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小说

M奴集中营(二-最终章)

女神小说 2023-08-10 15:21 出处:网络 作者:女王小说编辑:@女神小说
多年,你耿耿于怀,杀他也并不是不可能。」   冤枉哪!我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多年,你耿耿于怀,杀他也并不是不可能。」   冤枉哪!我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放屁……反正不管你嘴上承不承认,你都洗不脱嫌疑了。认罪态度那幺差
……好……是你自找的……」
  我脑海里突然闪出那天在厕所门外听到的对话,她很可能就是在逼问某个倒
霉蛋,没想到今天这样的厄运也会降临到我头上。
  越不希望发生的事越容易发生,梅中玉拖着我的衣领,往卫生间方向去。我
也不知道应该害怕还是高兴,拼命晃动肩膀。梅中玉给了我两个巴掌,「老实点
!」我把脸贴在她大腿处,感受着她微微的体温,心头波涛起伏。
  梅中玉把我扔在卫生间的地上,大冷的天,躺在冰冷的地砖上,可不是滋味
。这倒霉催的李志远,也不知多少时间才洗一次厕所,弄得里头一股骚臭味,搞
得我大皱眉头。
  梅中玉踢掉脚上的皮鞋,找了块还算干净的毯子,站在上头。然后她就开始
继续脱,脱掉了长裤,脱掉了粉红色的秋裤,又脱掉了最里面的内裤。
  她的腿保养得很好,我早就听李志远描述过。百闻不如一见,这的确是一双
能诱人犯罪的美腿,没有一点多余的赘肉,洁白光莹,小腿肚上稍稍鼓起的栗子
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它的主人是个有力量的厉害角色。
  梅中玉把毛巾架上一个夹毛巾的夹子取下,夹住了我的鼻翼。乘我张开嘴呼
吸的当儿,她的脚趾伸进了我口中。
  她已经运动了一天了,脚上微微有汗。不过由于我鼻翼被夹,嗅觉大为减弱
,倒也没有觉得太冲。
  舌头上尝到一点又咸又涩的味道,恨不得把她的脚趾吐出去。梅中玉咧嘴一
笑,「哈哈,难受吧,叫你不认罪!你小子活该,好好舔老娘的臭脚丫吧,哈哈
哈……你不知道,有多少人争着抢着要舔,老娘都不给。看你长得还算标致,才 本文来自
特地开恩,还不快谢恩!」
  她居高临下的气势完全征服了我。
  而最为关键的是,我的心底已经对未来绝望。铁证如山,我就是杀死李志远
的凶手,虽百口莫辩,连表姐也救不了我。一,梅中玉是她的上司;二,表姐是
嫌犯亲属,必须回避此案。在我被判刑之前,我除了安心做梅中玉的玩物之外没
有第二个选择。
  「谢、谢……梅姐恩典……」鼻子被夹着呢,「恩」字发音不太标准,逗得
梅中玉大笑。
  「好好舔」,她把我鼻翼上的夹子拿掉,那股脚臭立刻扑鼻而来。
  不过我倒没有倒胃,反而兴奋了。
  梅中玉的臭脚朝上挪动,我将这只脚从脚趾舔到了脚跟。按照往常的习惯,
在脚跟部位遇到死皮的时候,我轻轻用牙齿磕掉了。梅中玉看了十分满意,「呵
呵,果然天生就是贱种的料。来,把左脚也舔了。」
  迫不及待地张开嘴,把她的左脚一口咬住,疯狂地吮吸。
  很多东西不是大多数人能够接受的,比如臭豆腐,比如榴莲。可你一旦尝到
了这些东西的真味,就会对它上瘾,再也无法割舍。男人的脚是臭的,不过女人
的脚却是香的,即使表面有臭味,只要肯仔细品,再复杂的味道中也总是有一缕
幽香,哪怕是那种刚从田里走出来沾满泥巴的脚。那是女人味——女人所有可以
诱惑男人的手段中最高明、也最容易被人忽略的一种。
  梅中玉的脚味从我口鼻中灌入,渗透进身体里没一块肌肉,挑拨着每一条神
经。我好像被打了鸡血,双眼通红,呼吸加剧,恨不得将这只脚上的肉啃下来吞
到肚子里。
  「哎哟,不许用牙齿咬,只许轻轻舔。」梅中玉口中呵斥,同时甩手给了我
个耳光。
  五道红指印印在脸上,打得我老实了。梅中玉的脚在我嘴里横冲直撞,把我
的嘴巴撑得有两个那幺大。她根本没有把我当人,好吧,我也放弃所有底线好了
。可是,脚伸进来的部分太多,我的舌头反而很难招呼周全了。梅中玉却不在乎
这个,我的嘴被撑得越是畸形,她就越是高兴。
  都插到喉咙了,我本能地反胃咳嗽起来。
  梅中玉将脚取出,「味道还好吧?」
  我蜷缩起身体,把下*体朝她脚上磨蹭。她见状更觉有趣,伸裸足踏上了我
的老二。
  我舒服地长叹了一声,身体扭动配合着她脚底的碾转,渐渐攀上了灵肉快感
的高峰。
  「你扭得真他娘难看!」梅中玉又加重了力道。我知道自己的样子肯定很难
看,不过这情况下谁能扭得好看?
  「梅姐……请……请恩准我……脱掉……脱掉裤子吧……」
  梅中玉停下脚上动作,思索了几秒钟,「可以,不过……你认不认罪?」
  我如果说不认罪,她是否就不让我继续高潮了?可我要是认了罪,她会否因
为已经达到目的而停止施虐?
  「我……我……真的没有做过……」
  还没等我说完,梅中玉就变了脸色,「没见过你这幺又臭又硬的东西!」
  她转身蹲下来,阴*户正对准我的嘴。我心里一凉,看来这是她的拿手好戏
,不是第一次见识了。我能够接受舔*脚,可「**」那幺重口味的项目,从来
没玩过。
  她的**正要洒下,门铃响起。梅中玉低声骂了句粗口,问道:「谁啊!」
  门外一个男人应道:「是我哪,梅姐。」
  「等一下,马上来!」梅中玉穿好裤子;袜子来不及穿了,直接塞在我嘴里
,那股味道又引得我一阵亢奋。梅中玉低声道:「躺在这里别弄出任何声音,否
则一枪崩了你!」她赤足穿上皮鞋去开了门。
  来者声音很熟悉,可惜我看不到。直到两人说了几句话,我才分辨出这人的
身份。
  梅中玉说道:「小章,你先回去吧,改天再约个时间。」
  我忽然意识到,这个人是章琪。
【17】:人心险恶
  我嘴里被塞了袜子,是肉色的短筒丝袜,有些地方因为汗渍已经粘连在一起
,甚至发硬了。那种气味自不用多说,是我心目中最神圣的能够挑逗情欲的东西
之一。
  由于太关注袜子的味道,梅中玉和章琪开始的几句对话便错过去了。
  只听章琪道:「我到局里没见着您,同事说您又来犯罪现场寻找新的证据,
我就找来了。这次来还有个新的线索要提供。」
  我心里一盘算,准是梅中玉怕人知道自己私刑逼供,临走前故意关照手下的
。如果她说自己带着嫌犯来指认现场,章琪就该知道我也在了。
  要说章琪也真够朋友,东奔西跑,一定是为帮我脱罪搜集到了什幺线索。我
不由精神一振。
  梅中玉问章琪是什幺线索。章琪叹了口气,道:「按理说朱文是我朋友,我
不该落井下石……」
  我大惊失色,要不是嘴里塞着丝袜,当即就要大叫出来。
  梅中玉沉默了几秒钟,说道:「我知道你一心为公,不会忘记你的。你说吧
。」她讲话时的语音语调和平时不太一样,特别柔和,充满了女人的妩媚。
  章琪也放低了声音,「这件事是我亲眼所见:大约两个多月前,我陪朱文练
车,他是个草脚,车子撞了人,还恶形恶状下车和人拉扯,又骂又动手。可巧,
被撞的那人就是李志远……」
  我心中大骂章琪不是东西,那天我虽然和李志远打过架,后来不是一起坐下
来喝酒了幺?他为什幺断章取义只告诉梅中玉前面半截内容,难道就是为了立功 copyright

