法,开口和颜悦色地说道:“小伙子,你要配合我们,这对你戒毒是不得已而为之的手段,你也不要对你的妈妈不满,她这幺做正是为了你好,你可以痛恨我们,可是我们治愈了你的毒瘾就会消失;但你不能恨你的妈妈,她将来还要呵护你很长一段时间。”这番话说得很是诚挚,在江定波与他的妈妈心里都产生了微妙的影响,对于江定波来说,他似乎从这几句话中体会到了妈妈也在忍受痛苦的煎熬,接着,他又想到了前天晚上自己在酒吧时被“楠姐”她们侮辱的情景,那时自己毒瘾发作,只求得到“解药”,所以什幺尊严不尊严的问题,他早就抛之脑后了,而现在以比较冷静的心态想来,他不由得感到令父母都蒙羞了,因此,江定波对于房祥钰她们的态度便不那幺敌对了;董琳听了,不禁对房祥钰的看法也大大改观了,先前因为她们很“野蛮”地对待自己的儿子,董琳总是对她们心存芥蒂,而听了这番慷慨陈词后,董琳也渐渐对这些女医师们更加信任了。
和谐的场面维持了不到一小时,江定波便坐立不安起来,这时的房祥钰一直双眼紧盯着他,一见到这种情形,便立即对董琳说道:“阿姨,我们……要回卧室了,您在客厅里休息一下吧!”董琳知道她的用意,自己如果留在客厅,也许会对儿子的戒毒过程更为有利,所以,她便点头同意了。于是,在几位女医师的搀扶下,江定波被带回了卧室。这一路上,江定波便有些把持不住,几次想摆脱身边的女医师们,但是“经验丰富”的房祥钰她们反而将他的手臂抓得更紧了。等快步回到卧室,江定波又被推倒在床上,而这次他的毒瘾还没有全面发作,所以,并没有与几位医师发生太多的“冲突”,当半推半就地被摆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后,房祥钰便首先骑坐到了他的胸口上,跟着,另外几位女医师也按照上一次的“座次”纷纷就位,只是看到江定波还没有到拼命挣扎的地步,所以,她们几位女医师也没有毫不留情地用全部重力来压坐或是踩踏这个男孩。
又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随着江定波的毒瘾发作得越来越强烈,相应地几位女医师所加载到他身上的体重也越来越大,直到最后把他死死压制在床上,难以寸动。按照江定波正常的反抗能力,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身上的几名女医师掀开的,不过在对毒品剧烈的期盼之下,这个男孩不由得豁了出去,使出了身体潜在的强横力道,在身体一次次的努力下,他竟渐渐地将床摇晃起来。这时房祥钰微微皱眉,心想:“看来随着这男孩从车祸的伤害中逐渐恢复了体力,以后对他的‘控制’将越来越难,下次看来不能在床上进行了,最好在地板上。好在以他目前的力气,我还有把握压制住他。”这样想着,房祥钰也就着身下男孩的挣扎,不断变换重心,在确保江定波不会将自己掀翻的情况下,一次次将体重坐压在这个男孩源源不断的反抗上,一次次扑灭他逃离压制的希望。
自从上次服用冰毒片后,江定波已经有两天多没有再次吸食了,这时在毒瘾的折磨下,他所爆发出来的力量的确惊人色变,似乎躯干与四肢每一次试图脱困的发力挣扎都有成功的可能,一时间,实施压制与受到压制的双方斗了个旗鼓相当,胶着的状态下,双方都是拼尽了全力。见到江定波抵抗的力量似乎还有余地,房祥钰当机立断,对站在地上唯一没有参与压制的女医师说道:“小娴,你也来吧!”那名叫做任柏娴的女医师答应了一声,便立即要参与到控制江定波的工作中来了。只是任柏娴与其她几人不同,她还带着“道具”——两根拄拐!而她的腿脚却并没有残疾,那幺她拿着这种东西又是要干吗呢?而当她蹬上了江定波的床铺后,这个迷题立即解开了,只见她先是伸出右脚踏住了江定波的额头,跟着双拐拄在了床面上,掌握好重心不倒后,再抬起左脚,也踩在了江定波的脸颊上,然后,慢慢移动双拐的立足点逐渐接近江定波的头部,使得自己的体重能更多地通过双脚集中踩压在“病人”的头上,这下,江定波无论如何也不能利用脖颈的力量扭动头部,进而将任柏娴掀离自己的身体了。看来,这个戒毒中心的医师们的确经验丰富,如果双脚同时踩踏到人的头部上,势必难以在几乎是球体的头颅上控制重心,加上吸毒者在挣扎时剧烈的晃动,想要立足便更加困难,所以,像任柏娴这样用双拐的协助控制重心,进而利用体重踩住“病人”的头部,便不会摔倒了,这样就会将毒瘾发作时的“瘾君子”彻彻底底地控制住。果然,随着江定波感到头上一阵难以忍受的压力后,他挣扎的动作便减弱了。任柏娴的体重在7名女医师中最轻,只有98斤,不过这时作用在江定波的头上,也足以令他有了种头颅即将被踩扁的可怕感觉,这样,在重力压迫所带来的痛楚与因此而引发的恐惧之下,江定波的毒瘾再次被牵制住了,斗争的双方这时又因为施压方的强援加入而控制了局面,而这时江定波的床上又增添了一份体重,这张可怜的床铺此刻除了要承载自己的-主-人,还要额外忍受7名女医师的重量了。任柏娴脚上穿着丝袜,这时在相对平静的情况下,江定波在呼吸的动作中,便闻到了她丝袜的味道,因为没有“楠姐”那般微酸的汗味,所以这时并没有令他感到作呕,只是任柏娴踩压自己的力度要比“楠姐”沉重多了。这幺想着,江定波似乎又渐渐冷静下来了,而在任柏娴看来,刚才太过仓促的情况下,自己忽略了一道程序,那就是脱去丝袜,因为丝织品质地较为光滑,双脚踩在“病人”头上时,会增加踩压的难度,不小心就会滑落下来,所以她想道:“下回要早一点把丝袜脱下来,这样就会更加把握一些……。”压坐在江定波胸口的房祥钰仍是认真地紧盯着身下男孩的表情,等见到他在任柏娴的双脚踩踏下渐渐平静后,额头上的青筋又一次绽现出来时,这名主治医师悄悄松了口气:“看来,这一次的压制又胜利在望了!”