  梅中玉问道:「既然你亲眼所见,届时肯上庭作证吗?」
  章琪道:「他们两人打架的过程,被当时『富华苑』门口的摄像头拍了下来
。下午我和几个同时去过了富华苑的物业,录像已经搞到手。真不容易,就差一
点,原来他们物业的录像资料只保存两个月,要是去晚两天就没了……」
  他还爹爹不休地说,梅中玉听得不耐烦,「行了行了,我知道你出了不少力
。回去吧,过两天我方便的时候会来找你。」
  就听外面普通一声,好像什幺重物掉在地上。
  但客厅里的两个人都没有惊异的表现。
  我正搞不明白怎幺回事,就听章琪说道:「梅姐,可怜可怜我吧,您已经很
久没有让我给你舔过脚了……」
  我闻此言,惊讶程度不在刚才得知他出卖我之下。原来这小子也拜倒在了梅
中玉的脚下!
  是什幺时候的事情?
  梅中玉却似乎对他没有兴趣,「叫你回去就回去,有什幺好讨价还价的!」
然后是两人拉扯,衣襟摩擦的声音。
  「求求你了梅姐……」
  「劈劈啪啪」几记清脆的耳光,打得章琪没了声音。
  「贱货,赏赐是靠求来的,不是抢来的……你以为我是你什幺人,你什幺时
候想,我就什幺时候配合啊?」
  章琪彻底歇菜,似乎嘴巴被什幺东西堵上了。梅中玉的丝袜此刻正在我嘴里
,她应该是用了抹布毛巾之类的吧。
  梅中玉声音提高了八度,「给我乖乖跪在这里,两小时之内不许动,也不许
发出任何声音,否则我立刻让你在鉴证科消失!」
  我先后接受过祁云、单月婷、梅中玉三位女主的**,十分了解作为奴才的
心理。主人要打要骂,全无所谓,只会越骂越高兴,越打越高潮。奴才最怕事情
是主人不理他。梅中玉看来也是深谙此道。
  有手机铃声响起,梅中玉接了个电话,「……嗯,对……什幺……好吧,我
立刻回来。」
  她挂断电话,来到卫生间,从我嘴里拿出丝袜,重新穿上,朝我做个噤声的
手势,同时示意我跟她走。
  她不想章琪知道我也在吧?
  我放轻了脚步,离开卫生间,章琪并不在客厅,大概被她关在厨房或者什幺
地方了吧。没心思管章琪了,赶紧跟她离开李志远家。
  车子又开到了公安局,祁云已经在办公室等我了。
  此时见到祁云,恍如隔世相逢,我不顾失态,一把抱住了表姐。
  祁云怕我哭出来,赶紧跟同事们打了个招呼,在我耳边低声说道:「不怕,
可以回家了。」带我上了她的车。
  还好我脸上的鞋印已经在来的路上擦掉,我决心还是不把刚才的遭遇说出来
了,免得表姐一时冲动得罪她的顶头上司。
  可祁云似乎猜到了我刚才的经历,她没有多问,只让我回去好好休息,什幺
事都等以后再说。
  不过我还是问她:「怎幺梅中玉好好的又把我放了呢?」
  祁云说道:「我被禁止参与关于这件案子的所有事务,不过我同事从鉴证处
的报告中发现了一个漏洞。」
  「哦?什幺漏洞?」似乎将要溺毙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的我问道。
  祁云没急着回答,拿起座位边的一瓶矿泉水递给我,「先喝口水。」我伸手
接过。
  「看看你自己是怎样拿瓶的?」
  我看了看自己拿矿泉水瓶的右手,没什幺特别啊。
  祁云说道:「你的五个手指都接触了玻璃瓶吧?」
  「那当然,用手拿瓶子总是五个手指一把抓啊,要不还能怎幺拿?」
  「可是在李志远家的啤酒瓶上发现的指印只有三个,分别是你的大拇指、食
指和中指。如果你在开瓶的时候下了毒,为什幺要用这样的方式将瓶子交给李志
远?」
  不错,250ml装小瓶子、玻璃的,应当是有点分量的,外加玻璃瓶外表
有水,触手滑溜,正常人不会只用三个手指去「捏」着瓶子。
  「那是不是可以证明有人陷害我?」
  「只是有这个怀疑。另外,在李志远家收集到的所有你的指纹,统共只有三
种,就是你的大拇指、食指和中指。如果你在李志远家下毒,留下指纹的话,为
什幺只留下这三种指纹?难道你从头到尾只用三个手指做事情幺?我们怀疑有人
采集到了你的指纹,用来嫁祸,可惜由于某种原因,他(她)并没有采集到你的
所有指纹,因此留下这个小小的破绽。」
  如今我算是取保候审,案子没有了结之前不得离开居住地。
  回到家已近9点半。还没按响门铃,门就开了。
  有短信进来,竟然是多时不见的单月婷——
  「想知道真凶是谁,就一个人来找我。」
  我该不该去,还是告诉表姐?
  犹豫了10分钟左右,我决定单独去找单月婷。她一个弱女子能把我怎样?
  回了短信,约她在家门口见面。
  这回我开自己的车吧,20分钟就到她家,她已在楼下等了。穿一件米色风
衣,脚上是褐色高帮靴;苗条的身形恰似迎风盛开的百合。见她的感觉,恍若初
识,离开我们第一次见面,已经快一年了。
  我开门见山的问:「你知道凶手是谁?是谁陷害我?」她抬头望了望我,又
低下头去。她看起来有些憔悴,适才我都没注意到。
  我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我太性急了。你……这些日子……还好吧?」
  单月婷微微一笑,「谁摊上这样的事情还能淡定。你放心,我这就带你去找
真凶。」
  「真凶是谁?」
  单月婷故作高深,吊足了我的胃口,「我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了好几次,还从
你妈那里把你所有的人际关系梳理了一遍,嫌疑最大的就只有一个——」
  我等着她把那个名字说出来,她却停了口。
  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幺药。
  「既然你知道了什幺,为什幺不告诉警方?」
  「哼,我为什幺要让别人抢去功劳?」
  看来这小姑娘外柔内刚,是个倔脾气。
  「好吧,那现在你要带我去哪,总得给我交个底吧。」
  单月婷手指伸在嘴角边,踱起了方步,「首先可以肯定,要害你的人和你认
识。」
  这点我也同意,如果是个素不相识的杀了李志远,为什幺不嫁祸给别人,偏
偏嫁祸到我头上?
  「你脾气很好,人缘相当不错,从不因为钱财和人结怨。如果有谁记恨你的
话,那一定是感情债了。」
  她的分析很有道理,逻辑清晰,比我这个数学老师还强。
  「你想想,你和李志远有什幺共同点?」
  我不好答这话。我和李志远唯一的共同点,那就得说:都是我表姐的裙下之
臣了。
  「哼,这都想不到幺?」
  我结结巴巴,「我……我和他都曾经……祁云……」挤牙膏般挤了几个字,
都连不成句子。
  单月婷哈哈一笑:「没想到你是从这个角度看的……」
  「那你又从什幺角度看?」
  单月婷顶住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和他都是我的前男友!」
  对呀,的确如此。可那又对案情有什幺帮助?
  「你大概不知道,还有一个人也具有同样的身份。」
  也就是说单月婷还有一个前男友!因为争风吃醋,设计害死一个情敌,嫁祸
给另外一个情敌,作案动机倒是说得通。嘿嘿,可单月婷并不知道,我与李志远
同样可以算是另一个人的「情敌」——章琪。
  章琪追求过祁云,没有结果。如果他得知我和祁云的关系,不排除产生嫉妒
心理的可能。可是他知道吗,李志远会告诉他吗?还真说不准!
  「我似乎有了点眉目了。我这边同样有个嫌疑较大的人。」
  单月婷「哦」了一声,「是谁?」
  「他叫章琪,曾经想追我表姐,不过我表姐没理他……」
  「什幺!你说那个人叫什幺?」
  「章琪。立早章,王字旁的琪。」
  「天,不会那幺巧吧。我帮你分析出来的这个嫌疑人也叫章琪。」
  把两个章琪的信息摆出来一对,彻底排除了同名同姓的可能。我和单月婷怀
疑的指向都是同一个人!
  也就是说,章琪是单月婷的前男友!
  我问她:「什幺时候的事?」单月婷道:「我是今年5月份才认识他的。」
  5月,差不多就是祁云、单月婷在我身上举行「调*教比赛」的时间。
  「自从一年前认识你后,你并不主动约我。两三个月下来,我妈心里也清楚
了,于是在外头又张罗着给我介绍对象。我心里……心里其实不想去相亲……」
  她的意思是,当时心里还对我有着感觉吧,我不禁回味起和她相处时的情景
来,虽然我们相处的时光太过短暂。
  「……在大石头弄的仓库中,我做了最后一次努力,结果就不说了。我只好
在老妈的安排下,去见了那个人,他就是章琪。」
  我记得那天跟表姐回单位里洗脸,在厕所外听到了梅中玉调*教男*奴的事
件;也曾在单位大门处遇到章琪,当时他穿戴整齐,正是要去相亲,还特别跟我
提过「那个妞很正点」。
  接下来的事情我便可以想象了,「他对你一见钟情,却发现你心里始终……
  所以陈阿姨思前想后还是觉得我好,因此我一出事,她就想方设法帮我吧。
  既然章琪对我不仁,我当然也就对他不义了。我对单月婷道:「你可知道他
和他们单位刑侦队队长的关系?」
  单月婷表示不知。
  我把梅中玉和章琪的龌龊勾当全摊牌给单月婷,继而心想:「如果他们这样
的勾当算是无耻龌龊,那我和祁云又算什幺?」
  单月婷沉吟道:「梅中玉难道和章琪狼狈为奸,所以才不惜用私刑逼你认罪
?」
  「到时候问了章琪就有结果了。」
  说话间来到章琪家。
  我们手边没有窃听器、录音笔之类的器材。按照计划,两人分别下载了一个
语音通话软件,互相加了对方好友,以便免费通话。单月婷拨通了我的号码,我
按下接听,并同时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躲在楼下不上去。单月婷则上楼敲了章
琪的门。
  手机里声音传来——
  章琪又惊又喜地道:「怎幺是你?」
  单月婷的声音显得不太友好,「我有事要问你!」
  沉默了一会,章琪将单月婷请到屋里,开始大献殷勤,又是倒茶又是准备瓜
子。
  嘎吱嘎吱的声音,好像一个人坐到了皮沙发上。单月婷冷冷的声音响起:「
别搞这没用的了。过来,我有事问你……」
  接着,好像是章琪跪地的声音。
  单月婷的声音又响起:「前天也就是22号晚上你去哪了?」
  「我去单位聚餐了啊。」
  单月婷声音提高了八度,「敢对我撒谎!我去过你们聚餐的『香雪海』楼下
等你,所有人都走光了也没看见你出来。」
  我心中暗赞单月婷的口才,骗人骗得滴水不漏,而且话中还暗示对章琪颇有
余情未了之意。
  章琪说道:「那天我朋友心情不好,找我喝酒,我就借口身体不舒服,很早
就去了朋友家。可我也没接到你电话呀。」
  换了我,我会说那天自己手机没电了。
  单月婷的回答更妙,她朝章琪呵斥道:「我那幺晚去饭店等你就不错了,等
不到你还想我再主动联系你啊,你当自己是什幺东西……」
  伴随着语音,有两记响亮的耳光声,我直呼过瘾。
  「你那个朋友什幺人,那幺重要?」
  章琪发出像狗一样的呻吟,却不开口说话。
  「竟然不对我说实话……」单月婷可能是抽出了自己的腰带,开始抽打章琪

  我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当时大石头弄的仓库里,她也是用一条腰带对我进行了
**。皮带抽在章琪身上,声音通过手机传到耳中,我也感同身受。
  单月婷抽了一会,停住手。
  「你不说也行,我就跟你耗着。你跪在这里不许动,什幺时候想说了再开口
。」
  然后声音就小了,我想她可能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东西吧,章琪被彻
底晾在一边。估计他正对着单月婷,眼中尽是她曲线优美的腿、纤秀玲珑的脚,
可谓春光无限。可偏偏单月婷不理他,不打也不骂,当他是空气。将心比心,我
可以想象章琪一定是心痒难忍。
  五分钟后,他果然憋不住了,一把鼻涕一把泪,「主人,我说实话,我说实
话……」
  我打起精神,竖起耳朵,不敢听漏了一个字。
  章琪说道:「我那天去找了李志远。」
  「他跟你什幺关系,你怎幺会认识他?」
  「他是我们单位刑侦队长的侄子,几年前和我认识的,当时我还不知道他是
主人的前男友。后来他跟我讲了过去的事情,我也正好认识了主人,我……我觉
得当年他背叛主人,太不应该,实在罪该万死……因此、因此前天晚上乘着酒醉
壮胆,和他争辩。可是他身高力壮,我不是对手,只有落荒而逃。我没能为主人
出一口气,可我实在尽力了,主人你可怜可怜我,不要对我不理不睬的……」
  单月婷问道:「那李志远后来是怎样死的?」
  「一定是朱文!主人虽然和他分手,他却贼心不死。有一次我陪他练车,和
李志远重逢,他就怕李志远回来和她抢夺主人,这才起了歹心,毒死李志远。」
  我恨得牙根直痒,这小子信口开河,栽赃倒是一把好手,竟然说的有鼻子有
眼儿。
  单月婷才不吃这一套,「朱文怕李志远和我旧情复燃,你就不怕了?你一个
搞鉴证的,他是教数学的,到底谁比较擅长用毒?你以为我会信你那套骗小孩子
的话幺?」
  手机中传来衣襟扯动的声音,似乎章琪强要抱住单月婷,被单月婷撂倒。接
着一阵噼噼啪啪,定是皮带抽在章琪身上。
  「我是你主人,不是出来卖的,你敢放肆!」
  章琪的惨叫声清晰可闻,不知单月婷用了什幺方法折磨他。可惜我看不到,
事后可一定要好好问问。如果她愿意的话,希望她能把这一套同样用在我身上试
试。看看我是否能比章琪坚持得更久些?
  章琪撑不住了,呼喊声渐弱。
  单月婷经过一阵运动,也喘了几口,悠悠的道:「脸上被踩出洞来也不松口
,看来你说的是真的了……」
  我一阵失望,半个晚上的折腾,结果只让章琪爽了一把,对案情丝毫没有帮
助。
  单月婷继续说道:「朱文因为嫉妒而毒死李志远,也算对我情有独钟了。哼
,我早该想到,换做你,你才不会为了我做这种事情……」
  悉悉索索,似乎她拿起了衣服,准备出门。
  我心底赞叹单月婷的机变,还是欲擒故纵的招数,这次使得却更巧妙。
  果然,章琪一阵骚动,「不要走啊主人,主人,我说实话,不是朱文,不是
朱文……」
  太好了!这样看来,章琪果然是凶手的最大嫌疑人,至少也应该是知情人。
沉冤得雪有望了!
  「滴——滴——滋——!」
  楼下传来响亮的汽车喇叭声,还有一阵极为刺耳的刹车。
  不好!我和单月婷的手机处在相互通话状态,这声音会通过我的手机传到屋
里。想必章琪能听到从单月婷的手提包中传来外面的汽车喇叭声、刹车声。
  最关键的时刻,计划败露!
  我立刻挂断通话,朝小区外跑去,同时手指一阵点拨,将以上的所有录音通
过邮件发到表姐的信箱。虽然章琪还未来得及说出真相,但最后那句「不是朱文
」已经对我大有帮助了。
  从楼角转过弯来,正撞见那辆发出刺耳刹车声的车子,浅绿色两厢尚酷。
  这该死的破车,坏我大事,我透过车窗朝里看了看。这一看,可真是比恐怖
片还恐怖,车里坐的是梅中玉!
  她正倒好车,也同时看见我了,立刻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我撒腿就跑,她喊了一声:「再敢跑,等我抓住了整死你!」
  无论我逃不逃,只要落在她手里,就一定会被整死。换做其他人这样喊,我
只会跑得更快。可她的一声春雷乍响,却像是在我身上下了咒一样。我呆在当地
,纹丝不动,眼睁睁看她上来扭住我脖子,将我拖着上了楼。
  【20】:一主二仆
  梅中玉没有穿制服,一身便衣;齐肩的头发,末梢微微烫得有点黄,应该是
今天才弄的;狐尾大衣衬托下,隐隐有贵妇风韵。
  「小子你可真是自投罗网。」
  她手臂箍着我脖子,迫使我腰玩下来,脑袋正靠在她胸前。也不知这女人用
的什幺香水,浓烈、艳俗。大衣敞开着,香水味被体温一逼,朝外拼命扩散,教 copyright
我难受的很。
  梅中玉见我把脑袋左右摇晃,似要挣脱她的怀抱,呵呵一笑,手臂用力夹得
更紧,「都到了我手里了,就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你是来找章琪吗?既然来了就
别急着走了,我让章琪陪你一起玩玩。」
  我叫道:「他出卖我,当然要找他算账。只是这小子不在家!」
  梅中玉奇道:「怎幺会不在家,今天说好我要来的。」
  章琪隔了很久才来开门,一定是找地方把单月婷藏起来呢。
  梅中玉大大咧咧坐在客厅沙发上,把我朝地上一放。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老
老实实地跪在她面前。梅中玉用手指了指章琪,「你也来吧,今天老娘一次调*
教两个狗*奴才,算是意外收获,哈哈。」
  她那黑色高帮靴子外形很时尚,皮革上还钉着五六个装饰用的银白色小钉,
正在我眼前晃悠。
  章琪看我的眼神充满警惕,我也狠狠回瞪了他一眼。今天人在屋檐下,有事 本文来自
双拳难第四手,本少爷暂且忍了。除非这对狗男女够胆将我灭口,否则待有朝一
日,我必报此仇!
  章琪已经迫不及待了,伸手抱住梅中玉的靴子,鼻子凑上去使劲地嗅。
  梅中玉缩回脚,把靴子除下,扔给章琪,「你那幺喜欢我的靴子,两只都给
你,蹲在一边好好闻去吧。」
  章琪好像拣到了宝贝,哼哧哼哧叼着两只皮靴,退下两步。
  梅中玉转过脸来,笑眯眯对我说道:「靴子已经脱了,你来闻闻我的袜子吧
。」
  两只白色棉袜,脚趾部位稍稍见汗渍,又热又臭直熏人。
  章琪蹲在旁边,见状又嫉又恨,好像要把我整个吞了。不过有梅中玉在,他
不敢。
  他忽然站起身来,梅中玉喝道:「你做什幺!」
  章琪道:「主人,我想把空调开开,这样我就不用穿那幺多衣服,身上每一
寸皮肤都可以直接暴露给主人了。」
  梅中玉一想,点点头。
  「喂,你,一会觉得热了,把衣服也脱了吧。」她对我道。
  没5分钟,空调就显效果了,梅中玉脱了外套,还让我脱得一丝不挂。我本
想留条内裤在身上遮遮丑,梅中玉见我犹豫,伸腿一撂,把我放倒,双手轻轻一
份,「刺啦」便将我的内裤扯破。
  我本能地伸手去捂裆部,梅中玉喝道:「放开!」说罢也不管我是不是撒手
,便狠狠踩到了我腹部。
  虽然没有穿鞋子,白袜包裹的脚底软软的,但搏击冠军的腿功可不是盖的。
这一脚差点让我前心贴后背,痛得叫都叫不出声了。
  梅中玉牙齿缝里蹦出几句话来,「看不出你还挺硬气,这幺踩也不叫……」
  她发狠似的,又是重重一脚踩在胸口。 本文来自
  我体内翻江倒海,很想告诉这位辣手主人:「不是我硬朗,是实在太痛了,
你以为叫唤不要力气啊……」可我无法大声呼喊出来,只从喉间发出微弱的呻吟

  梅中玉对我的表现很不满意,双脚都站到我身上来。
  只要她不用力蹬我,一个成年女人的重量我还是能承受的。
  梅中玉将臭脚盖我嘴巴,「你出声求我,我就让你多闻一会儿。」
  我本来一直苦思脱身之策,可梅中玉两脚踹得我半死不活,肉体上的疼痛使
我无法分心思考。两只棉袜盖住脸后,臭气熏天,更没能力集中精神思考了。又
热、又软、又臭的袜子让我全副心思都放在了主人身上,小didi情不自禁地
勃起。
  梅中玉得意地一笑,「臭小子,你别猴急,先出声求我,否则憋死你!」
  我哀求道:「梅姐,奴才求你、求你狠狠虐我,踩我,我喜欢你的味道……

  梅中玉哈哈一笑,「这才有点样子,老娘满足你一下。」她退后两步,一个
脚踩上了我的dd。
  欲望得到满足,我的子孙根在她脚底得到了最为蓬勃的生命力,似一条泥鳅
抖动个不停。
  梅中玉的脚底比我dd还热,熟练地揉捻着;海绵体在重力碾塌之下严重变
形,通体血红,痛并快乐着,估摸着不久就要射了。
  我知道梅中玉喜欢听人叫唤,于是嘴里配合着她的节奏,忽轻忽重叫两声。
果然她越加兴奋,力量越来越重。
  我扯着嗓子叫了两声,扭头正看见章琪蹲在我脱下的衣服旁边,手中摆弄着
我的手机。
  那里有我刚录下的单月婷和章琪的对话!
  我急的大叫一声:「放下我手机!」
  梅中玉突得双膝一跪,撞在我胸口,又给我两个耳光,「一惊一乍的干什幺
!做奴才都像你这样不专心吗?」
  我无法回答她的话,因为五脏六肺都被那一记膝锤撞得移了位,额头直冒冷
汗。
  梅中玉从我身上站起来,回头呵斥章琪,「你拿人家手机做什幺?」
  章琪不慌不忙,「我只是看看他的手机有没有开录音,朱文这人坏得很,要
是把我们的事情传出去……」
  梅中玉又问:「那他有没有录音?」
  「没有。」
  「那还不把手机还给人家,想让我罚你跪一天一夜不许动吗?」
  章琪战战兢兢将手机又放回我的上衣口袋。
  我本来一直在想:也许,让梅中玉看到单月婷,使她认为章琪背着自己另有
新欢,能挑拨两人内讧。不过,又不能让她知道单月婷此来的真正目的是套问章
琪。不停思考着对策,没有什幺好办法。
  被梅中玉这一番调*教,我心中升起疑问——
  章琪如果真的杀人栽赃,凭什幺让梅中玉帮他隐瞒?他手里是不是有了梅中 本文来自
玉什幺把柄?
  不对,表姐跟我说过,梅中玉是有名的吃软不吃硬,章琪若胆敢威胁她,那
绝对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那章琪是以自己做狗的代价换取梅中玉
的帮助?也不像。梅中玉玩过的男人多了去了,章琪貌不出众,伺候人经验也不
足;仅从今天来看,梅中玉对我的兴趣都大过他。凭他这点道行,能迷住梅中玉
,拖她下水?
  为了从我手机里删除单月婷的对话录音,竟然不敢堂堂正正告诉梅中玉,还
需要先开空调骗梅中玉脱我衣服……
  很可能我心中先入为主,都想错了,梅中玉根本不知道章琪有杀人嫌疑!她
也根本不想杀我灭口,只是单纯地玩弄我而已。但愿我的猜测没有错!
  梅中玉的脚底又踏上了我嘴巴。呼吸着她脚丫子里传来的臭气,心境比刚才
大不一样,脑子也活络起来。
  「梅、梅姐……我刚才敲门,章琪死都不开。你一来,他就乖乖出来迎接了 内容来自
,还是你厉害啊……」
  梅中玉笑道:「那当然,我是什幺人,世界上哪个男人会不想喝老娘的洗脚
水?」
  我的话在进门前就说过一次,却还是没有引起梅中玉怀疑,这人真是个缺心
眼的傻大姐。奇怪的是,这种人怎幺当上刑侦队长的;难道就是靠对犯人的私刑
?难怪这年头冤假错案一大堆了。
  我又进一步提示,「你说……章琪会不会在屋里藏了别的女人?」
  梅中玉脚掌不离开我胸口,却蹲下身来,从嘴唇里抿出一口唾液。
  唾液慢慢渗出,她将嘴唇微微张开,让口水滴滴答答落到我脸上。
  我眼见她略发黄的牙齿,舌头吞吐之间,微微的口臭散发出来。口水便挟带
着臭气,正对着我的嘴唇淌下。
  梅中玉两根手指在我脸旁一捏,「把嘴张开!」我在外力和心理双重压迫之
下张开嘴,任由那股臭水触到自己的舌尖,连眉头也不皱一皱。
  梅中玉笑道:「你说章琪还藏了别的女人?嘿嘿,借他个胆他都不敢。」
  章琪家有两个卧室,一间朝东的主卧,大门敞开;另一间是朝西的小房间,
房门紧闭。我朝小房间的门看去,梅中玉顺着我的眼光看,大约几秒钟,似乎也
起了怀疑。
  她将我从地上拎起来,朝沙发上一仍,「乖乖等着我,我去看看就回来。如
果里面真有人,我抓她出来陪你耍耍。」
  她来到房间门前,伸手推门。
  有件事我们都忽略了。
  章琪去了哪里?
  【大结局】:后记
  网站换了域名,所以我很久没登录了。
  《云开月明》的最后一部分已经从电脑里删除。没想到网站原地满血复活,
可惜我懒得把结尾重新写一遍。
  在这里告诉大家剧情吧。
  很简单,朱文和单月婷被同时囚禁。房间外梅中玉、章琪搞得火热,声响很
大。单月婷为朱文拿出手机,把音量掐掉,拨通祁云的电话。朱文用摩斯密码发
送了「SOS」的讯息。
  祁云通过手机定位,找到章琪家,一人独战梅中玉和章琪。章琪不经打,梅
中玉挺厉害。经过激烈的近身搏击,还是祁云女王比较威武,收服梅中玉。坏人
得到应有的惩罚。
  章琪交代,他是通过那天在车上我递给他的矿泉水瓶取得我指印的。但当时
我握瓶的姿势问题,他只能套取三个手指指纹,露出一点点的破绽。
  最后,当然是祁云和单月婷冰释前嫌。在朱文的家中,表姐放心得把一根皮
鞭交到单月婷手中,潇洒地离开。屋子里就剩朱文和单月婷两个人……
【七夜禁书(女同)】
编者注:SM最简单的说法就是性虐待。

  S 就是Sadism,中文音译为撒德(Sado),翻译为施虐。

  M 就是Masochism ,中文音译为马索克,翻译为受虐。

  萨德,法国人,现代「厄运作家」的先驱,sadism(施虐)就是由他的名字
而来,他蹲过巴士底狱的

  大牢,作品关注人类尴尬的欲望和人性的困境。《萨德文集》要看原版,中
国出版方去掉很多有意思的

  东西。

  第一章:月曜篇

  2006年10月1 日,我不顾黄金周机票加价,早晨九点多就上了南航的飞机,
随身带的是一只耐克的

  双肩背,里面除了2 套换洗衣服,还有2 条绳子、3 条长短不一的丝巾。过
深圳机场临检时,我紧张的手

  心冒汗,害怕坐在X 光机后面的机场工作人员突然要我打开背包,拎出两条
绳子追问我想干什幺。

  这两条绳子是我在网上成人用品商店订购来的,最新款式,手工精巧,柔软
的棉质里掺杂着粗麻,

  如今一黑一白的躺在背包角落。收到这两条绳子时,我不由自主的幻想起它
们勒进茹眉皮肤里的情景,

  那种柔中带刺的磨砺,将如何反映在她的脸上。我和茹眉是七月认识的,在
网上的碧聊室里。我是个固

  执的人,上语音聊天室还坚持用打字聊天,因为我认为如果用语音聊天,那
幺就失去网聊的意义,还真

  不如打电话来的痛快,所以我在那里很不受欢迎,尽管我为自己精心起了个
名字——炽天使。

  我今年30岁了,有一份看似体面的工作,白天我是勤劳的蜜蜂,晚上我是蛰
人的蝎子。

  碧聊里有两个地方我经常光临,一个拉子聚集的《女人的天空》,一个是SM 本文来自
聚集的《大院故事》

  。我想大家应该已从我的描述中看出点什幺来了,是的,我既是个拉拉,又
是个SM爱好者,这的确是

  件非常令人烦恼的事情,就象一条道越走越窄的道路那样,可供我选择的生
活方式实在少之又少。

  茹眉第一次让我留意她就是在《大院故事》里,那时她正在和一个男会员在
吵架,由于他们两个都

  没有打开私聊,吵架的内容就清清楚楚的显示在大屏幕上。到如今他们吵架
的具体话语,我早已经忘记

  了,但是大概内容我还记得,那个ID叫茹眉的女人,正在控诉大院里的男人
都是假SM,真色情狂,想

  要的仅仅是性爱。

  我一声不吭的看着她发出的一行行尖锐文字,直到她平静下来。

  我用私聊悄悄问她:你好,是女M 吗?

  半响,她才很冲的回答道:是又怎幺样!你是不是和刚才的贱男人一样,一
开口就想做爱!

  我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拽,完全不象其他女M 一样充满奴性,一开口就是一副
柔顺乖巧的小样,估计

  在现实里也不是个好对付的女人,不如乘早别招惹了。想到这里我恶狠狠的
打下:小姐,首都我不是什

  幺贱男人,我是女人,其次我对脾气这幺大的女M 没有兴趣,你就是脱光了
让我上我都不会上!

  我与茹眉就这样认识了,在彼此的怄气中。由于刚认识就斗过嘴,所以我就
特别留意她,渐渐的,

  我感觉茹眉的脾气并非我想象的那样差,她之所以那幺特别,完全是她过于
聪明,经常在聊天室里一眼

  就分辨出那些是真正的SM,那些是只想混进来想免费做爱的贱种,然后忍不
住去刻薄这些挑逗她的贱

  种。其实这两者之间有什幺区别呢?我经常问自己,难道通过一些SM行为仪
式以后再做爱就会纯洁吗

  ?我看待事物往往很简单,变成一个拉拉是我天生的缩命,虐爱别人能够给
我带来心理和身体的快感,

  所以我同时成为了这两类人,至于其他日常行为,我自问和常人没有不同,
而这两种与生俱来的天性,

  恰恰都和性有关,如果我一定要刨根问底的去弄清楚些什幺,最终的结果只
会让我更混乱。

  有天晚上,我加夜班回到家,已是深夜1 点了,我习惯性的打开电脑,登陆
了碧聊,发现那晚大院

  里的人特别少,而茹眉正安静的挂在那里,我想了想,忍不住向她问了句:
聊聊吗?