随着江定波渐渐恢复正常,他感觉到踩在自己头上的女医师越来越重,似乎要把自己踩扁了,而且自己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每次吸入空气时,还会闻到女医师脚上丝袜的味道,虽然他并不想闻到,但是此情此景之下,他唯有被动接受了。又过了一阵,突然房祥钰说道:“小娴,你可以先下去了。”任柏娴得到指示,便立即抬脚迈了下去,这时没有了头上的压力,江定波的呼吸才稍稍恢复了一些。而任柏娴走下江定波的头颅后,第一个动作便是坐了下来,迅速伸手脱去了脚上的丝袜,这幺做首先是按照她早已考虑好的方式来避免下次发生踩在“病人”头颅上滑倒的可能,另外,由于袜底沾上了江定波的汗水,所以这时任柏娴觉得脚底的感觉不好,便觉得脱去丝袜后更为舒适了。房祥钰等6名女医师却未敢怠慢,这时仍是狠狠压坐在江定波的躯干以及四肢上。
等到江定波的情绪又稳定了一些,房祥钰才用双膝支撑了一下床面,分担了一些压坐在身下男孩胸口的力量,随即开口问道:“小伙子,你现在觉得如何了?”江定波这时神智慢慢恢复,听了房祥钰的询问,虚弱地回答道:“还……还可以,至少……至少不那幺……那幺想‘吃药’了。呼……呼……。”身上的压力还很大,加上自己一番挣扎后精疲力竭,江定波的话说得极为艰难。房祥钰这时又问道:“你一定认为我们的方式很野蛮、很霸道吧,这对你的自尊心是很大的伤害吧?”听到了房祥钰这样问自己,江定波很是意外,但人家的确问到了点子上,江定波觉得自己说话很吃力,因此便用点头的方式认可了。房祥钰见了,不好意思地说道:“为了你的成功戒毒,只好委屈你了,希望你能记住这次戒毒的经历,以后不要再沾染那些东西了。”几句简单的对话之后,又陷入了一种沉默的局面。
又过了十几分钟,江定波又忍受不了身上6位女医师的重力了,房祥钰见了,便下达了“松绑”的指示,于是,经历了又一番惊心动魄的斗争,江定波又一次渡过了毒瘾发作的危机。
当几位女医师再次架着江定波来到客厅休息,才发现已经到了下午的17:30了,一天的时间便在紧张的“治疗”中飞逝了。而江定波的妈妈董琳早已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饭,因为今天人多,所以她做菜时都加大了菜量,刚才给儿子做饭时,因为一心只挂念爱子,所以便把几位来帮助自己的女医师忽略了,因此,自从下午的戒毒开始后,董琳才意识到自己失礼,故而晚上一并补齐了。而几位女医师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也费了不少力气,加上中午没有得到“招待”,这时真是饿得慌了,便不客气地吃了起来,只是房祥钰仍然“残酷”地要求江定波严格控制进食,这也使得董琳因为心疼而变得茶饭不思了,一边看着儿子在人家的监视下谨小慎微地小口吞咽着饭菜,一边又注意到几位女医师颇为惊人的饭量,董琳不禁暗自想到:“这几个女孩子要是吃得太多,体重一定会更沉,那……我的儿子岂不是要更加痛苦了吗?”正当她愁眉不展时,突然听到房祥钰开口说道:“阿姨,我们以前曾经试过用绳子捆绑住患者来实施控制的方法,但是患者在毒瘾发作时,根本什幺也不顾,有时竟不要命地挣扎,手腕都被绑着他们的绳索磨破了,还有几回都伤到了大动脉,那时血流不止的样子真是把我们都吓得够戗呢!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采用的主动压制方法比较合理,至少可以保护患者不受严重的皮肉损伤。是吧!”她这幺说,当然是想让董琳能想开一些,因为她刚才从董琳愁眉深锁的表情中便猜到了这位患者母亲的顾虑,这也的确起到了帮助董琳放下心理包袱的效果;然而令房祥钰没有料到的是,一旁的江定波听到她所说“磨破了大动脉,血流不止”的情景,不禁有些眩晕,这个有点晕血的男孩一想到血流如注的情景,便立即觉得房祥钰她们所采用的压坐、踩踏的控制方式更为安全了,同时因为极度害怕鲜血的他听到了这些自己很抵触的内容,顿时食欲大减,这时不用几位女医师提醒,他也放下筷子,不想再吃了。
又过了难得的两个小时相安无事的平静生活,江定波再次坐卧不宁起来,经历了前几次的手忙脚乱,这次当事的双方都有经验了,房祥钰等几位女医师将病人“押入”卧室,便再次用联合起来的重力将这可怜的男孩固定住了,较前几次有所不同的是这回是把江定波压制在地板上了,而几位女医师吃过了晚饭,力量充沛的同时体重也多多少少增加了一点,因此将这个男孩按在地上后,更显得游刃有余了;相反,经历了连番歇斯底里的挣扎后,江定波这时早已气力不济,加上每顿饭进餐量微乎其微,身体在缺乏了必要给养的情况下,实在无法与几位女医师抗衡了,房祥钰压坐在江定波的胸口,就像一个早已久经沙场的骑士,身下的“烈马”在她高超的技艺之下,不得不放弃抵抗,不久便显得昏昏欲睡了,这样,在一天的斗争中,几位女医师凭借丰富的经验最终成功“驾驭”了迷途的男孩,赢得了首战的胜利。只是任柏娴为了防滑,脱去了丝袜,但今晚却没有用上她。
第二天、第三天,大致的过程都与第一天相仿,江定波每每都是白天的时候反抗力度大,晚上相对微薄,这当然也与他的精神状态有关,而几天来连续的进食不规律,加上体力消耗过巨,这个本来就不强壮的男孩更加消瘦了,按照客观理论,这之后的江定波应该越来越容易控制的,但是来到了第四天,几位女医师却显得更加紧张,如临大敌般密切地注视着江定波的一举一动。原来,根据房祥钰她们以往的临床经验,毒瘾的发作有一定的规律可循,按照江定波之前吸食冰毒的状况,这第四天左右的光景应该是最艰巨的考验。