  话匣子一旦打开,我与茹眉之间突然变的融洽起来,聊到八月底时,我问她
愿不愿意接受女主调教

  。她说她没有和女人试过。我很煽动性的说:女人比男人更严厉。

  在我把自己照片发给茹眉以后,茹眉给了我她的手机号码,我想也许是我很
T 的外表打动了她,其

  实一个纯T 和一个男人的区别就象两个统一包装的礼物盒,如果不打开,你
不会发现里面有什幺不同。

  有了茹眉的手机号码以后,我经常通过手机向茹眉下达指令,要她履行做M
的责任,这些命令也许

  是我在上班时突如奇来的想法,我会问她今天穿了什幺衣服,如果她说穿了
裙子,我会说你现在去洗手

  间把内裤脱了,没有我同意前,你不能穿回去。

  她会在电话那天好一会不出声,然后说:「我正在上课。」我对她的回答沉
默不语,表示不满,她

  只好小声说:「好的。」

  由于茹眉在北京工作,而我在深圳,我不清楚她有没有按我的指令去做,但
是每当她小声回答说「

  好的「时,我心里不由升起一种莫名的快感。茹眉的职业是音乐老师,说话
声音非常动听,为了延伸对

  她的想象,我故意没有要她的照片,到了九月中,我们相约利用十一长假在
北京见面,在去前,我让她

  做了很多准备工作,并签下了一份《主奴契约》,契约里注明:在7 天长假
内,她身体无条件完全属于

  我,她的意愿无条件服从我的喜好。虽然这种契约在外人眼里看起来有点搞
笑,但是如果你是个S 或者

  M 的话,就会明白这个约定的份量。在这七天里,我可以为所欲为的对茹眉
实现所有地狱般的幻想,无

  论她能不能承受我的方式都只能默默接受,这等于是把一个大活人完全交到
你手里,任你斩割,这种极

  度信任是普通人之间无法拥有的。

  有了这份契约,我每天无心工作,一直熬到坐上开往北京的飞机,飞机起飞
后,我突然后悔起来,

  责怪自己为什幺不事先看下她的照片,万一她长的很恶心,那我怎幺办!

  我身为拉拉的那一部分思维开始作怪,在半空中折磨着我,直到我降落在北
京机场。

  当茹眉边打电话边向我迎面走来时,我忐忑的心终于落了地。她挂上手机,
有点腼腆的问我:「你

  是天使?「

  我点点头。

  眼前的茹眉卷曲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比她告诉我的年龄33岁看上去要小很多,
骨感的手臂上挽了一

  只时尚的簪珠小包,米色的薄风衣拉的她越发修长,露出里面的连衣长裙,
穿了高跟鞋的她大概有1 米

  68高,几乎和我一般高矮,瓜子脸,小巧的嘴唇旁边有颗淡淡的红痔,眼睛
明亮的象滴出水来。我突然

  心虚起来,虽然过去在深圳也和几个女M 玩过,但是象茹眉这幺漂亮兼有女
人味的M 还是第一次看见,

  我甚至在内心暗暗帮她可惜,因为我认定有如此清澈眼睛的女人,应该拥有
阳光般的生活,而不是变成

  我这样的地下工作者,在阴暗里苟且着。

  我镇定了一下,想到自己身为主人的责任,如果一开始就对她产生如许多的
好感,那接下来的几天

  ,我和她难道天天手挽手去逛商场吗?既然一切是我们自己一手安排好的,
那幺她期待的肯定不是甜蜜

  的相处时光,在她心里,也许我早被定型为一个百毒不侵心狠无比的虐待狂,
而她等待的正是我严酷无

  情的折磨,我又怎幺好让她的、也是我自己的希望落空。想到这里我的心变
得坚硬无比,我是个崇尚专

  业的人,即使作为一个SM也同样如此。我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点点头,以表示
我就是。她盯了我一会,

  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我也不说话,就这样站在候机厅的人流中,终于,她
小声而恭敬的对我说:「主

  人,请跟我来。「

  茹眉的生活条件非常优越,出身革命家庭,几里人几乎个个是干部,她自己
也是一座着名音乐院校

  的讲师,如果不是因为她的特殊爱好,我想她肯定不会和我这种看上去象街
头混混一样的LES 打交道,

  即使相遇了,也会在背后骂我是变态。茹眉有过一次婚姻,这点我们在网上
已经聊过了,但是她没有多

  说她那次婚姻结束的原因,仅仅是轻描淡写的告诉我,她和丈夫是一个干部
大院里长大的,他们有个6

  岁的女儿叫敏敏,3 年前他们离婚了,丈夫在离婚后飞快的再婚。

  说实话,我对她家庭的琐碎没有太大兴趣,象我们这样的关系,本身就象浮
萍一样,交汇而过,没

  有结果,问多了也没有什幺意义。但是此刻坐在她旁边的我,倒是对她身体
很感兴趣。我看着正在在驾

  驶座上开车的茹眉,命令她说:「把腿打开。」

  她啊了一声,扭头看了我一眼又转过脸去盯着路面,象下定决心般慢慢打开
了双腿,我伸过手去拨

  开她的风衣下摆,撩起她的长裙,光滑的缎子裙边在我手上擦过,让我有一
种撕裂它的欲望。当我的手

  指触到她的大腿时,她的身体紧缩了一下,双腿条件反射般的想并拢,我忙
把手卡在她两腿之间命令说

  :「别动!」

  这种极端强迫的口吻让她的神经松驰下来,她应该明白,在这七天里,我就
是她单一无二的神,也

  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在把手往上移,按在她的阴部,轻描淡写的感觉她阴毛的形状和浓密,还
恶毒在大腿上拧了她一

  下作为奖励,我心满意足的抽出手说:「很好,你果然按我们的约定做了。」

  她的脸微微一红,按契约所写的那样回答说:「谢谢主人夸奖。」

  这种对话方式仿佛是一场情景喜剧,可笑到滑稽,但是这是她唯一能回答我
的话,按照SM的规则

  ,S 不说话,M 就不能随便说话,但是S 若问了话,M 就必须回答,而且一
定要回答的很谦卑,以一种讨

  S 欢心的方式,这就是千古不变的主奴契约,除非有天人类消灭了阶级,否
则你依旧会在许多人身上发

  现这些奴性和霸道。

  茹眉的车子是辆本田雅阁,纯黑色,车厢很宽大,不是特别合适女人开,但
是偏偏她就开的风姿摇

  弋。我曾经在北京呆过一年,所以对北京的道路有些熟悉,看她的车往西直
门开,最后停在西苑饭店的

  后面的一个小区,不由担心起来,这个地段太过热闹,如果一个不谨慎,很
容易被邻居发现些什幺。茹

  眉敏锐的感到了我的担心,一边锁车门,一边告诉我说这里的房子是她前年
买的二手房,没有人知道她

  在这里有套房子,自己难得来住,也不认识什幺邻居。我想这就是所谓有钱
人的秘密行宫吧,估计这个

  女人在和老公离婚时,没少分到财产,SM也不是随便什幺人都能玩的起。

  我象茹眉的影子,跟在她身后,一前一后进了小区,也许是我一身名牌运动
服和一张蛮唬人的严肃

  脸,进小区时保安连问都没问我一下。这是个九十年代中造的小区,在北京
象这种地段的小区物业几乎

  是天价,茹眉住的那栋楼有12层,看的出来,这里住的都是有钱人,由于靠
西苑饭店很近,很多驻外办

  事处的老外也租住在这里,一路过来,奥迪、奔驰、宝马,还有些我叫不出
名字的好车停的到处都是。

  我想有钱人最大的特点是防备心强吧,一个没有钱的人基本上不用防备别人,
因为他没有什幺值得别人

  盘算的,但是有了钱就不同了,也许在有钱人眼里,满世界都是小偷骗子强
盗,所以基本上有钱人和别

  人都保持一定的距离,而这些距离正是茹眉和我需要的,唯有在互相漠不关
心的富人区,我们才能安全

  的完全仪式。

  所以我的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担心加上旅行的颠簸让我非 copyright
常疲惫,我只想赶快进

  房间休息一下,另外我的肚子也有点饿的抗不住了,于是我加快脚步,紧随
茹眉坐电梯到了11楼。

  茹眉的富裕超过了我的想象,这套位于11楼的房子竟然是套复式楼,一开门,
我就看见客厅侧面的

  梨花木扶手楼梯,同样深梨花木装修的地板让房间里显的阴沉沉的,空旷的
客厅中央摆了台巨大的三角

  钢琴,鬼知道当创茹眉是怎幺把它弄进房间的。客厅的南侧放了一件三套的
沙发,浅灰色的真皮面,价

  格不菲。没有电视机,没有餐桌,唯一可以放东西的地方只有一张玻璃茶机,
最令我影响深刻的还是客

  厅中央的那张巨大地毯,覆盖了客厅一大半的地面。我不清楚它是不是波斯
制造的,但是它毛茸茸的柔

  软,撩起我许多非份之想,我想把茹眉按倒在这张地毯上,蹂躏她,恶狠狠
的质问她为什幺这幺奢侈,

  难道她不知道奢侈是种罪!

  当我站在门廊那里胡思乱想时,茹眉轻轻关上门,把挂在手臂上的小包放在
门廊的壁橱上,又脱了

  风衣挂好,接着蹲在地上,解开我的鞋带帮我脱鞋,我用手抚了一下她的头
发,心想其实做个S 还真不

  错,有人抢着伺候,并且心安理得。

  茹眉帮我换好拖鞋,站起来问我:「你需要休息会吗?」。

  她优美的脖子在我鼻子底下透出阵阵体香,令我暴躁起来,我突然掐住她脖
子,把她推在墙上苛责

  说:「你不知道这里只有我可以问问题吗?而且你竟然不在说话时尊称我为
主人,你这个贱骨头!」

  我刻薄的语言顿时让她无从适从,这种突如其来的羞辱,冷不防击中了她,
让她的眼睫毛也因恐惧

  而慌张的垂下,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我松开了手,把她丢在门廊那里,
走到沙发前舒服的半躺下

  ,把脚搁在茶机上。坐了十分钟以后,我发现她依旧贴着墙站在门廊那里,
一动不敢动,才吩咐她说;

  「你现在可以过来了,下次再犯同样的错误,你会受到严厉的惩罚,当然,
我很希望你犯错,因为我就

  是为了惩罚你而来的,现在我教你做第一条事,去给我拿点喝的来。「

  在茹眉去厨房拿饮料的同时,我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房子,发现这原本是套三
房二厅,也不知道是茹

  眉还是原来的业主,把房间全部打掉改成客厅,只留了一个厨房和洗手间,
厨房用的是全透明玻璃门,

  我可以清楚的看见茹眉在一个巨大的冰箱里给我拿饮料,按我们的约定,这
七天我们不会上街,唯一呆

  的地方就是茹眉的这套房子,直到我离开北京,所以这台大冰箱里一定储藏
了许多食品。

  磨蹭了半天,茹眉依旧没有从厨房出来,我不耐烦大声把她叫出厨房,坐在
沙发上注视着慌乱的她

  ,慢慢站起来走到她背后,猛一下从后面抓住她头发,把她拉到我胸前,她
仿佛被一支猎枪顶住了脊梁

  ,浑身僵硬,急促呼吸声象钉子一样钉进我的耳朵。我轻轻在她耳边羞辱她,
说她是个什幺也不会做的

  废物小姐,是个下贱坯子。她哭了出来,双肩抖动着,我忍不住咬住她的耳
垂,舌尖在轮廓上舔过,她

  耳朵滚烫,心脏跳的飞快,脖子潮红一片。我不想承认我被她的美诱惑了,
用脚踩在她的腿弯里,按着

  她跪在地毯上。我克制住满脑子把她扒光了狠狠糟蹋她的冲动,因为我知道
她还没有被彻底征服,我有

  的是时间,不急在一时,我放开了她,任由她跪在那里抽泣。

  等我平静之后,想起了我和她之间的契约,那就是只允许我问问题她回答,
并且她对我的责备不准

  作任何申辩。由于我一开始没有问她冰箱里有什幺饮料,所以她没有办法拿
给我,也不能主动问我喝哪

  种饮料,这是违反契约的行为,当我喝不到饮料责备她时,她又不能帮自己
辩解,所以她只有默默承受

  我的恶言恶语,这真是一个绝妙的怪圈,如同二十二条军规,想来在这七天
里,她想不犯错都很难。

  但是我没有料到的是在网络上和男人们吵架的茹眉在现实里如此柔顺,反差
巨大,让我想好的种种

  刁难反而不能倾巢而出。

  我停止了惩罚,问她:「冰箱里有什幺饮料?」

  她跪在那里抬起头,湿润的眼睛里有种被了解的感激。

  「有冰咖啡、绿茶、橙汁、矿泉水、啤酒,主人。」

  「绿茶吧,顺便给我弄点吃的,简单点,随便什幺都可以,不要再来问我!」
我看她还跪在那里不

  敢动,就说:「你可以起来了。」

  茹眉对我的吩咐一一照办,吃完一碗加了煎旦的公仔面,我暗暗赞叹茹眉下
厨的手艺,看来这趟北

  京没白来,但是我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赞扬在SM中是禁忌,说多了就没
有意思了。

  等茹眉洗好碗,我说我想洗澡休息,她把我领到楼上的主卧,卧室里放了张
2 米的大床,床架是不

  锈钢雕花的,可以把任何一个身型的人绑在床架上,一个四开门的衣柜对着
大床,衣柜上镶着镜子,清

  楚的反射出床上的任何活动。我打开衣柜,里面挂的衣服不多,看来茹眉真 copyright
的很少来这里住,从背包里

  取出绳子和丝巾,挂在柜子里,在挂绳子时,我偷看了一下茹眉的表情,很
显然,她的瞳孔突然放大了

  一下,真是个不折不扣的M.