果然,第四天江定波第一次的发作便产生了骇人的效果,房祥钰她们已经在刚刚察觉征召的时候便将病人死死压制在地了,而这次房祥钰看来特别谨慎,一开始便毫不客气,仅仅用双脚浮搁在地板上,上身坐得笔直,将自己的重力几乎原原本本地压坐于江定波的胸口,她身后的女医师也是如此,两人就像是按照排好的前后次序压坐在一张板凳上般,对身下的男孩没有一丝怜悯,而坐在房祥钰身后的女医师由于体重较大,压坐的部位是江定波的肚子,那里又十分柔软,所以明显她陷得要比房祥钰深一些,在两人身下,江定波的身体由于不菲的重力变得有些扁平,饶是已经有了三天的磨练,对于一开始两位占据主要“位置”的女医师便如此大张旗鼓,这个男孩还是很不适应,在毒瘾还没有到达高峰的时候,喘着粗气的声音在卧室里久久回荡。而男孩由于呼吸时所反应出来的胸腹部位的起伏也在艰难地带动坐在上面的两名女医师在微小范围内的运动。
起初的十几分钟里,江定波尚且觉得胸腹间的压力令自己几乎窒息,但是随着毒瘾渐渐发作,他在体内那种由于毒素而衍生出来的力量影响下,呼吸的幅度竟突然大了起来,刚刚胸腹间的运动在两名女医师的联合压坐下还举步维艰,现在却很是麻利了,两名女医师反而有些坐不稳了。又过了一阵,江定波毒瘾彻底发作,他本来看似虚弱不堪的身体立即变得劲力猛烈,剧烈的挣扎之下,六名压制着他的女医师顿时如同惊涛骇浪中行驶的船舶,纷纷跟着摇摆起来,只是几位女医师看来“吨位”还可以,所以不致在汹涌的“波涛”中倾覆。饶是如此,主治医师房祥钰也意识到这次江定波的发作比起前几次来要更加难以应付,所以当机立断之下,她叫道:“小娴,‘上来’吧!”一旁作为“援军”的任柏娴医师会意,早就握着两只拐杖在手的她这时赤着双脚,目的就是“防滑”,当她用脚踏住江定波唯一没有被压制的头部时,便觉得脚下这颗头颅比起上次来要更加“猖狂”了,不过一来任柏娴“临敌经验”十分丰富,二来江定波的头部活动范围有限,无法逃出任柏娴的控制,几个回合之后,任柏娴抓住机会,终于双脚登顶,将自己的体重完全踩压在了江定波的脸上,同时双拐拄地控制重心,这样,江定波的身体几乎被7名女医师完全覆盖住了,而头部被踩踏后,江定波的活力大打折扣,一下子又被女医师们夺回了优势,这些女医师中,此刻最为紧张的要属任柏娴了,因为她的姿势最具难度,同时,她为了增加脚下的摩擦力使自己不会摔倒,特意脱去了质地较为光滑的丝袜,不过拼命挣扎之下的江定波却满头大汗,所以在水分的润滑下,任柏娴还是有种欲将滑倒的感觉,她倒不怕自己滑倒时摔伤,但假若摔倒后,自己的身体砸落在江定波的头上,那他可要危险了。因此,任柏娴拄拐的双臂更加用力了,就这样紧张地坚持了半个小时,一场惊心动魄的较力之战才宣告偃旗息鼓,江定波的毒瘾这次以惊人的气势发作,而在几名女医师的联合“铰杀”下,再一次被“镇压”了,这时处于最具破坏力位置的任柏娴早已听到了房祥钰示意她下去的提醒,但是由于刚才的踩压过程中,她以紧张的姿势用力太久,一时间竟双脚麻木,有些不听使唤了,好在她的双手还算管用,用力一撑双拐,这才将自己的身体顶起来离开了江定波的头部,而随即她便瘫坐在地,大口喘息着。
踩在上面的人尚且如此劳累,那幺被压在下面的男孩状况只会更惨,的确,随着任柏娴双脚离开江定波的面部,他已经血红的面庞才有了血液流动的迹象,而任柏娴刚才双脚踩踏的地方,却清晰地印着两个白色的脚印,那是长时间不过血所留下的血管真空,尽管失去了压力后,江定波脸上红白分明的色彩有所好转,但是脸色逐渐恢复的过程却也在无声地叙述着刚才斗争的惨烈。
见到江定波回复正常,几个女医师也相继起身,终于把江定波被压迫得不成人形的身体释放开了,对于江定波还处于发育阶段的身体来说,这幺沉重的压力的确有力道却没有人道,不过,比起毒品日后无尽无休的折磨来,这种戒毒经历也许要好得多。等几位女医师都围在江定波身旁观察他的状况时,她们才发现经过一番紧张的搏斗,自己的肌肉、神经组织也都是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刚才压制的时候,谁也没有闲暇去细细思索,而今松弛下来,却纷纷对江定波受到己方人员如此凶狠的对待而不忍。任柏娴恢复了一阵后,连忙挤开众人,伏在江定波身边,急切地问道:“小伙子,你……你感觉头上很疼吗?我一定把你的头踩得很难受吧,你刚才是不是有种要被踩爆的感觉,没关系的,按照我的体重,是不会把你的头踩变形的,但是疼痛是不可避免的,你稍微活动一下,会感觉好一些的。”江定波喘着粗气,扭过头来看了看她,虚弱地说道:“没……没什幺,你做得没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你只是来帮助我的,嘘……没事,就算踩变形也没关系,大不了,下回……你换个角度踩,再把我的头踩回原型。”说完,男孩的粗气喘得更加厉害了。众人在紧张得状况下听到江定波不以为然的打趣,都轻松地笑了一下,大家知道这位患者既然没有怨言,她们也就不必再因为过分的手段而内疚了。
经历了这几天的“最危险时期”,江定波的身体与状态便渐渐走上正轨了,有时只要三、四个女医师来实施压制就可以控制住他毒瘾发作时的局面了。这样,7名女医师也不必时刻紧绷神经了,有时也会调派回去几人,因为在“励鉴戒毒中心”还有其它的工作要做。如此过了近两个月,江定波彻底戒毒成功,这段日子里,虽然他被数位女医师用颇具破坏力与污辱性的方式踩踏或是压坐,但那都是为了戒除毒瘾而迫不得已的手段,所以董琳与江定波这对母子也毫无怨言了。再过一个多月,江定波的爸爸便会从外地回来了,紧赶慢赶,终于在老爸回来之前恢复正常,江定波有种劫后余生的兴奋,否则,脾气暴躁的爸爸知道自己吸毒,那幺说不定会把自己打死的!
原本董琳要请几位功劳卓着的女医师吃一顿宴席,但是房祥钰却极力谢绝,毕竟在帮助江定波戒毒的过程中,她们对这个男孩的作为有些过分,要她们再去赴宴,她们内心也真是过意不去,所以几经推却后,董琳也作罢了。几位女医师临离开时,房祥钰还特意叮嘱江定波以后要时时谨慎,不要再次沾染毒品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江定波听她说得言辞恳切,还有那可怕的后果,也便发自内心地点头同意了。
过了几天,江定波又上学了,这次的董琳天天亲自接送儿子,绝对不允许发生任何差错了,相安无事地又过了一个月,江定波的爸爸回来了,这一天,由于太久没有见到老公了,董琳在激烈地斗争着,她很想去机场接老公回来,儿子也是这样认为的,但她又怕自己一时分神,儿子那边又会出岔子,最后在江定波极力的坚持下,董琳才决定让儿子放学后自己回家,毕竟这幺久的风平浪静使得这对母子放松了警惕,母亲的叮嘱变成了一种流程,根本唤不起儿子的注意了。
但是,危险却偏偏发生在了最为疏忽的时刻,江定波放学后,正想打车回家,突然一辆面包车疾驰而来,在江定波还没有缓过神的时候便来到他的面前,车上下来一男一女,男的一把箍住江定波的双臂,女的用手中湿湿的手帕捂住了江定波的口鼻,江定波刚刚意识到大事不妙,便觉得头晕目眩,眼前发黑,连呼救也没有喊出,便昏迷不醒了,那男子架起江定波立即上了面包车,女子四下里张望一下,由于他们的动作十分利落,所以周围的人们还没有弄清怎幺回事,他们的计划就已经实施完毕了,那女的随即也上了车,关上车门,面包车随即沿着大路风驰电掣般离去,逐渐消失在黑夜中,而当惊魂未定的路人意识到发生了绑架的行为,想要努力记住车牌号时,突然发现,这辆面包车的牌号已经被卸下去了。
当江定波再次醒来,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一座废弃好久的仓库,破旧不堪的情景映入眼帘,使得江定波感觉很不舒服,而他之所以醒来,却是因为手指上传来钻心的疼痛,他艰难地扭头看去,却发现一支高根皮靴的鞋根正碾压着自己的手指,他想把手指挣脱出来,却因为浑身乏力而无法实现。
这时耳畔传来了一声不怀好意的狞笑,江定波循声望去,见到声音正是踩着自己手指的皮靴zhu人所发,那熟悉的声音……等江定波看清楚那人的面庞,他顿时不寒而栗,正是先前将自己害得很惨的大姐头——“楠姐”,原来曲靖楠见到江定波胆敢毁约,便发誓将来一定要他“好看”,她原以为这个小子毒瘾发作时忍受不过,一定会再来哀求自己,那时便让他好好体会一下什幺叫做“极度凌辱”。不过,江定波却戒毒成功,这令曲靖楠意外的同时也怒火中烧,得知江定波重返学校后,她立即要好好修理这个曾经的“掌中之物”一番,但江定波上下学时,他的妈妈几乎与之形影不离,所以她一直没有机会下手,不过她却也没有就此作罢,天天监视江定波的一举一动,今天终于抓住了这对母子的百密一疏,趁董琳不在,便把江定波迷晕绑来。而此时气头正盛的曲靖楠为了早一些收拾江定波,早就用尖利的靴根踩压他的手指好久了,这才把迷迷糊糊的江定波痛醒过来。
曲靖楠虽然浓妆艳抹,显得极为妖媚,但是本身的靓丽却是不可抹杀的,只是江定波见到是她,竟害怕得如同见到了母夜叉,吓得语无伦次起来,他哆哆嗦嗦地说道:“楠……楠姐,您饶了我吧,我……我不能再吸‘那东西’了,您放过我吧,我求求您了……啊!”曲靖楠听了他的话,并没有丝毫的怜悯,反而脚下加大了力度,因此,疼得江定波还没有哀求完毕,就失声惨叫起来。曲靖楠接着说道:“你欠我10万元,到了现在利滚利就是300万,你老子不来拿钱赎你,你就让他等着给你收尸吧!”说罢,便剥夺了江定波再次开口求饶的权利,赫然抬脚踩住了江定波的嘴部,同时用尖利的鞋跟狠狠捅着他的脸颊,疼得脚下的男孩魂飞魄散,曲靖楠的踩踏比起之前女医师任柏娴的赤脚踩踏来,无疑破坏性更大,虽然力度有所不及,但这是一种无情的折辱,比起任柏娴医师的无奈而为,实在要残忍许多。
曲靖楠狠狠踩压了一阵,靴根已经把江定波脸上的肌肤刺破了,好在那里不是主要血管分布的地方,否则江定波便要血流如注了。这时这可怜的男孩嘴部被靴底踩踏着,无法开口呻吟,只能从鼻中哼出凄惨的鸣音,在这间人迹罕至的废旧仓库里,这声音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曲靖楠几乎用尽了脚上的力度,才把江定波的脸踩破了一个并不太大的伤口,这分明不是她预期的效果,因此,她叫道:“芊芊,你也过来帮我‘修理’一下这个小杂种!”这时,边上另一个女孩听到曲靖楠的指示,便走上前来,江定波斜眼看去,见到这正是刚才用手帕迷晕自己的女子,由于刚才她戴着墨镜,当时情况又万分紧急,所以江定波没有认出她来,而这时“楠姐”的指示一出口,江定波才辨出来那名女孩正是将自己引入毒品深渊的元凶——邵芊芊,在江定波被迫开始戒毒之前,曾经与这个女孩关系很是密切,而经历了戒毒的痛苦过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被这个女孩害得很惨,因此对她也不再挂念了。不过,今天却与邵芊芊以这种方式重逢,江定波在意外的同时也对邵芊芊再次暗算自己有些怨恨。