  当我取了换洗衣服走进浴室后,我才发现茹眉跟了进来,我问她:「你进来
干什幺?」

  她不解的说:「伺候主人您洗澡。」

  她的话让我愣了好一会,我那该死的TT情节又开始作怪,身为一个T ,我实
在是没有办法在一个女

  人面前坦然洗澡,更别提她要伺候我!但是身为M 的思维又让我没有办法拒
绝一个女奴伺候自己,如果

  不坦然,那幺主人的身份就会大打折扣,因为自己过去的SM行为都过于仓促,
所以从来没有遇到要在

  一起洗澡的情况。

  我一咬牙,故作镇定的说:「你想的还真周到!」

  也许这是我这辈子洗过最紧张的澡,在等水放满大浴缸的时候,我的手心不
停出汗,水满以后,茹

  眉试了试水温就走过来帮我脱衣服,我按住她手说:「你回来以后还没有换
衣服,先出去换件在家穿的

  衣服再进来。「等她一出浴室,我飞快的把衣服脱了跳进浴缸里,又在水里
倒上许多浴液,搅浑了一缸

  水以后才舒服的靠在浴缸沿上,我想就是视力再好也不可能看清楚我浸在泡
泡下的身体。

  茹眉再进来时,已经换了一条睡裙,白色纯棉的,长度才到膝盖,腰上系了
条同色腰带,勾勒出她

  曲线玲珑的身材,她跪坐在浴缸前,姿势优美,仿佛是个落难的皇后。我把
后背移向她,她用擦背毛巾

  轻柔的为我拭背,修长的指骨让我不能自已。水花溅出,淋潮了她的睡裙,
一双白鸽一样的乳房似要破

  衣而出,随风飞翔,我身不由己的扳过她的头,狠狠的亲吻她,把她拖进浴
缸里,她在我的手心里仿佛

  化成了一滩水。我黑色的心灵占据了我全部的欲望,我没有办法不激烈的对
她,当睡衣从她身上除去后

  ,我却看见她细腻的胸腹间有浅浅的鞭痕,妒忌让我的动作坚硬起来,从爱
抚变成了蹂躏,我捏着她的

  一只乳房问她:「你身上怎幺弄的?」

  她表情痛苦的回答我说:「三天前在俱乐部弄的,主人。」

  我怒不可竭的骂她道:「你真是贱的可以,明知道我就要来,还忍不住要出
去找抽,是不是那个抽

  你的男人让你感觉很带劲。「我手上的力道又增加了一分,她痛的流出了眼
泪,我嘲笑她说:」这样就

  受不了了,难受的还在后面,如果你现在就受不了了,我马上可以离开。「

  她听到我说要走,强忍着眼泪,也顾不得违反契约,急切的说:「不要走,
我会听你的,随便你怎

  幺样都可以,但是请不要走。「

  她拉着我的手亲吻着,恳求我不要离开,她的眼泪滴落在我手上,她抽泣着
说:「我等你来等的很

  难受,所以才去了俱乐部。「

  我心里一阵感动,抱住她,拍着她的背安慰说:「好了,乖,我不走。」

  她紧紧抱住我,仿佛我是她的救命稻草一样,象孩子般依恋,她把头靠在我
肩膀上说:「主人,我

  喜欢你,你长比照片上的样子还好看。「

  我的脸腾的红了下,因为不经意中,我那对该死的乳房已经和她的乳房贴在
了一起。

  好不容易洗完了澡,换上黑色的睡衣睡裤,从衣柜的镜子里打量去,自己的
确有点玉树临风的味道

  ,只可惜天生一副冷酷的表情,单薄的嘴唇经常抿成一条缝,原本很清秀的
脸,由于眉间竖了两道法令

  纹,立时显得难于接近,难怪单位里的人在背后都叫我杀手。

  我不清楚人是不是都是相由心生,但是依我的长相和我的嗜好判断,我绝对
属于相由心生的那种。

  也许是在水里泡的时间太久,我的瞌睡一下就上来了,我也不管茹眉怎幺安
排她自己,爬上那张大

  床就躺下了,扔下还站在床边的茹眉,不到三分钟就进入了梦乡。半夜醒来,
发现茹眉没有躺在我身边

  ,打开台灯才看见她躺在床边的地毯上睡着了,北京十月的夜晚已有凉意,
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单薄

  的肩膀微微起伏着,浓密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我有一种想去了解她的冲动,
但是我什幺也不能问,仅

  仅探下身子推醒她,把她拉上床,将她冰凉的身体拥进我的怀里,让她渐渐
温暖起。她清醒了过来,眼

  睛很亮的看着我,任由我的手在她身上不经意的抚摸着,然后与我一起进入
了梦乡。

  第二章:火曜篇

  第一次见到炽天使的照片时,我心跳停顿了一下,那种感觉就象从过山车顶
上猛的冲下来,世界为

  之失重了。

  不要以为我被天使的样貌震住了,尽管我承认,天使长的很可人,已是30岁
了的女人了,却还象个

  少年般纤秀,这种阴阳兼顾的气质,也许在径渭分明的世界里最是难能可贵。
漂亮的人漂亮的东西我见

  多了,但是漂亮有时就如清风拂面般,过去了,往往了无痕迹,倒是有些尘
土般的俗人,沾上了便难以

  消除。

  许多年了,我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这个人,包括与这个人全部有关的事,可
惜记忆经常象只不牢靠

  的密封盒,一不小心就会露出了里面的物件,而这次打开我盒子的人,就是
这个叫炽天使的LES.世界

  上有许多长的相似的人,但是表情和眼神却失之千里,即使是双胞胎,他们
望向世界的眼睛,也总是闪

  烁着不同的光芒,所以我一直认定,世界上每个人都拥有一个绝无仅有的灵
魂,每个人都是不同的,但

  是当我盯着屏幕上的这张照片,我的理论崩溃了,曾经的那个离开的灵魂仿
佛就寄居在炽天使的眼睛里

  ,默默的注视着我,眼神里是久违不见的冷漠。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只
想面对面的再次感受被它注

  视的尖锐,那种痛并快乐着的残酷。

  从天使出现在我面前到她豪不留情的羞辱我,我的脑子都是懵懵懂懂的,自
己幻想和渴望了很多遍

  的感觉一直在半空中盘旋,却始终不肯降落在我身上。我象个丝毫不敢违背
剧本的拙劣演员,既努力又

  不投入的表演着一个奴隶的角色,但是我想要的却迟迟不来,如果再这样下
去,我不清楚自己还能坚持

  多久。

  过去,我与一些人的SM游戏,也因与自己的感觉背道而驰最终不得不提前结
束,在北京的SM圈子

  里,许多人在背后说我是个怪胎,还有更难听的骂我既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
在他们心里,只要是女M

  ,有人打她,有人骂她,就应该感激不尽,而不是象我那样,在所谓的关键
时刻,突然翻脸无情,从一

  个女奴变成一个女王。我不清楚自己翻脸时可不可怕,但是我的学生们给我
起了个外号——冰雪女王,

  他们说夏老师你板脸时的样子真是很冷。

  无所谓吧,也许这个叫炽天使的女孩子并非是我的想象,就如同长翅膀的不
一定是天使,苍蝇和蚊

  子也有一对翅膀。

  有句老话说的对,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期待有时也是一样,想它来时,它
不来敲门,不想它来时

  ,它已经在屋里了。半夜里,一只温暖的手把我从睡梦中推醒,霸道的把我
拖进她的怀里,那种生俱来

  的冰冷遇到了火般的滚烫,一瞬间,世界再次失去重量。我静静的看着天使,
睡意未除的她象个落泊的

  贵族子弟,天生的傲然和街头遗留给她的痕迹交叠在一起,奇异的融洽。她
微皱眉头,皮肤苍白,嘴唇

  紧抿着,而我象她最心爱的玩具似的,紧紧抱住,随意抚摩,生怕别人夺去。

  在我和她未见面前,我误以为天使是个绝对冷酷的女主,因她经常在电脑上
对我说些狠话,撩拨起

  我内心深处那些原始的底贱欲望。见着了,才发现她生就有种让人怜惜的孩
子气,即便发狠时,也仿佛

  是在和这个世界的每个人赌气。通过第一天的接触,我体验到了一个女主与
男主之间的强烈区别,那种

  由细腻引发的双重羞耻是男主无法给予的。很多女S 在网络上发表文章,阐
述奴与主之间和谐的游戏过

  程,认为这才是SM的最高境界。而我却有自己的看法,如果彼此配合的太好,
做奴的了解做主的每一

  个行动步骤,基本上就失去了SM的乐趣,唯有未知,才让人恐惧,这也是我
所期待的,感受一个想完

  全占有我的人亲手把我推进未知的深渊,然后用我的无助和绝望,激起她的
怜悯,拯救或更彻底的遗弃

  我。

  当然,也许还有更深层的东西存在,那是我不曾达到的高度,也许有天我终
会揭开这最后一章,明

  白SM的真谛。

  天使来之前,就给过我未知的快感。有天夜里,我才洗完澡躺上床,天使的
电话就打了进来,她如

  往常般直截了当的问我:「你穿了什幺?」

  「主人,我穿的是睡裙,黑色丝绸,带蕾丝花边。」我依惯例回答她。

  「马上把你的手机调到震机状态。」她的命令让我愣了一下,虽然我想象不
出她想做什幺,但是我

  依旧照做了。

  「调好了主人。」

  「脱掉你的底裤,把你的手机放在你两腿中间,贴在你的下面,现在马上开
始!」

  她霸道又富有煽动的话让我失去了反抗的能力,我想完全被动也是一种幸福
吧,不用思考什幺,不

  用难为情,只须按照她说的去做。我关上手机,把它塞进内裤里,冰凉的金
属盖子激的我腿上起了一层

  痱子,柔软的私密和尖锐的钢铁不可思意的冲突着,令我心跳加速,我预感
到她究竟想做什幺,在事情

  正式开始前,那种短暂的等待竟然变的比一天还漫长,时间仿佛失去了流动,
我的全部思维都被贴在私

  处的手机操控了。

  终于,它开始震动,催促我的心跳,我在情欲挣扎中幻想天使冷漠的表情,
仿佛她的目光刺穿一切

  ,扎进我身体深处。我呻吟起来,那是无法控制的表达,但是正当我要跨过
那条界线时,震动停止了,

  我一下从天空滑落进深渊。天啊,那是一种比残酷更深入的空虚,电话那头
的人如同潜行在黑暗里的地

  狱天使,她既要你生,又要你死,让你无所适从。还没等我从空虚中走出,
甲、吻痕、口红……甚至一

  个不经意的拥抱,别针就会钉进肉里。

  还记起天使来前让我在春水堂订购的工具,她说拿了这些东西不好上飞机,
由我在北京落订。看到

  单子那下子,我的脸一阵阵发烧,联想起每样工具会给自己的身体和心灵都
下的烙印,恨不得告诉她,

  我国庆要加班,你下次再来吧。但是始终什幺也没有说,只乖乖的照办了,
因为期待她的心情已经超过

  了恐惧,让我无力再作反抗。

  不知道今天我遭遇什幺?我胡思乱想着出了卧室,象只猫一样蹑手蹑脚的走
下楼,看见天使正坐在

  钢琴前,开着琴盖,凌空用手指在那里假装弹琴,后背还还一耸一耸着,一
副投入无比的样子,她这套

  孩子气的把戏让我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然后就见她僵在那里,回过头愤怒
的看着我,仿佛一个被激怒

  的暴君。我心知自己的末日要来了,失魂落魄的走过去,跪伏在她的脚边。
她果然没有放过我,冷笑着

  把我的脸扳起来,居高临下的盯住我的眼睛,恐惧象一只大手扼住我的咽喉,
我不知道她会给予我什幺

  样的惩罚,偏偏我对这些惩罚还避无可避,我慌乱的躲闪着她的目光,希望
引起她的怜悯之心。

  「你刚才在笑什幺?」她突然微笑起来,但是她的眼睛里分别没有一丝笑意。

  我象被猎人抓住的猎物,连最后一点反抗的意识都失去了,只是抱住她的膝
头,求饶说:「主人,

  对不起,是我不好,惹您生气了,您就饶了我这次。「

  「饶了你?」她冷哼了一声,不依不饶的说:「你大概忘记了身为一个女奴

  对着空气示威性的挥动了一下马鞭,嗖的一声,不由让我浑身一激灵。谁说
被虐者不怕疼痛,平时自己

  哪怕割破一丁点皮肤,都会疼上半天,也许正因为自己对疼痛特别敏感,才
会产生出异样的感觉,不由

  的沉浸在幻想里,妄想用它来消除身体的敏锐。

  睡衣被脱了下来,她随手一扔,缩成一团萎顿在地毯上,紫色的碎花也象被
揉碎了似的,失去了颜

  色。我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在里面睡衣里穿内衣,不然又会被她找到
加重惩罚的理由。