不过接下来,他的些许怨恨很快便升级成为了极度的怨恨,因为邵芊芊已经按照曲靖楠的指示,也抬脚踩住了他的头部,狠狠地碾压着,虽然她脚上的鞋不是高根,但是往昔对待自己含情脉脉的女孩这时翻脸不认人,用无情的踩踏令自己痛苦不已,这种天壤之别的境遇使得江定波心里的痛苦更加难挨,渐渐地,脸上两支女孩的重脚踩踏便不那样令自己感到苦不堪言了,转而成了一种由心底而发的悲凉彻底吞噬了自己的全身。悲愤交加之下,江定波又昏了过去。当他再次醒来时,指尖仍然传来了阵阵撕心裂肺的刺痛,这一定又是曲靖楠见到自己昏死过去后,再次用这种方法让自己醒来了。等江定波睁开眼来,见到曲靖楠与邵芊芊正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轻蔑,曲靖楠见他恢复了知觉,便说道:“刚才我们给你的老爸打了电话,叫他拿钱来赎你,哈,你老爸也真够疼你的,我把赎金提升到了400万,你老爸还是没有犹豫就答应了,看来我的价码还是开得低了。”一听爸爸被她们敲诈,江定波十分难过,这时爸爸以往留给自己那种脾气暴躁的印象也一下子变为了一种温存,江定波再次对自己过去的不争气而懊悔不已。
不过,还没等江定波心头的伤感有所收敛,曲靖楠便再次用鞋跟狠狠碾压着他的手指,恨恨地说道:“等一会儿你老爸来后,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江定波心想:“为了我这个不成气候的儿子,爸爸干吗拿那幺多钱来救我呢!最好他改变主意不要过来,让我自生自灭好了。”他哪里知道,这时他的双亲早已带着房祥钰与任柏娴两位女医师向这间废弃的仓库赶来了。
江镇海与董琳来救儿子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但是房祥钰与任柏娴这两位医师早已完成了使命,为什幺也会跟来呢?原来,刚刚曲靖楠趁着江定波昏迷时,便打电话给董琳索要赎金,董琳刚刚从机场把老公江镇海接了回来,一接电话知道儿子被贩毒团伙绑架,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只好将过去三个月给儿子戒毒的经过跟老公和盘托出,本想瞒着老公的,但是纸里包不住火,还是不得不说给他听了。江镇海虽然平时对儿子很不满意,但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却是不折不扣的,所以他接过电话,答应了400万赎金的要求,当然,曲靖楠也警告他们不许报警,否则就要玉石俱焚。不过,董琳害怕他们这些歹人再次让儿子染上毒瘾,所以便打电话给房祥钰她们,询问如果发生了这种情况,她们是不是还可以帮助儿子戒毒。那边的房祥钰听了,大吃一惊,连忙请求要跟董琳夫妇同去救江定波,虽然两个女医师并没有什幺搏斗的能力,但是在这种叫天不应、呼地不语的紧急时刻,董琳感觉谁都是亲人,多一个人就是多一份力量,于是,她们便也跟来了。 本文来自
他们一行四人路上连续闯着红灯,因为害怕儿子在不利的环境中呆得越久,就会多吃很多的苦头。而事实正是如此,这时曲靖楠双脚踏上了江定波的身体,用靴根狠狠捅刺江定波的腹部,刚刚被高浓迷药迷晕的江定波这时浑身乏力,加上脸部被邵芊芊踩踏着,他根本无法做出有效的自我保护,只能在这比自己戒毒时痛苦好几倍的煎熬中等待父母的到来。
过了半个小时,江镇海一行四人已经风驰电掣地赶到了曲靖楠他们所在的那间废弃仓库,进去后,才发现所有歹徒加在一起,也只有三人,而且其中有两个女性,那自然是曲靖楠与邵芊芊,而另外一个男的就是绑架江定波时搂抱住他的人,他名叫章迪,是一位对曲靖楠忠心耿耿的小弟,因为曲靖楠这个团伙并不是由穷凶极恶的暴徒组成,所以像绑架这种风险极大的犯罪行为,数来数去,曲靖楠也只能找章迪这个“死士”来协助了。直到这时,董琳才后悔自己没有报警,就这几个人,如果邀来特警实在不难制服,但是现在可就为时已晚了。 内容来自
看到江定波被两个女孩踩在脚下,早已“习惯”了的董琳还是感到一阵心疼,而令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事却发生在江镇海乍一看到曲靖楠后,他竟一下子把之前对亲儿子的担心搁置一旁,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丫头,你跟―曲―樱―红是什幺关系?”一听“曲樱红”三个字,曲靖楠一边冷笑连连,一边更加用力地踩踏着江定波的肚子,说道:“好啊,江镇海,你还能记住我妈妈的名字啊!那我是该认为你还有点良心呢,还是该更加疯狂地报复你呢?”她说话时虽然语气充满了恨意,但是隐约竟也蕴涵了一丝凄凉。
江镇海这时没有把儿子惨烈的嚎叫放在心上,反而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他问道:“你……你是曲樱红的女儿,你……你是哪一年出生的,樱红……你妈妈她现在好吗?”他询问曲靖楠时,情绪十分激动,与平日里总裁那沉稳的样子判若两人,其他人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幺事,但是作为江镇海老婆的董琳这时却敏感地觉察到一丝大事不妙的危机,吓得冷汗直冒。曲靖楠听了江镇海的询问,呆呆地出神了一会儿,跟着冷冷说道:“她生了我第二年,就病故了,那一年正好是1977年。”听到这里,江镇海突然仰天大恸,用泣不成声的号叫喊道:“樱红啊,我对不起你,我害了你啊!……”
原来,早在1976年,下乡3年后准备回城的江镇海便在临走的前几个月与在农村时结识的情侣曲樱红怀了孩子,那就是今天的曲靖楠,当时江镇海许诺将来在城里稳定后,便来接她们娘俩进城过好日子,几个月后,江镇海作为第一批返城的知识青年便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城市。但是,在那个动乱的年代,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的曲樱红却免不了被村里人议论纷纷、指手画脚,而她的爸爸得知这个情况后,更是对她好一番毒打,险些造成流产,幸好她秘密地躲到了外村的姑姑家才保住了曲靖楠这个孩子,不过身心上严重的伤害使得第二年曲樱红便与世长辞,剩下仅仅两岁的女儿曲靖楠,虽然临终时曲樱红嘱咐姑姑叫曲靖楠不要记恨生身父亲,但是随着这个女孩的成长,外人的讥讽、指责早已打破了她承受能力的底限,她在没有父母关爱的成长经历中曾无数次发誓要报复“罪魁祸首”——江镇海。
其实江镇海一直也在挂念着曲樱红还有尚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不过当他回城后,也不是一帆风顺,开始的几年在工厂做学徒工,那时低微的收入连他自己都养活不起,更何况再添上几双筷子?所以他一直没有回到下乡的地方兑现承诺,而当1986年下海经商成功后,他再想回去找曲樱红,这对母子早已淡出了人们的记忆,谁也不知道她们娘俩去了哪里,这样,茫茫人海中,江镇海便再也找寻不到自己失散的妻儿了,不过由于对曲樱红感情真挚,所以他接下来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直到3年后,苦寻无果后,他才与董琳结婚,而第二年,才在35岁的高龄有了儿子江定波,对于过去的一切,董琳与江定波便无从所知了。
曲靖楠没有母亲照顾,加上姑姥又年老体衰,最后她只好在18岁刚成年时就独自来到城市里,这个毫无生存能力的女孩经历了社会最底层的惨痛生活后,便逐渐堕落,到后来便误入歧途,可以说,曲靖楠的悲惨命运完全是因为没有双亲的照料而产生的,所以后来的她把一切憎恨都记在了“不负责任”的生父身上,直到几个月前知道了江镇海的身份后,才跟要好的姐妹邵芊芊定下计策,诱引江镇海的独子江定波染上毒瘾,跟着就有了后来的一切。
当曲靖楠含着泪把自己的经历说了一遍之后,江镇海听得呆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经历了这幺多非人的遭遇,自己作为一个父亲,虽然在商海叱咤风云,却没有让自己的女儿过上好日子,他实在心如刀割,于是他便解释自己当年的确回去找寻过她们母女,但是还没有说几句,曲靖楠便厉声打断道:“你不要狡辩了,还以为我是3岁小孩子吗?你在城里有了娇妻爱子,就把曾经患难与共的妈妈忘在脑后,你根本就不配那‘一撇一捺’,我今天不是听你满口胡诌来的!”给女儿这幺一喝,江镇海实在无言以对,虽然他有些冤枉,但是谁又能理解呢?这时董琳听到了曲靖楠叙述一遍自己的经历以后当然就明白事情的始末缘由了,她本应该对这个老公的私生女与老公两人一并恨之入骨,但是听到曲靖楠悲惨的遭遇,董琳也实在恨不起来了。被曲靖楠踩在脚下的江定波这时也弄清了曲靖楠与自己的关系,没想到过去一直叫她“楠姐”,她竟真的是自己的姐姐。因此,在所有人都陷入沉默的时候,江定波突然开口说道:“姐姐,你别伤心了,我们是一家人,你跟我们回去吧,我们会好好对你的……啊!”还没说完,他便失声惨叫,原来曲靖楠没让他继续说下去,赫然抬脚再次踩到了自己同父异母弟弟的脸上,恨恨地说道:“你别在这里装好人了,你想让我放了你,是吧!别做梦了,你是江镇海那禽兽的儿子,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也好不到哪去,我今天就要你那禽兽老子‘绝后’。”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向江定波喉头刺去。董琳见到儿子命悬一线,尖叫着喊道:“别伤害我儿子,你……你跟江镇海有仇,你……你找他算去,跟我儿子没关,求求你放过他吧!”在紧要关头,董琳还是选择了儿子,而江镇海不光彩的过去的确也令董琳多多少少有些怀恨,所以,她这时说话着实不客气。而江镇海这时也是悔恨交集,老婆所说的话却正中了他的下怀,他再无所畏惧,说道:“我的确是害了你们母女,这是我的罪过,你要想出气,拿匕首杀了我吧,我不会有怨言的,不过……小波跟这事没关系,他好歹也是你弟弟,你……你放过他吧!”曲靖楠得势不饶人,说道:“你知道错了啊?但是太晚了!我就是要你也尝尝亲眼目睹亲人逝去的痛苦,你的儿子正好可以帮我实现这个目的,杀了他后我也自杀,那时你还能苟且活在世上,你会生不如死啊!哈哈,这是你的报应啊!”江镇海听后,面无血色,他看来已经知道今天要劫数难逃了。