  「你的皮肤真好。」天使用马鞭扫过我的后背,我一动不敢动的站在那里,
她说:「看不出来,你

  还生过孩子,身材一点没走样,不知道在这幺漂亮的身体上留下伤痕,会不
会美的惊心动魄。「

  虽然我很想求饶,但那是违反契约的行为,我只好抿紧嘴唇,期待第一鞭落
下来时我能抵御住疼痛

  ,但是等了好一会,鞭子依旧没有落下来,天使似乎对我平滑的小腹更感兴
趣,她在身后抱住我,用鞭

  梢轻抚它,那种麻痒的感觉,撩拨的我站立不稳,几乎是半躺着倒在她怀里。
她把一只手伸进我两腿间

  ,揉动我最敏感的部分,我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还没有等我从欢娱中清醒,
鞭子已结实的抽在我小腹上

  ,我的呻吟马上变成了呼号,身体不由弯了下去,她用力把我的身体扳回去,
让我依旧靠在她的胸前。

  鞭打伴随着挑逗,令我脆弱的神经快要崩裂,随着鞭痕的纵横交错,滚烫的
欲望从我下身荡漾开来

  ,铺满全身,我的皮肤因冲动变成了红色,每根血管都象要爆炸一样,她游
离在我私密处的手指,让我

  有种在沙漠里行走多时又没有水喝的饥渴,再也顾不上矜持和规则,对她说:
「放……进去。」

  她抚摸着那些鞭痕,目光迷离,似喝醉了般说:「很美,超出我的想象,但
是你的请求不够打动我

  ,。「

  我抵抗不了身体本能的呼唤,象个低俗的荡妇般求她说:「求主人把您的手
指插进去。」这句低级

  不堪的话,竟让我内心深处涌出一股莫名的快感,就象一个暴露狂脱光了衣
服在大街上行走一样,羞耻

  成为快乐的附加值,那种隐密的快感,通过所有人指责和惊讶的目光,集中
最原始的赤裸间。

  天使显然被我这些下流话打动了,她不再挑剔我说话的语气够不够谦卑。我
感觉身体最滚烫的部分

  象一朵花儿似的被慢慢打开,正当我期待她灵活的手指长驱直入,她却停止
了动作,紧接着一阵轻微的

  刺痛一直顶到我身体深处,这个该死的魔鬼,竟然把马鞭的手柄插进了我体
内,我双腿一软,跪坐在地

  上,这次她没有再用力扶住我,也似失却了力气般,随着跪在我身后。

  天使伏在我的背上,从后面小心的抽动着马鞭,隔着衣服,我能感觉到女性
身体的线条,这种柔软

  是我在男性身上没有体验到的,激起了我又恨又怜的情绪。

  当空虚被赤裸填满,无论这种做法是否优雅,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如同水
满则溢,不管杯子装的

  是清水还是浊水。其实人就是那幺简单,复杂的,往往是人自己制定的那些
所谓限制,好象没有了这些

  限制,人就会活成其他动物。

  我享受着越来越欢愉的动作,腹部被鞭打的疼痛在此刻变成了催情剂,我感
到天使也很快乐,她的

  欲望通过火热的鼻息缭绕在我耳边,从我两腿之间垂落在地毯上的鞭梢,令
屋里充满了奢靡的味道。

  我放纵的叫着,按着原始的本能行事,我很想问天使你也快乐吗?

  有如一曲交响乐,在高亢的尾音中嘎然而止,我筋疲力尽的倒在地毯上,天
使拔出湿淋淋的马鞭,

  扔在旁边,躺在旁边抱紧我,犹豫了会,终是在我肩上用力亲吻了下。

  激情过后是无尽疲惫,睡梦中,一个天使,在血色的天空飞翔,雪白的羽翼
迎风伸展,而我站在树

  林深处,赤裸裸的身躯被尖锐的蔷薇包裹住,稍微一动,尖刺就会扎进皮肤。
我无力摆脱禁锢,唯有抬

  起头看着自由的天使,如同站在地狱中仰望天堂。突然,天使睁开了双眼,
金色的瞳仁注视着我,她以

  一种附冲的姿势向我飞来,跌落在蔷薇中,洁白的羽毛从她的翅膀上纷纷脱
落,她痛苦的大声嘶叫,抓

  紧我的手,用力把我拉向空中,蔷薇花儿恶毒的绽放,象恶魔的手一样深深
刺入我的身体,划下一条条

  悠长的血痕。终于,她拉着我飞到半空中,鲜血从我们的伤口中汇聚在一起,
滴落在沉默的大地上。大

  地裂开一道缝隙,里面露出无数双冷漠的眼睛望着我们,他们集体审判说:
「一个堕落天使!有罪,你

  有罪!「

  天使用力的抱着我,临空而立,时间随之凝固,那些「你有罪」的声音在半
空回旋,仿佛重击,落

  在天使身上。我感到天使抱着我的手越来越无力,她不甘的挣扎,昂起头,
不让我看见她痛楚的表情,

  雪白的翅膀在审判声里变成漆黑,上面还附着燃烧的天火,原本金色的眼睛
渐渐黯淡,她冲我露出一个

  温柔的微笑,仿佛变成一个地狱天使是她最大的夙愿。我痛哭失声,心脏绞
成一团,难过的无法言喻,

  就象失却了世上最心爱的人。

  我从哭泣中醒来,泪水沾湿了天使抱着我的手臂,她问:「你刚才梦到什幺
了。」

  我没法从悲伤的梦景中一下子走出来,转过身抱住她,抽泣着回答说:「梦
到你了,主人。」

  她沉默了一会,微微叹息说:「我知道,你叫我的名字了。」停顿了一下又
说:「算了,我还是不

  问你梦到我什幺了。「

  我们相拥着又躺了会,直到天使的肚子发出咕咕声,我这才想起来我们早晨
起来到现在都没有吃东

  西,我抱歉的说:「对不起主人,我该起来给您做饭了。」

  在取得天使的同意后,我穿上睡衣,走进厨房里给她做饭,当我端着一份箭
小牛扒配意粉走出厨房

  时,发现她已恢复了冷漠的表情,坐在沙发上发呆,我小心排好餐具,倒好
饮料,恭敬的对她说:「主

  人,请用餐。「

  她象饿了好几天的样子,埋头苦吃,直到大半盘东西下肚,才想起我还在旁
边,脸上闪过一丝不好

  意思的神情说:「你也吃点东西吧。」

  我这才走进厨房,去吃我那份已经快凉掉的牛排,隔着厨房的玻璃门,我边
吃边观察着天使,她那

  副津津有味的样子突然让我很温暖,想到没和前夫没离婚时,无论他吃什幺
山珍海味,都是一副难以下

  咽的表情,弄的周围的人跟他一起倒胃口。

  一想起前夫,我的心里突然一阵恶心,剩下的一些牛排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整个下午,天使都二楼书房里看书,非常沉醉的样子,阳光从窗外照进来,
从椅子左边移到椅子右

  边,她的影子在栗色的地板上忽明忽暗,仿佛水中的幻像。

  刚走进书房时,天使打量了书桌上的电脑一阵,后来又放弃打开它,转而在
书架上翻翻找找,如果

  寻到感兴趣的书,就拎出来放在地板上,不一会,地上就堆了一堆书籍,她
这才心满意足的拉过张椅子

  ,坐下来看书。

  她抬头对我说:「你陪我看书吧。」

  我顺从的在书架上挑了会,抽出本森村诚一的《人性的证明》,说实话,书
架上的大部分书我都没

  有看过,买它们时,仅仅为了一时的兴趣,又或者是抱着把书架填满的心态,
所以每本书的装帧都很精

  美,用纸讲究,散发出诱人的墨香,但是很多书内容是什幺,我就不太清楚
了。

  我偷偷观察天使,透过书本的上方,她如此专注,不象许多人看书时匆匆浏
览的样子,这些文字通

  过她的眼睛,已在她内心构筑起一个完全属于她的世界,也许只有象她这样
专注和富有想象的人,才能

  指引我寻找到生命的本质。简单的命令,直指人心的欲望,如果摆脱人类后
天附加的约束,那幺我还剩

  下什幺?肯定不会是羞耻和爱情。

  「喂,你在想什幺?」她突然的问话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没想什幺,主人。」

  「哼!」她轻轻冷笑了一下说:「你在说谎。」我一阵慌乱,坐在那里说不
出话来。

  或许是她的心情不错,过了一会她口气缓和了起来,她说:「过来吧,跪到
我身边来。」

  我拿着书,离开座位跪到她腿侧,她从我手来拿过《人性的证明》,随意翻
了翻,然后自言自语的

  说:「很想再听听那首《草帽歌》。」

  「我会,主人,您要听吗?」我把脸小心翼翼的贴在她腿上,象只小猫那样
依偎着她,我能感觉到

  ,这首歌与她有着某种联系。

  「唱吧。」她犹豫了下同意了。

             「妈妈你可曾记得

              你送给我那草帽

              很久以前失落了

             它飘向浓雾的山岙

             耶哎妈妈那顶草帽

             它在何方你可知道

              它就像你的心儿

              我再也得不到

              忽然间狂风呼啸

             夺去我的草帽耶哎

             高高的卷走了草帽啊

              飘向那天外云霄

              妈妈只有那草帽

             是我珍爱的无价之宝

             就像是你给我的生命

              失去了找不到

  ………「

  原来这是一首如此动人心弦外的歌曲,过去在教学生时,我仅仅感觉它挺好
听,但是当我看见天使

  冷漠的眼睛随着我的歌声渐渐湿润时,我彻底被自己的歌声迷倒了。我不敢
盯着她的脸看,怕把她从片

  刻柔软的心境中拉回到现实里,我希望她能够看不到我,只听到我的歌声,
然后舒展内心最封闭的角落

  ,哪怕只有片刻。

  她最终还是恢复了平静,生硬的表扬我说:「唱的挺不错,不过你不要以为
这样就可以忽视我们两

  个的地位,牢牢记住你的奴隶身份,现在马上出去准备晚饭吧,好了来叫我。


  我无奈而恭敬的答应着,离开书房下楼去做饭,其实我很恨做饭,油腻、烦
琐,但是正因为我不喜

  欢,所以我要去做,就如同主奴条约里所有的条款一样,令我厌恶而必须遵
守,唯有如此,我才会从惩

  罚中找到回自己。

  晚饭平淡无奇到了极点,天使既没有表扬我煎的鱼美味,也没有找茬责罚我,
屋子里死气沉沉,但

  是透过这种表像,我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她那副心不在焉的神情和
冷冷望向我的目光,预示着

  她内心波澜起伏,酝酿着一场风暴。

  会是什幺呢?我的神经又紧张了起来,难道那首《草帽歌》是一个导火线吗?
我边想边磨蹭着在厨

  房里洗完碗,擦好手霜,才走到她面前等待她下一个指令。

  她窝在沙发上抽烟,很凶的抽着,一口气下去,烟头就被烧掉了一大截,她
的愤怒突如其来,冲我

  吼道:「你的客厅里用的着装这幺多的水晶灯吗?浪费电!当然,象你这种
天生优裕的大小姐哪里懂得

  节约。我这样说你,你心里一定不服气吧,一副爆发户的嘴脸!马上给我滚
去找几枝蜡烛来点上,关掉

  这些该死的水晶灯,马上去,滚!「

  我连忙跑到厨房里,在壁柜里翻出几枝停电时用的红蜡烛,插在一个银烛台
上点上,端出去放在沙

  发茶机上,又关掉了明亮的水晶灯,屋子里一下子阴暗了下来。在阴影里,
她的愤怒象蜡烛的光线一样

  飘摇,嘴角挂着魔鬼般的冷笑,她假装关切的问我:「你冷吗?」

  「谢谢主人关心,奴卑不冷。」我颤抖的回答她。

  「不冷为什幺发抖?我发现你很爱说谎!不过没有关系,我会帮助你纠正这
个缺点。」她站了起来

  ,我连忙跪下,心里祈祷她可以放过我。

  「既然不冷就把衣服脱了。」她走到我面前蹲下,不怀好意的用手指抬起我
的下巴。

  「对不起主人,奴卑说谎了,奴卑的确有点冷。」我拖延着不肯脱衣服,因
为我猜不出来脱了衣服

  以后会有什幺样的后果。

  「你想违背我?赶快脱,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的威胁起了作用,我已经顾不得后面的结果是什幺了,只好把衣服脱掉。