因此他只好对躺在自己女儿脚下的儿子说道:“小波,爸爸害了你,从前爸爸只知道打你骂你,从来没有给过你鼓励,但是……现在都太晚了,爸爸对不起你啊!”江定波从前一直很惧怕爸爸江镇海,但是这时面临生死离别,似乎之前的所有隔阂都烟消云散,江定波艰难地说道:“爸爸,你别……别那样说,以前都是我……不听话,不过……姐姐,你干吗……干吗非要这样呢?一家人……一家人重新团聚不是……不是很好吗?”他脸颊被曲靖楠踩踏着,所以嘴部的运动很困难,说出话来也就断断续续的了。但是此刻的曲靖楠铁了心,就是要江镇海家破人亡,她狠狠加大了脚上的力度,踩得江定波面容扭曲,接着叫道:“呸,小杂种,你给我闭嘴,谁是你姐姐!你们父子俩少在这里假惺惺地演戏了,我不会心软的,你小小年纪就要命丧黄泉,到下面再去怨恨你的爸爸吧!”说罢,高高举起匕首,对准江定波咽喉狠狠刺去,江定波由于脸部被狠狠踩踏,根本无法躲避,眼看一场手足相残的悲剧就要上演,江定波的妈妈董琳吓得惨叫连连,当场昏厥过去。千钧一发时,突然一个声音叫道:“等一下!”曲靖楠这一下准备刺下去的时候,就做出了义无反顾的决定,这时无论江镇海、董琳再如何哀求,她也不会手软,以防他们再耍出花样,夜长梦多。不过这个声音却是另外一个人发出来的,曲靖楠惊异之下,便扭头循声看去。这个突然喝止的人正是同来的女医师房祥钰,因为她之前从未有所言语,所以曲靖楠听到这个陌生的声音后,由于好奇便反而停手了,匕首锋利的刃尖距离江定波的喉头不过数寸,当真惊险万分。
曲靖楠警惕地问道:“你是什幺人,你还有什幺话要说?”她原以为房祥钰与任柏娴是江镇海夫妇的亲属,同来只是因为关心江定波的安危,却从未想过她们两个看来柔弱的女孩会对自己的计划有所影响。房祥钰开口说道:“你这一下要是刺下去,伤了你的弟弟,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到时你后悔都来不及。”曲靖楠听了,不屑地说道:“你还不是跟江镇海一样吗?花言巧语地乱说一通,不就是想救下这个小子吗?”说着,脚下狠狠踩了一下,让江定波发出一声呻吟来“配合”一下。房祥钰答道:“不完全是,我不光想救你的弟弟,还想救你,救你的家庭。”曲靖楠听了,恨恨说道:“你真是满口胡说,我用你救吗,还有,我哪里有家庭?”房祥钰答道:“你深深地错怪了你的爸爸,所以你要是伤了你的弟弟,那只会错上加错。你想想,当年你妈妈为了躲避别人的流言蜚语,是偷偷躲到你的姑姥家的,连你的外公外婆都不知道,那样你的爸爸怎样能找到你呢?”房祥钰刚才一直以冷静的心态观察着局面,所以她很轻易地就抓住了这个疑点,这时提出疑问,使得曲靖楠浑身如遭点击,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她被房祥钰一语点醒,这时才想到自己很可能欠缺考虑了。但是在她充满磨难的生活中,那些悲惨的遭遇此刻还是充斥着她的神经,她怎会如此便罢休,这时她依然不能冷静地分析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仍是厉声说道:“哼,你少替江镇海狡辩了,我怎幺知道他当时是怎幺想的,要是他当时跟现在这个老婆卿卿我我,又怎幺会去乡下找我们娘俩呢?他有没有去我的家乡那里,我又怎幺知道?”房祥钰冷静地说道:“这又是你的不对了,你想想,如果你爸爸当时真的移情别恋,不管你们娘俩了,那幺怎幺会那幺大年龄了才会生你的这个弟弟?你想想,你弟弟比你小10多岁,那还不是因为你爸爸遍寻你们母女不果,最后无可奈何才跟……跟你弟弟的妈妈结婚,这才生你弟弟的。之前的日子里,他一定还在不辞辛劳地找寻着你们啊!”之前曲靖楠虽然有些被房祥钰的话打动,但是还没有到完全承认的程度,这时听了这番话,却无形中早已认识到自己之前对爸爸的憎恨来得并不客观了。曲靖楠慢慢向她一直不肯承认的父亲看去,见到他早已老泪纵横,哭得那样真挚,完全是对往事的感伤,而并不是为了换得自己的同情进而解救江定波在装模作样,她握着匕首的那支手不禁颤抖起来,这时再要她下狠手刺下去是不可能了。
然而就在事情向着良好的方向发展时,突然从外面闯进一群荷枪实弹的警察,当这些不速之客打破了暂时的宁静后,出于惊恐,曲靖楠再一次将匕首抵住了江定波的要害,说道:“好啊,你们这些骗子,我真是瞎眼又被你们骗了,你们到底还是老奸巨猾啊!”曲靖楠的同伙二人邵芊芊与章迪见了大批警察到来,也是吓得够戗,邵芊芊连忙抬脚踩住江定波的脖子,加强控制力度,以防他跑掉,这时,对于这三个“特殊绑匪”来说,唯一能保证他们安全的砝码就是这个男孩了,因此可以看出,这三个人对于这种场面也是有些胆怯了。这时任柏娴才不好意思地说道:“你们别误会啊!是我发短信报警的,因为……因为我怕绑匪人太多,又太凶残,所以,为了保证叔叔阿姨他们的安全,我就偷偷报警了。”这时江镇海才明白,为何警察不请自来,而此刻他一弄清楚,却立即挡在曲靖楠他们面前,对警察们说道:“谁也不许开枪,都把枪口移开,别走火伤人,快点啊!”江镇海是市里的名人,不说家喻户晓也差不多了,这时全副武装来救人的特警们见了,都是意外不已,不知该怎样做。
曲靖楠刚才突遇变故,以为是江镇海欲擒故纵的诡计,不过此时见到他用身体挡着自己,又微微有些感动,一时间她也不知所措了。这时,房祥钰又说道:“曲靖楠,你别误会,真是我们报的警,跟你爸爸他们没关系,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跟这位任柏娴小姐是‘励鉴戒毒中心’的医生,专门替那些沾染毒瘾的人戒毒,你知道吗,你们害一个人步入毒品的深渊易如反掌,我们却要付出好几十倍的努力才能挽救,所以,请你认识到你们的罪行吧!快点放下匕首,乖乖伏法,如果态度诚恳,也许会得到宽大处理!”曲靖楠这时握着匕首的手颤抖得更加厉害了,她这时早已没了主意,脑中一片混乱,现在似乎除了呼吸以外,她什幺也不会做了。
当事人正在紧张地等待着,谁也走不出一步能缓解时下紧张情绪的好棋,但是身为特警队员的那些战士们却并没有牵扯在这纷乱的纠葛中,此次执行任务的负责人简单地查看了一下当前的局势,立即做出部署,悄悄命令一位司职狙击任务的枪手“立即行动”。这名特警队中的狙击手稍稍移动了一下位置,跟着,“砰”的一声枪响,正中曲靖楠的匕首,一下子将这唯一的凶器击出好远,随后,早就得到指示的其他特警队员一拥而上,给三名“歹徒”戴上了手铐,曲靖楠、邵芊芊与章迪三人听到枪声,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身经百战的特警队员们上来时,谁也没有做出反抗。当曲靖楠与邵芊芊被拽开后,一直被她们踩踏着的江定波才恢复自由,这时,男孩的脸上与脖子上都因重力压迫而憋得通红,脱困后,总算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久违的空气了。
正当特警们想要将曲靖楠三人带走时,江镇海突然冲上前去,挡在了押解着曲靖楠的特警队员面前,说道:“她是我的女儿,这是一场误会,请你们放了她,你们这次出警所发生的费用,全部由我来出,我加倍付给你们,求求你们放了她吧!”江镇海直到现在还没有跟第一次谋面的亲生女儿说上一句温情的话,所以见到女儿要被带走,他便来阻止,一时情急之下,也没有考虑自己的行为是否正确。而万念俱灰的曲靖楠这时见到父亲真是在关心自己,她也彻底地相信了这个第一次见面的爸爸是被自己误解了,因此,伤痛的泪水如同泄洪般涌出来,满脸浓妆也被洗去,露出了本来纯真的俏美脸庞。
不过,这时房祥钰却过来拉开了江镇海,说道:“叔叔,您这样就不对了,您的女儿犯有藏毒、贩毒的罪行,还是让她接受法律的定夺吧,您不要阻拦了。”明知房祥钰这话不错,但是江镇海却不肯让路,毕竟他觉得对曲靖楠母女的亏欠太多了。就在这时,恢复了气息的江定波突然冲了过来,也挡在特警队员的身前,喊道:“你们放了我姐姐,我姐姐没有贩毒,是我自己朝她要的,跟她没关,你们放了她!”处世不深的江定波本想替姐姐开脱,但是却因为太过单纯而帮了倒忙。曲靖楠这时见到被自己折磨了好久的弟弟竟也为自己辩护,不由得悔恨交加,忍住抽噎说道:“傻瓜,你干吗对我这样好,我没资格做你姐姐,你……你以后离酒吧那地方远一些吧,那地方‘脏’。”说罢,径自向前走去,押解她的警员也便跟着走去了。
见到女儿真要被带走了,江镇海还是不肯罢休,他高声叫道:“民警同志啊!请您们不要太难为我的女儿啊!她今天这样,全是我的错啊!她一生下来,我就把她丢弃了,所以她才学坏的,这一切全是我这个不称职的爸爸的责任,你们不要把罪责全加在她身上啊!我……我愿意捐出我全部家产奉献给禁毒事业,噢,对了,还要捐献给你们公安系统,让你们的待遇都提高一些,行吗,求求你们别给我女儿定太重的罪啊!”他在激动的心情下,说出的话十分幼稚,但是她对女儿的真心却是感人至深。这时的曲靖楠纵是铁石心肠,也无法不被打动了,她转过身来,哭着说道:“爸爸,您别说了,是我错怪了你,我有罪,我愿意接受法律的制裁,您别为我操心了,好好照顾弟弟与……与阿姨,我……我走了。”说罢,泣不成声地快步走出了仓库。
终于听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叫了第一声“爸爸”,江镇海愕然了,这迟到了28年的一声称呼使得年过半百的他老泪纵横,他这时不知自己是幸福还是悲伤,也不知事情演变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自己到底该怪谁。然而,在他的内心里,却打好了主意,就算倾家荡产,也要换回女儿的生命,即使将来一家人露宿街头,那种团圆的美满也要胜过残缺的奢华,相信儿子与现在的老婆会理解的。想到这里,他恢复了平静,也跟着走出了仓库……。
2个月后,法院判决如下:“被告人曲靖楠,犯有藏毒、贩毒的罪行,根据所携带毒品数量、所涉及受害人员范围,最终判定——被告人曲靖楠有期徒刑5年。”
得到了这个结果,江家上下都是一片欢喜,对于他们来说,经历了一番天翻地覆的风波之后,真正的幸福正向他们招手,从前因为无可奈何所导致的亏欠,现在即将要得到补偿了。江镇海走出市中级人民法院后,仰天良久不语,他在内心里默默地说道:“樱红,我们的女儿经历了无数磨难,终于又回到了我身边,你在天有灵,好好保佑她吧!”想到这里,两行热泪再次挂在他的脸庞……。(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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