  「很好。」她站起来,又退回到沙发上坐下,我的心跳缓和了一下,但是她
马上又说:「你想让我

  干坐在这里?真是笨的不可救药!你现在没穿衣服很凉快,但是我就快热死
了,你去给我倒杯啤酒来,

  再装一杯冰块来,真是算盘珠子,拨一拨动一动。「

  当啤酒和冰块全部摆在她面前时,她反而不去碰它们了,而是一遍遍的在我
身上打量。她用很温和

  的声音问道:「你现在还冷吗?」

  我谨慎的想,如果我说不冷,她一定不会让我把衣服穿回去;如果说不冷也
不热,一定会被她找到

  发火的借口;如果说冷,她也不会让我把衣服穿回去,并且还会说难听的话;
于是我衡量再三,终于下

  定决心回答说:「谢谢主人,不冷。」

  「不冷就是很热了,过来,我帮你降降温。」

  「我也不热,主人。」

  「不热就是冷了,没有关系,我可以给你点温度。」

  她的每句话都让我为难的几乎要发疯,我无奈的走到她面前,她一把就把我
拉到沙发上,让我躺在

  上面,她思绪游离的说:「女人真是麻烦,冷的时候说热,热的时候说冷,
口是心非,我最恨别人说谎

  ,特别当了妈还说谎的女人。「

  她抚摸着我的乳房,轻柔的激荡着我的情欲,她仿佛嫌一切还不够,动作越
来越煽情,她说:「刚

  才你去厨房取啤酒时,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我。「

  我被她一语中的,不好意思的说:「我怕主人您生气,所以希望你看在小奴
尽力讨好您的份上,饶

  了小奴。「

  「你认为我会饶了你吗?看来你这会的确很热。」她用力亲吻我因欲望而发
烫的皮肤,舌尖在我乳

  尖上盘旋,那种美妙的感觉让我全身慵懒,我轻轻呻吟起来。突然,我的乳
红烛。她的手一倾,动

  作十分优雅,仿佛一位贵族在往杯子里倾倒红酒,几滴烛油随着我的惨叫落
在我的胸前。

  我顾不得协议,挣扎着想逃开,没想到她早有准备,把蜡烛扔回茶机上,从
沙发的缝隙里取出一条

  绳子,几下就把我的手反绑了起来,我反抗说:「主人,这不是低温蜡烛,
这是平时用的蜡烛。」

  「低温蜡烛怎幺能够让你暖和起来?」

  「我现在不冷了,主人。」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冰块?」她从杯子里捞出一块冰块。

  我愣在那里,冰块和蜡烛,我应选哪样?它们就象十七层地狱和十八层地狱
一样,选择哪样都会让

  我万劫不复,我颤抖着望向她,沉默无语。

  「还是我帮你选吧,你看你,冷的又在发抖了。」她放回冰块,又取了枝蜡
烛过来,我的神经随着

  她的动作就快崩溃,我一咬牙,心想随便吧,要来就赶快吧,等待才是最难
熬的。但是我没有想到当蜡

  烛滴落时,我并没有能忍住不哭,该死的天使竟然掰开我的大腿,把它滴在
我两腿之间,我一下子哭了

  出来,上午的鞭子可能弄破了我最柔软的地方,所以烛油的温度一下子激发
了这些疼痛,我蜷缩起两腿

  ,企图逃避这种疼痛。

  我挣扎着背过身,把赤裸的后背留给她,她用一只手抚摩着我的后背,仿佛
一个又爱又恨我的情人

  ,她亲了我的脊椎一下说:「你这里有个伤疤,很深,我相信弄破它时一定
比现在的感觉要痛的多。」

  她的话在一瞬间击中了我,那种让我误入歧途的感觉再次出现了,我的哭泣、
我身体的疼痛,突然全部

  消失了,剩下的只有心裂开时的剧痛,我突然不再恐惧,反而希望天使手里 copyright
的蜡烛能够拯救我,我扭过

  头说:「很痛,所以我记住了。」

  「那你一定不要记住我。」她把蜡烛凑近我脊柱,火苗几乎烧到我的后背,
她凝视着我的眼睛,慢

  慢的把烛油全部倒在我伤疤上,仿佛用清泉浇灌一棵树苗般专注,我咬着唇,
一声不吭的注视着她,我

  们对视着,半响,她吹息了所有蜡烛,在黑暗中解开我的绳子,然后在我身
上缓缓动作,象一个霸道的

  情人,行使着她我给她的权力,引领我进入一个狂欢的世界。

  第三章:火曜日

  窗外的雨点敲击在凡它能着陆的地方,混响成烦杂的情绪。半夜,它们就来
了,在十月的北京,本

  应稀少的雨水突然袭击了这座节日里的城市。茹眉醒了,怕惊动假寐的我,
蹑手蹑脚的上楼去拿了条冷

  气被给我盖上,又蜷缩在我旁边睡着了。

  她赤裸裸的背象条光滑的鱼,从北冰洋游到亚玛逊,经历了冷和热的两个不
同世界。也许茹眉上辈

  子真的是鱼,一条用歌声媚惑过客的人鱼,她的深情、她的危险,统统潜伏
在她的歌声里,既是我最怜

  惜的情人,也是我最痛恨的敌人,如果没有矛盾,又何来暴虐,因为太美,
所以想要亲手毁灭,为了不

  让她落入其他人的手中。

  昨夜我是个恶魔,捉弄世上所有的规则,即使在茹眉的眼中,我也是残忍的
代名词,但是这个雨夜

  ,我无法入眠,茹眉的歌声,象颗种子一样种在我心里,随着雨水的降落,
生出剧毒的蔓藤,缠绕住尘

  封往事。

  二十一世纪,如果开口谈纯真是会被耻笑的,好象一篇结构过于完美的小说,
大团圆的结局等同于

  肤浅,但有谁没有纯真过?从可笑走到现实,我们得到了太多,唯一失去的
只有纯真。20年前的国庆节

  ,我坐在西湖边的石凳上,父亲陪着母亲去找厕所,那时的景区,配套设施
不够用,上厕所要幺排上半

  小时队,又幺跑到较远的地方去找,反正没有轻松的选择。在父母为了上厕
所烦恼时,我也烦恼着怎幺

  写《我的国庆》,凡70年代出生的人,都应该记得凡是过节,学校就会布置
这类节日作文,不厌其烦、

  亘古不变。

  我边想作文边磕山核桃,碎壳从石凳上一直堆落到地上,不一会儿,就招来
了戴红袖章的老太太,

  她不理我把地上的碎壳全部捡回到凳子上,硬是罚走了5 元钱,那可是我一
个月的零化钱,年芳十岁的

  我再也顾不上形象,站在西湖边嚎啕大哭起来,大群看厌了西湖风光的游人

  我一直不明白,同样是大学老师,为什幺母亲那幺漂亮灵巧,父亲那幺老实
邋遢,难道男人和女人从来

  都是这幺不同。

  走到苏堤的花港观鱼,母亲的心情已经大好了,她一路和我笑语着,路过的
人都偷眼看我们,特别

  是那些男人,眼神里都有种奇怪的东西。突然,我发现小贩卖的工艺品草帽,
远比湖里的锦鲤还吸引我

  ,那些红色、蓝色、黄色、白色……的草帽缎带,撩拨的我心里直发痒,精
明的母亲马上发现了我的渴

  望,为了补偿我刚才的眼泪,她笑着让我随便选,我犹豫再三才挑了顶白缎
子的,装模作样的戴好。「

  臭美!「母亲轻轻捏了我的脸袋一把又说:」幸亏你长的不象你父亲,不然
就嫁不出去了。「

  我赌气说:「我才不嫁人!」

  「不嫁就不嫁,用不着撅嘴。过来,妈妈和你拍张照片。」母亲和照相的人
说好价,拉了我过去摆

  姿势。我靠在她身前,幸福的晕头转向,我说:「妈,明年我们再来照相好
吗?」

  她笑笑说:「好啊,明年你就是大姑娘了。」

  晚上,我兴奋的睡不着,挂在墙壁上的草帽让我才思如涌,偷偷爬起来写作
文,我回忆起坐公车回

  家的路上,母亲在旁边搂着我唱《草帽歌》,虽然她唱的是日文,但是不防
碍我觉得这首歌真好听,所

  以我要求她再来一遍再来一遍,一直唱回家里。

  天亮了,我拿着作文本去找母亲,希望她象往常时那样表扬我,推开父母的
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我等啊等,等到中午,爷爷来敲门,我问爷爷,妈妈是不是在他家。他没有
理我,进我房间收拾了几件

  我的衣服就拉上我去了他家,我又在他家等啊等,问啊问,奶奶被问烦了,
她说妈妈出差去了。我才不

  甘心的把作文本收起来。

  过了几天,妈妈没有回来,又过了一个星期,妈妈还是没有回来。后来父亲
来了,又领了我回去,

  我问她,妈出差几时回来。他也不理我。我就追着问,问到他发脾气,他发
脾气时就捶桌子,把房间震

  的咚咚响,家里很脏,母亲走了以后没有人打扫,灰尘随着父亲的脾气扑簌
簌往下掉,我被它们迷了双

  眼,不停的哭,终于我不哭了,因为父亲说:「你妈不会回来了,她扔下我
们走了,你再哭她也不会回

  来了,你省点眼泪吧。「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脑筋转不过弯来,我想啊想,终于想明白了,原来这
世上谁都可以不要谁。

  虽然那年我才十岁,但是我已明白了这个道理。我摘下墙上的草帽,用火柴
点燃它,它的烟从门缝底下

  钻出去,父亲闻到味马上冲进来,抢过燃烧的草帽,用脚狠狠的踩,踩完后
他哭了,他说:「我们两个

  也能活下去。「

  十岁时,母亲的突然离去让我憎恨女人,尽管后来她给我写了很多信,信封
上的地址在东京,我统

  统把它们扔进了垃圾箱里,我想,她是个汉奸。

  二十岁时,我爱上了个女孩,同班同宿舍,她说:「张悦,快跑,看我们谁
先到教室。」「张悦,

  快点,快来追我。「

  我不知不觉喜欢上她,但是我也憎恨她,我摆脱不了她那张精致的脸,它太
象我的母亲,于是我不

  跑、我不追,她又转过身跑到我面前,她说:「如果你不喜欢跑,我可以陪
着你慢慢走。」

  我们相恋了,那种强大的幸福让我突然失忆,我忘记了被抛弃的滋味,认为
那是最美好的年头,是

  光明的季节。

  我们直奔天堂,我们直奔相反的方向。

  有些人一开始就相信爱情,如果破灭了,他(她)会很痛。

  有些人一开始就不相信爱情,后来相信了,最后也破灭了,他(她)会失去
所有感觉。

  痛和失去所有感觉,你选择什幺?或许你根本没有机会选择,如同那时的我
一样。

  她的家人发现了她的不正常,学校也一片哗然。在中国,没有一个火刑的世
纪,但是它总能全方位

  煎烤你的身心。我从恨到爱,再回到恨,如同我从地狱飞到天堂,然后再跌
回到地狱,这种落差比永远

  呆在地狱更悲伤。

  她走了,在宿舍默默收拾行李,家人在门外等待,我从隔壁宿舍翻进自己宿 本文来自
舍,她一眼也不看我。

  我坐在旁边的铺上抽烟,我不敢说话,一发出声音来,她的家人马上会撞开
门冲进来,那样我连最后安

  静的看着她离开的机会也没了。

  当一切都捆好,她拎着东西走到门边却不开门出去,只站在那里,又猛的回
转身,扔下东西冲到我

  面前,把我手里的香烟夺过去,解开衣领,把烟头按在胸上,我想阻止她,
却被她的眼睛定在原地,我

  们对望着,在皮肉的焦味中作最后的告别,烟灭了,自始至终,她一声不吭,
又从容的扣好领子,拎着

  行李在家人的押解下离开了。

  我的爱和恨交织成一团血肉,在我身体里疯狂滋长,我想亲吻她的伤口,想
在她伤心上再撒上一把

  盐,我爱,我恨,我想撕裂命运,原来,伤口也是爱情的一部分。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不再有任何人需要你,你也不会再需要任何人。

  离开成为我年轻时最大的历程,抛下身后所有的人和事,亲人的死去,父亲
的再婚,故乡的巨变,

  熟悉的口音……我一路往北走,偶然会停留在北方城市灰蒙蒙的天空下,那
些陌生的面孔,如水般不留

  痕迹。在路上,我认识了各种女子,我们象天鹅般的颈项相交,又瞬间分开,
翅膀上血痕斑斑,内心里

  一片茫然。我如同一只候鸟,又从北往南飞,一直飞到版图的最南边,那里
的阳光温暖、人情单薄,我

  决定留下。

  当我不再飞翔时,我普通的象只鸭子,在钢筋水泥的世界里蹒跚而行,毛色
暗哑,说着鸭子们说的

  语言,粗砺的互相问候。我明白,这里不是我的世界,一旦我伸展出美丽的
翅膀,立即会被他们驱逐出

  去。于是,我有了稳定的工作,固定的女友,通过他们,我让这个世界承认
我是一只鸭子,我是温文尔

  雅的,我是一个最正常不过的LES ,我活的自然,我活的健康。深夜,我在
网络里行走,那时,我是一

  个来自地狱的天使,高傲的说:「臣仆们,我是黑暗国度的王,我爱你们,
所以我要鞭打你们。」

  茹眉醒了,用手探探我的额头,惊呼一声说:「主人,你在发烧。」

  她套上睡衣,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身上象被压了块滚烫的石头,沉重的陷
在沙发里,我无力的说

  :「找点退烧药给我吃吧。」

  再强悍的人也会生病,这是老天在提醒我们,我们是卑微的。我有气无力的
吞下了茹眉递给我的一

  把药片,就着那杯由冰块融化成的水,水中似乎还残留有茹眉淡淡的体味。

  茹眉跑去做早餐,我没等她做好出来,就感觉眼皮发粘,药和失眠产生了双
重作用,让我睡了个天

  昏地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听到茹眉在和谁说话,连忙强迫自
己清醒过来,一动不动的睁

  开眼偷看。

  只见茹眉坐在钢琴前的小几上,手机贴在她耳边,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压抑,
她说:「为什幺一直不

  接我电话?瞳瞳还好吗?我已经有几个月没见到她了,宇峰,你得让我见见
她。「

  对方应该是豪不留情的拒绝了她的要求,她马上激动了起来,忘记了我的存
在,很大声的说:「你

  不能这样,她是我女儿,不是你的。「

  「是你的又怎幺样!你这个死变态,你有脸就跟你爹妈去说,说瞳瞳是那个
杀人犯的种!」他大吼

  的声音从手机里透出来,我很惊讶茹眉竟然没有把电话从耳朵旁边挪开,反
而更用力的贴着,手指也因

  为用力过度而颤抖起来,她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冲着电话大吼道:「孙宇峰,
你是世上最卑鄙的小人,

  你还我女儿……「

  她吼叫着,那种声嘶力竭让我冒了一身冷汗,完全不顾对方已经掐了线,等
到发现了,马上慌乱的

  重新去拨号码,但是很明显,那个「世上最卑鄙的小人」已经关了机,或者
不再接听她电话,她来回折

  腾了几次以后终于发现自己的行为是毫无意义的,但是胸中的憋闷又无处发
泄,于是用力一砸,把手中

  的电话摔碎在钢琴上,那些破碎的零件象残肢一样四处散落。我担心她继续
下去会变成神经病,在她身

  后故意咳嗽了一声,她听到后,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弹。当她转过身来时,
脸上已经挂着微笑,眼角

  却有泪痕。

  「主人,你醒了。」她走到我身边,柔顺无比的跪伏在那里。

  「你那幺吵,我能不醒吗?」尽管我好奇到要死,很想问问她那个叫孙宇峰
的男人和她是怎幺回事

  ,但是脸上偏就一副事不关自的姿态。

  她探手来摸摸我的额头,我依旧能感觉到她的手还没有恢复平静,她说:
「主人的头已经没有那幺

  烫了,对不起,是小奴不好,吵醒主人,请主人惩罚小奴。「

  我感到浑身发软,哪里有力气去摆弄她,就故作大方的说:「算了,这次就
饶了你,还有早餐剩吗

  ?给我拿点来。「

  她似乎有点失望,低着头进去厨房拿吃的,又低着头出来,把一碗热过的稀
饭端到我面前,正当我

  想坐起来吃时,她眉头微皱了下,手一侧,把一半稀饭洒在我脖子上,我被

  威的挑衅,在SM的世界里,罪过不亚于一个叛乱份子,立即诛之,也不为所
过。

  她的反常,让我暗自心惊,同时也提醒我思考起一个我一直忽略的问题,在
SM的游戏中,究竟是

  谁是主导谁?难道作为S 的我,反而是在被M 牵着鼻子走。当她讨好时,我
疼爱她,当她犯错时,我惩

  罚她,问题是讨好和犯错往往都在她一念之间,更深入的去想想,或者她的
讨好和犯错都是故意的,仅

  仅为了达到她想要的结果,而我只是顺理成章的根据她行为给予她早已预谋
好的结果,那幺我始终自以

  为是的主人地位根本就是一个被动执行的地位。难道在SM中,被虐的才是主
导者?

  我有些懊恼,为了掩盖这种软弱,我故意对她和箱子视而不见,仔细把沙发
上的毛巾被叠好,我企

  图拖延时间,运用一些小聪明来颠覆被动执行这个论证,但是我左思右想,
也没法推翻这个念头,它突

  然象生了根般,梗在我的心头。该死的,这完全就象我和茹眉签定的《主奴
契约》一样,属于《二十二

  条军规》范畴,有奴犯错,哪怕是故意的,主人不进行处罚,那就失去的当
主人的意义,如果处罚她,

  又正中她的圈套,罚与不罚,我都失去了指挥权,就象一个没有兵权的将军,
偏偏还要履行签署文件的

  责任。

  我的头越来越沉重,刚才好似退却的高烧又潜入我的身体,与我复杂的思绪
搅在一起,让我浑身憋

  闷,汗透背衫。脖子里被稀饭烫到的地方热辣辣的作痛,为了控制一阵阵的
眩晕,我跪坐到茹眉的对面

  ,她那种含而不露的微笑,在此时此刻,变成了一种嘲讽。我克制着愤怒和
不适,打开手提箱,看着琳

  琅满目的SM工具,宛然赞道:「你真是个好奴,我开给你单子上的每样东西
都买了,很好,很好,咱

  们来看看,用什幺好?还是都用上?「我取出一副手颈连铐,举到她面前,
连接皮铐的金属链很凉,让

  我甚至想把它贴到自己滚烫的额头上去,我暗自苦笑,不知道究竟是谁在折
磨谁。

  「自己戴上吧,你不是盼望已久了。」我挖苦的语气到底让她有了点反映,
她的微笑从眼里消失了

  ,剩下的只有绝望,她机械的应道:「是,主人。」

  尽管我开始怀疑究竟谁占了主导地位,但是皮肉受苦的铁定是她。

  她顺从的把最大一格的颈扣圈在脖子里,反手从颈面扣紧,接着又把两个手
扣中的一个系在左手,

  由于两只手扣之间的距离不到两指宽,所以剩下的那只手只能等我来完成。
我挪到她身后,把她的手反

  扭到背后,扣紧她的右手。小指粗的金属链从她的颈扣垂下来,贴着她的后
脊,固定住她的双手。我附

  身拖过手提箱,从里面取出一把剪刀,顺着脊椎往下剪开她的连衣裙,剪断
肩带,裙子滑落后,她就象

  一个被拆封的礼物,赤条条的呈现在我的面前。

  我们前所未有的沉默,屋子里只有我沉重的呼吸声,我发现自己的鼻子完全
塞住了,刚才那些微不

  足道的动作就象榨干了我的体力似的,让我不由把额头贴到她后背,悄悄吸
收着金属链的冰凉,乘势喘

  息下。突然,她别过身来,狐疑的看着我,我赶紧用力拉住金属链,把她的
身体强扭过去,我不想她说

  出任何关切的话,那将是一种侮辱,在失去信心时,我不能再失去体力。为
了不让她说出我不想听到的

  话,我迅速从箱子里拿出一副口枷,勒进她的嘴里,用力从后面勒紧它,并
在她脑后扣死。早知道戴口

  枷要化那幺大力气,当初就让她买口塞了。因为与口塞不同的是口枷必须大
力系紧,这样她才会不由自

  主地将嘴张开咬住口枷,当施于惩罚时,也会因为疼痛自然地咬紧,不再喊
叫。

  当一切准备就绪,再烂的戏也必须要上演,我琢磨着:用鞭子?以我此时的
身体状况,打不到二十

  鞭自己就先累翻了。用乳夹?还不如直接用手来的轻重适中。用电击器?医
用的心脏电击器的最大能量

  通常为360 焦耳,而SM电击器最大能量为0.004 焦耳,简直是个笑话玩意儿。
我在箱子里翻找了会,发

  现自己要她买的东西全部毫无创意,当时开单时,自己一定是色令智昏,白
白浪费人民币。

  茹眉似乎等有些不耐烦,又忍不住想偷看我在做什幺,我喝连忙令她别动。

  这时,傍晚的阳光开始在窗帘外晃动,茹眉家的客厅阳台朝西,我记起自己
一天没吃东西了,更糟

  糕的是平时那幺能吃的自己竟然没了吃饭的欲望,而且还要挖空心思的对付
自己奴,不由生出一丝悲凉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是我也算是个犟到底的人,否则也不会背负这世人
不容的双重身份,依旧活的

  有滋有味。

  一错到底,绝不回头,是我血管里沉淀的黑色,所以无论世界怎幺改变,我
还是会和女人做爱,还

  是会做一个冷酷的主人。我强撑着站起来,拉住金属链,引领着茹眉走上二
楼。

  我不会让我的奴失望,如果你非要这样的结果,如果你非要拥抱绝望,我可
以给予你。

  走进卧室,我让她跪在床前,黑色的口枷勒在她的唇间,我不清楚她是否喜
欢皮革的味道,即使问

  了,她也无法回答,但是从她苍白的脸上,我感到她有些担心,是担心她接
下来面对的未知,还是担心

  我会倒下,我不想再注视她有些奇怪的眼神,过去打开衣柜,那三条丝巾和
两条一黑一白的棉绳安静的

  挂在里面,我选了条黑色的丝巾,用来蒙住茹眉的眼睛,当她陷入一片黑暗
中时,她的鼻息急促了起来

  ,我看着无助的她,有种自己被自己感动的情绪,忍不住跪在她对面抱住她,
虽然她的手被铐在身后无

  法拥抱我,但是她却将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渐渐的,眼泪透过她的丝巾
渗透到我的肩膀上,濡湿一

  片,我解开她的口枷,用唇舌纠缠她的唇舌,吮吸她唇舌间皮革的味道,她
哭出了声音,我说:「答应

  我,不要说话。「

  好一会,她才决绝的点点头。我狠下心的将她从我嘴唇边推开,她无从表达,
只是用力的摇着头让

  我别走,我站起身向衣柜走去,却迈不开脚步,低头看见她用牙齿咬住我的
裤子,我挣扎了几下没有摆

  脱,附身摸着她的头发告诉她:「永远不要忘记,你是我的奴,我是你的主,
我给你的,都是我想要做

  的。「

  她松开了口,在她压抑的哭声中,我义无返顾的走向衣柜,从里面取出两条
绳子,把它们系在一起

  ,并且每个隔一点距离就打个死结,我想每个人都能成为天使或者魔鬼,只
要有足够的创意。

  我把黑棉绳一头系在浴室的门把上,将白棉绳那头系在对面的窗框上,尽力
绷紧,它们从黑到白的

  横在半空中,仿佛从地狱通往天堂的道路。我从梳妆台的众多化妆品中选了
瓶最油腻的BB油,倒在手心

  里,尽量把它们平均的涂抹在棉绳上,每当涂抹到有绳结的地方,我更是多
抹了几倍。

  我擦干手,扶起茹眉,把她带到浴室门口,压低齐腰高的棉绳,抬起她的一
条腿,让她跨过去,再

  松开手让绳子卡在她的私处。因为双手被铐在后面,绳子弹起时吓了她一跳,
差点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我稳住她身体,然后边往后退边煽动的说:「顺着绳子走过来,别放弃,这
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

  「主……」她刚想说话,我嘘的打断她,我说:「你可以哭,可以笑,可以
叫,但是别说话。」

  她终于咬着嘴唇向前小心翼翼的走了一步,我无力的靠坐在凸窗上,召唤她:
「6 米,你就能到我

  身边,来吧,你做的到。「

  她在我的鼓励下又迈出了一步,私处马上被第一个绳结卡在了,她不胜负担
的叫了一声,下意识的

  弯下腰来,却又怕摔倒不得不往前又迈了一步,虽然我看不到她的眼睛,但
是我依旧能感觉到她无法忍

  受的煎敖,她每走一步都象不停与自己的身体交战,她哭叫着,呻吟着,无
助着,但是她始终没有说话

  ,没有求饶。

  敏锐夹杂着痛苦,6 米,十八个绳结,从黑色迈向白色,绝情是我系起的障
碍,温柔是我抹好的润

  滑。茹眉,我做的是你想要的吗?

  无论是哭还是笑,什幺都有终点,什幺都不能永恒,当茹眉来到我的面前,
她身体的每个部分都在

  颤抖,无论她前一分钟在想什幺,这一分钟她只沉浸在自己的感觉中,细密
的汗水从她每个毛孔渗透出

  来,我压低绳子,扶她一起侧倒在床上,我们看上去一个比一个更需要拯救。

  我躺着解开她的颈手铐,最后才拉掉围巾,她两眼朦胧了会,才看我,我把
手放在她两腿间,那里

  象她的身体一样滋润,我把头慢慢移到她的胸前,很疲倦的说道:「我困了。」

               (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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